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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德二十七年,註定是不平靜的一年。
二月十三,順景帝冊封前太師之女位份為瑞妃的王婉容為繼後,受萬民跪拜,百年後與帝同葬之尊榮,封號為瑞德皇后,大禮後,帝后和睦,國泰民安,百官欣慰。
三月初八,順天府突然呈上證據,年前仁王代天子祭天時祭壇倒塌實屬人為,而東郊出現黑龍被腰斬亦是人為,乃是以煙火造出的效果,而刑審的結果,這在後頭支使設計之人直指大皇子。
與此同時,仁王突然向帝請罪,洪德二十年大皇寺的那場暴luan乃是大皇子的手筆,並遞出多條人證物證。
帝怒,將大皇子軟禁在順王府,不準出入,並下令徹查順王府。
三月二十,敬國公府於順天府喊冤,多年前長公主府駙馬被誣衊通敵賣國一案實為向貴妃與衛家現任家主衛徵設計陷害,並列舉多條罪證。
陷害國家忠良,非同小可,順天府不敢隱瞞,於早朝上直報天庭,百官哇然,以敬國公為首,要求嚴審此案,莫讓忠良蒙不白之冤。
三月底,衛家被抄家,流放三千里,向貴妃稱病不出,大皇子一派瞬間沉寂,人心惶惶。
四月,秦如薇突然接到皇帝召見的旨意,連帶一起的,還有她的子女。
自年前宮宴時,秦如薇遠遠的見了皇帝一眼,也並沒看清楚,如今近距離一看,卻是心中大驚。
眼前的男人,依舊是一身明黃的龍袍,威嚴不可一世,但他頭上的白髮,還有臉上的皺紋,都在昭示一個不容辯駁的事實。
這個在位近三十年,叱詫風雲高高在上的男人,使大夏國走向繁華盛世的皇者,老了。
秦如薇低下頭,不敢再直視龍顏,心中愈發忐忑。
順景帝逗了一番圓圓和滿哥兒,又獎賞了不少金貴的稀罕物兒,讓宮人將他們帶了下去,這才看向秦如薇。
”圓圓和滿哥被你教得很好,很懂事。看著他們,朕不得不承認,朕老了,是不是?”
秦如薇心中一驚,忙道:”皇上千秋萬歲,何談老一字?”
順景帝呵呵地笑出聲,道:”朕以為你和你母親一般,敢怒敢言,怎麼,也學了那些個虛情假意的套路,跟朕說起假話來了麼?”
後面的話,語氣略高,秦如薇的腦袋瓜子嗡了一聲,噗通跪倒在地:”皇上息怒,臣婦不敢。”
頭頂上,沒有半點聲響,大殿內一片寂靜,秦如薇只覺寒氣四溢,冷汗津津,不自覺的竟是輕顫起來。
有些人,就有這麼一種氣勢在,哪怕一言不發,他所發出的氣場都讓人無法承受,諸如他和她一般。
這就是上位者的威嚴,來自掌握天下萬民性命的威勢,震懾力難以抵抗。
”起來吧,朕坐在皇位上也是聽著些話也是習慣了,倒是你夫君還敢對朕說幾句真話。”順景帝似是感概地說了一聲。
秦如薇諾諾地謝了,抬頭看他一眼,咬了咬牙,大著膽子道:”皇舅舅,人總會老的,不然,那還不成老妖怪麼?您若老了,**也老了。”
“不說假話了麼?”順景帝看她一眼,笑道:”你也才多大的年歲,敢說這個老字。”
秦如薇摸了摸臉,笑道:”**在來時,也見著了安貴人,和安貴人的鮮嫩一比,**這個已經是兩個孩子的孃的,真真是沒法比了。”
順景帝哈哈一笑,道:”安貴人性子活泛,這宮裡頭也是沒人比得她的,朕和她一起,也覺著年輕許多。”
秦如薇只是陪笑,心中腹誹,一個年近六旬的老頭和一個十來歲的小姑娘在一塊,能不年輕麼?
”順天府那邊已經查清楚了,你父親的案子。。。”順景帝突然話鋒一轉,道:”是朕冤了他,連帶著你母親也帶著怨氣去了,你可怨朕?”
秦如薇眼圈一紅,道:”**不敢怨,只怪那些人其心歹毒,害得**骨血分離,更奉親不在,只盼著皇舅舅還他們一個清白。”
”衛家已抄家,所有家產歸還於你,一家子流放三千里,永不得回京,這不夠麼?”
秦如薇抿了抿唇。
順景帝又道:”至於向貴妃。。。”
她看向他,目光灼灼,順景帝道:”你放心,朕會給你和長公主他們一個交代。”
秦如薇的眉微不可見的蹙了一下,難道到今日,順景帝還對向貴妃有所保留麼?
她到底有什麼能耐,能使得皇帝不能下狠心?
她心中略有不滿,臉上卻不敢表露出來,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