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狠了。”
秦如薇默然,她倒不會覺得胡氏狠辣,反而對胡氏此舉頗有讚賞。
一個女人嫁了人,婆家就是以後的棲身之所了,那裡的人,也是自己所依靠的,可瞧瞧鄧家這作的是什麼事?
生了那樣的孩子,難道是胡氏的錯?這只是基因問題,難道女人一人就能生下孩子?可鄧家明顯就是將這個罪名安在胡氏身上。
自己十月怪胎的孩子是殘缺的,當母親的誰不難過,胡氏正需要安慰的時候,鄧家對她只是打罵,連月子都坐不好。而因自己的過失導致孩子身死,鄧家變本加厲,對她打罵,月子都不能坐了,誰沒有怨氣?
怨氣,都是積聚而來的,從開始的逆來順從,到反抗,想來胡氏也是傷透了心吧!
而當怨氣積到一定時候,滿了就會爆發,有句話叫在沉默中爆發,胡氏此舉不正正應了這話的深意?
忍無可忍,無需再忍,胡氏這也是反戈一擊罷了!
所以,秦如薇不認為胡氏狠辣,不,她是狠辣,可鄧家,卻是咎由自取!
若是從一開始就相依偎,會有今天的事麼?
只能說,這都是因果報應!
鄧家,一片愁雲慘霧,鄧老太坐在一片狼藉中嚎啕大哭,破口大罵,老鄧頭在一邊吸著旱菸。
”娘,我的首飾都沒了,娘!”鄧鳳珍捧著個空匣子跌跌撞撞的顛著一身肥肉跑來大哭。
鄧老太的哭聲像被人掐住了喉嚨似的戛然而止。
”啥?你說啥?”鄧老太一骨碌從地上爬起來,瞪大吊梢三角眼看向閨女,她不是將那匣子藏得密密的?
鄧鳳珍一把將手中的空匣子砸在地上,哇的一聲大哭坐在地上踢著腿:”沒了,都沒了,胡氏都將我的嫁妝給偷了,哇!”
鄧老太一看那碎成幾塊的匣子,空溜溜的別說首飾,便是銀星子都沒一顆了,不禁眼睛一翻,趔趄了下,衝口大罵:”這黑了心肝爛了下水的狼心狗肺的騷賤娘們,她不得好死啊她,她……”
咚的一聲,鄧老太一口氣沒提上來,厥了過去。
”爹,快來啊,娘厥過去了!”鄧鳳珍大叫著。
鄧富貴黑著一隻眼走進村裡,那黑實的臉沉得要滴墨,別提多難看了。
早知道,他就不去姥孃家了,偏偏娘說什麼不能讓孃家人覺得抬不起頭來,才硬著頭皮去了,結果,被表兄弟笑得臉都黃了,待回得家來,胡氏那婆娘竟然捲包袱跑了!
這婆娘早知道她狠,沒料到狠成這般,連家裡的牲口都不放過,忒狠!
逼著去胡家抓人,那婆娘竟然沒回去,她是死哪去了,孃家不回她能去哪,認定胡家是在搪塞他,硬是闖了進去,結果被胡家幾兄弟打了出來。
噝,鄧富貴摸了摸眼角,疼的輕嗤出聲,往前走的腳步卻是頓住了。
秦如薇也沒料到會遇著鄧富貴,眉皺了一下,微微側頭繼續吩咐秋蘭:”桂花嫂子新添丁,回頭補上一籃子雞蛋去,別失了禮數。”
秋蘭恭敬的應了。
”薇,薇兒。”
秦如薇的腳步一頓,臉上帶了絲不悅,回過頭看向鄧富貴。
只見他雙手互搓著,眼睛不離自己,臉上神色更是冷。
鄧富貴是緊張也是無措,秦家漸起的富貴,他是看在眼裡的,羨慕之餘更多的是懊悔,悔不當初,尤其是在一系列糟心事後。
秦如薇過得好,也是狠狠的打了自己鄧家的臉,當初,若當初……
鄧富貴嘆了口氣,再見她,其實是沒臉的,可是忍不住,忍不住想看她。
眼前的女子,雲鬢高挽,妝容得體,穿著簇新的錦衣華裳,交領褙子上的一圈白兔毛,更襯得她臉如珠玉,容顏嬌美。
她披著一件厚實的披風,亭亭戰立,臉容清冷,那氣度芳華讓自己覺得如一顆塵埃,只能仰視著她。
鄧富貴滿腔的話都化作嘆息,嘴囁嚅著,蹦不出一個字來。
秦如薇淡淡地掃他一眼,也沒說話,就這麼轉身帶著秋蘭離去。
走了幾步,身後突然傳來一句話:我,我會休了胡氏的!
秦如薇腳步未停,嘴角卻是微勾,卻不是歡愉的笑,而是冷笑,譏諷又不屑的笑。
他鄧富貴要做什麼都與她無關,難道他休了胡氏她就會高興,繼而感恩戴德重投他懷抱?
簡直荒謬!
不得不說,鄧富貴這句話是噁心到她了,這男人,真的沒有半點可取,讓人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