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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論古今,這罵人詛咒的話都層出不窮,聽得最多的詛咒莫過於問候對方祖宗十八代,還有就是生子沒pi眼了。
咀咒歸詛咒,但若真是生子沒pi眼,那就是前世今生作了孽,不然怎會這樣的孩子來,那根本就是怪胎。
這生子沒pi眼,若是在大戶人家裡,那肯定是容不了的,首先這接生的婆子就甭想逃,伺候的丫鬟婆子也一概封口,想要秘密不洩露出去,不管怎麼封口,都比不上死人,只有死人,是不會說出秘密的。
而那樣的孩子,下場要麼就直接滃死,要麼就對外稱產下來便夭折,再尋個地方偷偷養起來,但是對外絕對不會承認的,這樣的人也上不了族譜。
別的人家添丁,都是高高興興的事,只有鄧家,一片愁雲慘霧,哀聲連連。
“這孩子要怎麼辦?”老鄧頭看向鄧富貴,才察覺他的鬢邊一、夜之間竟有了些許的白,不由一驚,他才二十來歲啊!
“還能怎麼辦,這樣的怪胎就該滃死了事,沒得丟人現眼,再說了,又不是個男丁。”鄧老太想也不想的就搶先開口。
直接滃死!
老鄧頭和鄧富貴心裡俱是一顫。
在莊戶人家,這窮困的,孩子多,尤其是閨女的話,養不起,狠心的就直接滃死了,這也不是沒有的事。
可鄧家,雖也是普通的莊戶人家,從前頗有家底,現在雖然大不如前,但也遠遠沒到養不活一個嬰孩的地步。可鄧老太卻說滃死,彷彿滃死一隻小雞小狗那般,那麼輕描淡寫,雲淡風輕,著實讓人心寒。
“娘,那是我頭一個孩子,是我第一個閨女。”鄧富貴沙啞著嗓子艱澀地道。
他瞧過那個孩子,小小的,紅紅的,哭的時候嚶嚶叫,跟著剛出生的小貓一樣,惹人憐愛得很。那樣的孩子,怎麼就偏偏沒有皮眼呢。
看著那孩子屎尿都從一處出,那痛苦的樣子,刺痛了他的眼,也再不敢看第二眼。
再怎麼不是,那也是他的骨血呀,是他的第一個孩子,滃死,怎麼做得下手去?
“一個賠錢貨,還是個沒皮眼的賠錢貨,要來做什麼用?白浪費了米飯,留著也是丟人現眼。”鄧老太不以為然,道:“你一個大男人,還怕生不出第二個孩子來?說來說去,就是你婆娘肚子不爭氣,生這麼個掃把星,我們家的臉面可是被她丟光了。”
要不是你,他也不會娶胡氏,更不會生出這樣的閨女來,鄧富貴心裡怨懟地想。
“再說了,留著養,還能養大?本來就是難產,又是這個樣,還不如一了百了的,省得她痛苦。”鄧老太又緊著說了一句。
鄧富貴痛苦不已,抱著頭蹲了下來。
老鄧頭顫著手點菸,連劃了好幾根火柴,才點燃了,臉上半絲表情都沒有。
不是他捨不得下一口吃食,而是,這孩子,能養大嗎?
“爹,我們給丫丫治吧。”鄧富貴忽然抬起頭來道。
“什麼?給她治?你瘋了。”鄧老太第一個叫起來,道:“家裡哪來的銀子給她治?這麼個喪門星,怎麼治,銀子扔水裡還能聽著個響兒,給她治那是白扔。”
“娘,您的心怎麼就這麼狠吶!”鄧富貴忍不住哽咽:“她再怎麼著也是你頭一個孫女。”
“我可沒有這樣的孫女。”鄧老太硬著老臉冷漠地道。
“要不是您當初非要休了薇兒,也就不會娶了胡氏,也沒有今兒的事。”鄧富貴怨懟地道:“如今孩子出來了,您卻不給她一條活路。報應,這是報應。”
鄧老太臉色一變,黑著臉道:“你這是在怪我了?”
鄧富貴悶頭不吭聲。
“我這是造了什麼孽啊,我辛辛苦苦給你張羅媳婦兒,你現在是怪起我來了?你這白眼兒狼,你良心被吃到狗肚子裡去了。”鄧老太嚎叫起來。
“夠了。”老鄧頭敲了敲煙桿子,怒道:“現在是什麼時候了,還嫌不夠堵心不成?”
“老大,你可知道,這孩子這個樣可能治好?誰家有治過這樣的。。。”老鄧頭說不下去,在座幾人都知道是什麼意思。
詛咒人家生子沒pi眼的誰都說過,可真正被詛咒成功的,又有幾個,這生子沒pi眼的,別說鄧富貴,就是老鄧頭活了大半輩子,也是聞所未聞。
他們鄧家可是開了先河了!
這沒pi眼怎麼治,又不是什麼病,難道還能在那屁股挖個洞不成?
“神醫,找小神醫。”鄧富貴突然眼睛一亮,騰地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