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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身影猛然躥出,隨著泛著蒼白是月光看去,薛楚玉爬在高牆上左顧右盼,然後將扁鏟丟下去,自己也縱身一躍跟著跳下去,輕輕落地,又半蹲著四周環顧一圈,小心翼翼地半蹲著身子探頭向前走。
在拐角處,安佳然與薛訥正用怪異地眼神看著他。
薛楚玉見狀立刻蹦出來,眼光如炬般看著二人,說道:“你們以後啦!”
薛訥不可置信地抬眼瞥向一眼高牆,又詫異地看向薛楚玉,疑惑地文道:“楚玉,你怎麼從這二出來的?”
“那你們是怎麼出來的?”薛楚玉也甚是不解地問道。
安佳然與薛訥默默對視一眼,薛訥又撇過頭看著他,穩住道:“大門吶!”
薛楚玉驚恐地看向前面的都護府大門,然後猛然踱步走到薛訥面前,用異樣的眼光看著二人,驚訝道:“大門出來的?”
“對呀!”薛訥看他這副表情,眼睛瞪得直直的,語氣更是愣愣地回答道。
薛楚玉時而看向薛訥,又時而看向安佳然,責怪道:“嘖,這麼保密的事情,不是說不讓任何人知道嗎?太不像話了。”
薛訥被說得愣了神,半天緩緩道出:“我就說我出來走走!”
“你出來走走?”薛楚玉不可思議地看向薛訥。
“是啊!”薛訥質地單純地回答道。
薛楚玉又看向安佳然,只見安佳然彎腰卑躬,小心翼翼地抬眼瞥向自己,諾諾地回道:“我也是!”
薛楚玉頓時感到被顛覆了觀感,失了魂兒般望向夜空。
薛訥扯著薛楚玉的夜行衣,用別樣地眼神看著他問道:“哎,你這身打扮是,為了保密才?”
“嗯!”薛楚玉害羞地看向安佳然,結結巴巴地問道:“我,我,我這身衣服還可以吧!”說罷,傻兮兮地笑起來。
安佳然被看得不好意思地將身子撇向一側。
薛訥打量了他一番,讚許地說道:“行,可以。”指向地上那跟扁鏟,道:“拿上你的傢伙,”抬眼看向薛楚玉,嘴角微微上揚訕笑道:“咱們走吧!”
安佳然抬眼看向薛訥,也捂著嘴吧偷偷笑起來。
薛楚玉似乎傻里傻氣般,竟沒發現這兩人的調侃,傻乎乎地點頭應道:“哎!”說罷,便彎下腰撿扁鏟。
二人忍不住笑出了聲,自顧自得繞過他離開。
薛楚玉直起身板,滿臉茫然地看著二人離去,說道:“哎,等我一下!”說罷趕緊追了上去。
呂氏踱步急得打轉,然後急切地走到薛仁杲身後,探著腦袋質問道:“老爺,你怎麼一點都不急啊?都這個時候了,”發急得直跺腳,自己頓感六神無主,踱步走著自言自語道:“這黃金的事兒,要是洩露的話,”抬起頭看向薛仁杲,兩手一撒慌張道:“那就全完了!”
薛仁杲慢慢地轉過身來,拔出半把鋥亮地鋼刀,一本正經地透過鋼刀看向呂氏,突然猛得將鋼刀合上,默默說道:“我這就是去解決問題。”
呂氏踱步走來疑惑地問道:“怎麼解決?”
薛仁杲將鋼刀從左手扔至右手中,沒有搭理呂氏徑直走出房門。
呂氏招著手走到房門口前兒,茫然失措地問道:“哎,哎,你這是去哪兒?”
安佳然三人默默地走到沛白的墓前。
薛楚玉看著簡陋的墓碑,沉重地說道:“二孃揹著通姦的罪名,被埋在這兒,不能入祖墳,連棺材都沒有。”
薛訥側過身子擔心地看向他,寬慰地問道:“楚玉,你行嗎?”
薛楚玉低下頭沉思許久,緩緩道:“沒事兒,挖吧!”然後抬眼苦澀地看向安佳然,欲言又止道:“安佳然,其實這種事,你沒必要來。”
安佳然被說得愣兒住,低下頭思索片晌後說道:“可是,這事兒因我而起,”抬眼看向薛楚玉,堅定地說道:“我必須得來!”
三人面面相覷,似乎都已經瞭然於心,薛楚玉深吸一口氣,便舉起扁鏟,滿面愁容看著沛白的墳墓,深感愧疚地說道:“對不起!”說罷,醞釀許久終於落下扁鏟。
薛仁杲手握鋼刀柄,心事重重地走出都護府。
稍許,作為武將的薛楚玉很快便將泥土挖空,並說道:“有了。”
薛訥右臂護住安佳然,看向安佳然囑咐道:“你別動!”然後側著身子探著頭向裡看去,與薛楚玉對視一眼,二人紛紛跳進墓穴中,開始奮力撥弄著草墊上的泥土。
安佳然看著眼前的景象,緊張地將手捂著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