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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大牛和秦如薇將莊楚然迎進堂屋,自有糯米那丫頭送了些茶點進來,幾人坐下吃茶說話。
“這也是到晌午了,薇兒,讓糯米去村頭稱兩斤肥肉回來,酥炸了,我和秀才爺吃上兩盅酒。”秦大牛興致極高,笑著吩咐秦如薇,又看著莊楚然問:“秀才爺今兒就賞個臉面?”
莊楚然忙道:“我自是求之不得。不過,秦大哥您也別一口一句秀才爺了,我字叫清暉,您若叫不慣,稱我一聲楚然弟也是成的。”
秦大牛一愣,隨即笑得更歡,一口一句楚然弟,那魚尾紋都快笑得能夾出蒼蠅來了。
秦如薇搖頭失笑,看向莊楚然,見他眨了眨眼皮,不由嗔瞪了一眼,道:“你們聊著,我去張羅午膳。”
“去吧去吧。”秦大牛揮了揮手,好似迫不及待的要打發她似的。
待得秦如薇走了出去,秦大牛就道:“這有女人在,說兩句話都放不開,楚然弟,你可別怪你老哥我粗魯,這農家漢子,沒讀過書,就是粗鄙些。”
莊楚然連忙作低伏小,謙謙地道:“秦大哥是真漢子,性情豪爽,當稱豪傑,哪裡是我們這些酸腐文人比得的?您這是自謙了。”
秦大牛聽得腦筋直繞,但也知道這是好話,不由哈哈一笑。
兩人又聊了起來,莊楚然見識多,讀的書也多,將各地的人民習俗都說上一說,秦大牛也聽得入迷,又說到農事,秦大牛就更有興趣了。
投其所好,莊楚然深悉討好一個人的關鍵,秦大牛是他未來的大舅哥,又是秦如薇唯一的親人,那可是跟父親一樣的存在,自然是要百般討好的。
待得午膳上來,兩人已是勾肩搭背稱兄道弟的了,酒過三巡,秦大牛就將心裡頭的疑惑給問了出來。
“賢弟也有二十了吧?早前聽說莊大娘尋了媒婆張羅給你說親,可是尋得好閨女了?”
莊楚然吁了一口氣,心道終於問上了,恰好秦如薇在院子裡對丫頭吩咐著什麼,便看著她道:“不怕秦大牛笑話,我已是心有所屬,非她不娶。”
秦大牛一愣,正欲問上兩句,見他目光柔和,不禁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秦如薇那丫頭轉身對著這邊一笑,莊楚然就笑得更溫和了。
秦大牛心喜,卻又有些發酸,便咳了兩聲。
莊楚然回過頭來,見他似笑非笑的,不由臉上微熱。
“你。。。”
莊楚然抿了一下唇,突然站起來一撩衣袍,對著秦大牛跪了下去。
他這一舉動,可是將秦大牛的酒都嚇了個三分醒,驚道:“你這是作甚?”
“秦大哥,我與薇兒彼此有情,還望大哥您成全。”莊楚然看著他道。
秦大牛怔了半晌,問:“你今日是來提親的?”
莊楚然一愣,乾脆挑破了,道:“若大哥應了,那便是。”
秦大牛不語,半晌才道:“起來說話吧,別跪著,不然那丫頭怕是要進來問過首尾了。”
莊楚然側頭看去,果然見秦如薇往這邊張望,目露疑惑,便淺笑著站起。
再度坐下,秦大牛給莊楚然倒了一碗酒,後者連忙又欠手還了一禮,心裡卻是忐忑不已,那感覺就跟初次下場趕考似的,不,甚至比那時候還要來得緊張。
“我記得,你是洪德七年搬來的十里屯子吧?”秦大牛說道:“莊大娘帶著你來到這裡,你那時還是個孩童,總角上扎著布巾,正兒八經的抿著小嘴,看著村人的目光就跟一隻小獸似的,警惕,又好奇。”
莊楚然聽著心頭一熱,道:“大哥還記得?”
“自是記得的,我家薇兒也不過是少你兩歲,那時候她才五歲,卻長得白白嫩嫩乾乾淨淨的又乖巧聰慧,村裡頭的丫頭誰都比不得她。”秦大牛揚起一抹笑。
莊楚然眼前就現起秦如薇小時的樣子,確實乖巧,跟個小仙童一樣,嘴角不由露出一笑。
“那時看著你,就覺得我們薇兒就該配這樣的夫婿才不屈就了她。”秦大牛回憶著笑說:“只是你雖然搬來,卻被莊大娘拘著讀書,也少出來走動,也就稱不上多熟,偶爾見你們一起說話,看著確實般配,可惜。。。”
莊楚然默然,自也知道他口中的可惜是什麼。
“我們薇兒,從前道她是個命不好的,攤著了鄧家那樣的混帳,現在看來,才知她的命才是極好的,不然,那糟心的人家,可不白白委屈了我的好妹子?”說起鄧家,秦大牛的語氣有些冷,譏諷道:“也就那樣混的人家,才有眼不識金鑲玉,錯把魚目當珍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