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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的,不要害怕。睡過去之前,他只來得及輕輕拍了拍佳嵐的手,感覺佳嵐緊緊的握住,有點顫抖。
這是最後一次。再也不讓你這樣害怕了。
這頓打雖然沒打斷紀晏的脊椎,卻真的傷了元氣,倒在床上半個月才勉強可以起身,連高中舉子第五名都還「臥病在床」,沒能接受賀喜。
「傅小才子」不負眾望的奪得解元,依舊神秘得要命,連面都沒有露。
但是比起自己的第五名,紀晏更高興佳嵐奪得榜首,破天荒的連吃了兩碗白飯,疼痛都好了許多。「有點可惜。榜尾榜首包圓不了了,我怎麼就考了第五。」說得好像很遺憾,事實上非常沾沾自喜。
佳嵐就沒吐他了。讓他唱秋一下也不會怎麼樣。
事實上,自從秋闈發榜以後,紀侯府都快被擠爆了,容太君的哥哥國公爺親自上門,沒見到紀晏還很不滿,怒斥妹妹沒有好好照顧出息的甥孫,送了一大堆禮品和昂貴藥材過來。不管關係親不親密的勳貴,幾乎都來道喜了。
雖然那些禮物和藥材,紀晏一樣都沒看到,但容太君的確暫時忍了下來。
無他,此時紀晏風頭太盛。
怎麼說呢?
自從政德帝改革科舉之後,文才佔六,家世佔四,這個嚴重的落差造成了勳貴子弟嚴重的落馬。雖說好人家必科考鍍金,但勳貴畢竟只是為了鍍金,遠族庶支為了翻身可是拼了老命,更是丟不起這個臉。
於是科舉的數量大為傾斜,勳貴子弟能夠勉強綴在榜尾附近就是祖上燒好香了,老被文官嘲笑,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
終於了,勳貴子弟出了一個舉子第五,十來年的揚眉吐氣。不說身為舅祖父的國公爺面上金光燦爛,同個勳貴圈子也與有榮焉。
容太君儘可在紀侯府興風作浪,卻不敢觸眾怒。在紀侯府是老祖宗,在勳貴圈子裡,還不很排得上號。
不說容太君面上笑暗地裡咬碎大臼齒,孔夫人更是如百蟻鑽心,痛苦的坐立難安。
難道要眼見著紀晏這下賤種子三年後再搏一個進士?那還有她嫡親親的昭哥兒
腳的地方?連她孃家母親和哥哥都來跟她說,把這下賤崽子記在她名下了…怎麼忍得下這口氣?
正在怒火攻心,想要暗暗將那個小畜生弄死的時候,她的奶嬤嬤給孔夫人出了個主意。
京城太多眼睛盯著了,弄死個小崽子沒什麼,但是突然死了個京畿舉子,朝廷總是會追究。這小崽子能有狗屎運當上舉人老爺,不就是靠族學那個偏心的夫子嗎?
就說要給他請名師,把他弄去窮鄉僻壤的鄉下,使人看著。出了京城,搓圓搓扁還不是夫人一句話,毛都還沒長齊的小子,還怕他翻天不成?
孔夫人恍然大悟,說,早該如此。
了
於是孔夫人跟容太君嘀咕了一陣子,宣佈要讓紀晏去莊子靜心讀書,已經延請名師,一切都安排好了。
為了表示慈母心,很大度的讓佳嵐和四個小水果去服侍公子,紀晏央求把阿福帶著,她覺得不過是一把老鼠藥的事,也就應了。
孔夫人不知道的是,出完「壞主意」的奶嬤嬤,悄悄的接過了世子夫人的大丫頭給的,一整袋的金珠子。她還挺自鳴得意的感到,一切都在她掌握之中。
二十七
在大燕朝,遠行從來不是舒服的事情。孔夫人精心安排的車馬,完全金玉其外敗絮其內,晃得能把腸子吐出來。世子夫人已經盡心打點了,但隨行的一房家僕,顯然陽奉陰違,出了京城就想往這幾個小孩身上撈油水,非常惡形惡狀。
但奸險狡猾的世子爺早算到這一步。明面上是孔夫人僱的鏢師,實際上卻是世子爺的熟人。這些江湖好漢職業道德明顯高出許多,拿錢就辦事,把這房兩夫妻帶兩個半大小夥,請去一邊「談談」。
回來時無不鼻青臉腫,態度恭謹得幾近卑微。
當然,哪可能這樣就打服了這票刁奴。孔夫人和世子夫人兩手給錢,能在這群小鬼身上發財豈不更好?而且孔夫人也暗示了,儘管下手,出了人命,都有孔夫人兜著…妥妥的就是鑽板上的魚肉啊!這起粗豪漢子能跟他們一輩子?不可能!
每個月都有補貼銀子,小雜種的財物自然也屬於他們,一個公子哥兒,五個豆芽似的小丫頭…怎麼奴役都是該然的,也該他們翻身享享當主子的福氣…
但這一切的希望,在到了地頭後,立刻無情的熄滅了。
這個鏢局每個月都有人從這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