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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直著,被打得懵了。
直到秦如薇累了,手也停了,春芽已是臉腫成了包子,噗通地跪倒在地上不住磕頭:“娘子饒命,娘子饒命。”
“饒命?”秦如薇一腳踹過去:“你就是死一千次也死不足惜。說,你從哪裡染來的,說!”
春芽身子顫個不停,迭聲道:“沒有,我沒有。”
“在我跟前,你還敢說謊?不說?好,我推你出去,就說你染了瘟病,讓人燒死你。”秦如薇一把擰起她的頭髮,拖著她往前。
春芽哭了起來,一把抱著秦如薇的腿哭喊道:“我說我說,娘子饒命啊。”
秦如薇用力踢開她,這人碰著自己她都嫌惡心。
春芽趴在地上,一邊哭,一邊說了這期間的行事。
事兒還得從莊大娘執意去上香並讓春芽分派包子那天說起。
原來,當日叫住春芽的那人不是誰,而是和春芽一個村裡長大的小姐妹,叫香兒的。
兩人自小就一塊長大,感情自是親香,後來那香兒嫁去了北邊,春芽也被家中人輾轉賣了做丫頭,這才失了聯絡。
這次分包子時,香兒卻是認出了她,春芽心裡是又震驚又喜,喜的是兩發小重逢,驚的是香兒成了一個糟蹋的乞丐。
當日秦如薇他們都在,而秦如薇那般不讓莊大娘分派包子又說這些是流民,春芽也不敢和香兒細說,只得說日後再來看她,便匆匆地走了。
過了些日子,春芽藉故去鎮上辦事,其實是去找香兒,一細說,原來香兒嫁的那男人在洪澇中死了,她帶著兩個孩子一路乞討來到了南邊,和一大堆流民住在了一塊,又在普華寺遇上了春芽。
春芽聽了她的身世也是惻然,她的兩個孩子,一男一姑娘,瘦得皮包骨,心下不忍,便答應了會常來看看,也會幫他們。
可春芽自己也只是個奴婢,月錢也不過是一兩,要怎麼幫一個寡母和兩個孩子?
那也只能從莊大娘身邊下手了。
如今莊楚然中了舉人,正是需要人來撐場面的時候,春芽便向莊大娘進言添人來當奴僕。
春芽先沒說自己有個姐妹,而是先和莊大娘說添人的利害。
秦如薇那麼多的下人,將來嫁進莊家的時候,那麼親信可就淨是秦如薇的人了,而老夫人身邊有什麼人?不就只有她春芽一個麼?
春芽是可以當眼睛當耳朵,但到底也只是一個人,哪裡比的過秦如薇那麼多的奴僕?到那時,便是秦如薇佔上風了,這家裡作主的,也就是佔上風的那個了。
當家作主,誰不願意,莊大娘可是一心只等莊楚然高中了,然後高高興興當個老夫人,擺老夫人的譜,當家作主了。
可春芽這一說,她瞬間便明白過來,於人上,她確實不如秦如薇啊,別說其它,就是貼身伺候的,秦如薇都有仨呢,她莊大娘有啥?就春芽一個。
等到以後再培養,那可就遲了,秦如薇可就已經站穩腳跟了。
權衡過利害,莊大娘肯定是不願的,心想,現在莊楚然也中了舉人了,也是該添丫頭培養親信的時候了,總不能讓秦如薇佔了上風。
可是,添人是要銀子的,莊大娘沒有多少銀子。
莊楚然是給過一筆銀子傍身,但也不多,莊大娘也有些不捨,而春芽這時便說自己有個姐妹,因為嫁的不好,家裡那口子死了,帶著兩個孩子過活,甚是艱難,現在就求著只找個差事,也不要月錢,只求有口熱飯吃就成,又百般說了那姐妹的利索聽話。
這又說到了莊大娘的心坎上去,當初她自己不也是寡母帶著獨子麼?當下就說要見見那姐妹。
春芽這才得償所願,帶著那香兒來見了莊大娘,一番談話下來,當場就說定下了,只等過兩天過來,只是不知為何還沒來,而莊大娘今晚就出事了。
秦如薇聽到這裡,那是恨得咬碎了一口銀牙,氣不過又狠踹了春芽一腳:“你這賤婢乾的好事!”
難怪當日這丫頭的神色不對,原是這樣,是她大意了。
春芽不敢叫痛,只嚶嚶地哭起來:“我知錯了,饒命啊娘子。”
“那什麼香兒和老夫人說話時,可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秦如薇深吸一口氣。
春芽忙搖頭,想了一下,又忐忑道:“好像有幾聲咳嗽。”
春芽也知自己闖了大禍,一個勁的叫饒命,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給我閉嘴,去伺候著老夫人,你的狗命暫且留著,哼,日後再和你算賬。”秦如薇一點也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