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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罪。”
秦如薇還欲再說,莊楚然出言道:“不關他的事,是幾個村民起了衝突,我前去勸架,不小心才被誤傷了,只是小傷,沒事,別擔心。”
他說得輕描淡寫,秦如薇卻知沒那麼簡單,眼圈紅紅的道:“這臉都幾乎跟外頭的雪一般白了,還說沒事,你……”
“大夫來了。”
丫頭掀起簾子,一個年約五旬的大夫走了進來,正是平素來府裡看診的王大夫。
“王大夫,你快給大人看看。”秦如薇連忙讓開位子,在一旁緊張地看著,還不忘吩咐楊柳她們準備熱水。
丫頭們各自去忙活,屋子安靜不少,王大夫親自拆開莊楚然頭上的紗布,赫然露出一個血糊糊的傷口來,那血都把那白布染紅了半塊,顯然也只是簡單的包紮了。
秦如薇看到那血肉模糊的,臉上血色褪盡,一個趔趄差點摔倒在地,這可得流了多少血啊?
“打水來。”王大夫診了脈,又要重新替他包紮。
秦如薇忙讓人取來熱水,也不敢打擾王大夫的動作,見莊楚然血色全無的,心一陣一陣的抽痛。
“老夫人到。”
秦如薇皺了一下眉,迎了上去,簾子一掀,莊老夫人快步走了進來,口裡驚呼:“我的兒……”
“娘。”秦如薇上前扶著她,被她緊緊地抓住手臂,那指甲都快透過衣裳掐進肉裡了。
此時,王大夫剛巧以水擦拭好莊楚然的傷口,莊老夫人一看那口子邊上的肉都翻起了,雙眼一翻,身子頓時軟了下去。
秦如薇只覺手上一重,連忙扶住她,驚道:“娘!”又瞪了劉嬤嬤一眼,怎麼就驚動她了。
“我沒事。”莊老夫人穩了穩身子,死死地掐著秦如薇的手臂,喝問:“這是怎麼回事?鍾忠,讓你平時跟著少爺仔細伺候,你是吃乾飯的不成?”
“奴才該死,奴才該死。”鍾忠又跪了下來磕頭。
“去,將這奴才拖出去賣了,不頂用的奴才要來作甚。”莊老夫人氣得不輕,莊楚然可是她的命根子,從小到大,那就傷得這麼重了?
“老夫人饒命,老夫人!”
“還不快去。”莊老夫人瞪向秦如薇。
“娘,不關他的事,您別惱了。”莊楚然這時勸道:“不過是小傷,莫要慌,鍾忠也是切身護著我的,只是他的傷傷在您看不著的地方罷了。”
“但是。”
“沒有但是。”莊楚然強硬地道:“兒子已是習慣鍾忠伺候,娘您要攆他,不是要斷兒子的手腳麼?”
莊老夫人眉頭一皺,道:“我的兒哎,你快莫再說了,先讓大夫替你包紮好吧!”說罷又狠狠瞪了鍾忠一眼:“一邊兒跪著去。”
王大夫手腳麻利,很快就替莊楚然將那傷口包紮妥當,又開了兩服藥,囑咐道:“大人是外傷,注意這傷口莫要沾水,晚上興許會發熱,得要仔細伺候。這裡兩服藥有助傷口復原,辛辣的東西暫時就莫要碰了。”
“王大夫,我兒他無大礙吧?”莊老夫人聽了仍舊不放心,緊張地道:“要不,你在這住兩日瞧著?”
“老夫人且放心,我瞧著大人這傷口也是被石頭給砸了,口子雖大,但也並沒傷著筋骨,只要仔細護理便是。”王大夫笑著安撫。
“王大夫,你也給鍾忠看一下。”莊楚然對他道,又讓楊柳帶著鍾忠下去。
“這等護住不力的奴才,偏你還護著。”莊老夫人很是不悅,但見莊楚然堅持,也並沒有多說什麼,看他臉無血色,心痛不已,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喲?好好的,怎麼就傷得這樣重!”
莊楚然見她和秦如薇都滿臉憂色,便將今日之事撿簡便的說了,也就是其中一個村莊子有人家屋頂被大雪壓破了死了人,那些人鬧到了保頭那裡,兩邊打了起來,莊楚然也是倒黴被誤傷了。
“這些個不識好歹的賤民,我看就應該將他們全部都鎖回來下大牢。”莊老夫人恨得牙癢癢的。
秦如薇斂了斂眼皮,莊老夫人怕是忘記了,他們也是寒門農戶出身呢,又見莊楚然面露疲色,便道:“娘,我看相公也是累了。”
莊老夫人一看,果是如此,便道:“那就去歇著,媳婦你晚上可要警醒些伺候。”又看向楊柳等人,叮囑道:“你們也是,都在外間伺候,不可睡了。”
眾人自是應下,秦如薇也知她緊張,便也沒有多言。
莊老夫人好一陣心肝肉的叫,讓莊楚然回房去歇著,這才急忙忙的說去佛堂上香求神保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