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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救治因為心疾突發而昏厥的人有一定效果。且人工呼吸還能用於救治溺水暫時昏厥假死之人。”秦恕低著頭,避免了直視聖顏;老老實實地回答說;他的聲音也很平靜無波。
說完這話;秦恕頓了頓;又說:“此法乃是臣之良人從古籍上獲知,他已經悉數整理成冊,原本想在聖上壽宴時獻上,只是今日事況緊急……”
良人這一詞原本也是用在夫妻之間的,因為不辨性別,可以用於妻子稱呼丈夫;也可以用於丈夫稱呼妻子,在某種程度上顯得雙方很平等。但到了某任前朝,因著儒教盛行,禮教越來越嚴,對女子的約束也越多,男女的地位已經不再平等,這個喻示平等的詞就逐漸被捨棄了。
等到了大晉朝因為南風普遍,又多出入嫁、並娶之禮,良人這個詞語就逐漸用在並娶的男人和男人之間了。
雖然隔著簾子,但賈琳也能聽到秦恕的話,他低下頭,心裡有些詫異,因為他的確教過秦恕這些急救術,可是什麼整理成書的,他是一點都不知道呢。看樣子,秦恕這個老實人也會瞞著他籌謀什麼。幾乎是在一瞬間,賈琳就明白了秦恕是在給他討好處。
這些急救之術在現代人看來不算什麼稀奇的,可是在這個感冒發燒都有可能死人的年代,能想出這些,卻是極其難得的了。
宣正帝子嗣不豐,他的兒子們子嗣也不豐——大皇子攪基去了,雖然還沒有人知道這一點,前太子把兒子都殺了,只留下一個,三皇子稍微好點,可嫡子也只有一個,且身子不算太好,四皇子乾脆只有一個嫡子,嫡子還身體還很糟糕。宣正帝雖然明面上沒有說什麼,可到了如今這個知天命的年紀,他有時候也免不了會覺得,旁人會不會認為是自己早年殺伐太過了,才禍及子孫?他自己雖然不信天命,不信神佛,但史書上會不會記著是他太暴虐了,才遭了天譴?
宣正帝老年了越加看重名聲,有一點也是因為這個。
如今,秦恕的意思卻是把這些急救之術獻上來。既然獻上來了,日後公佈於眾的時候,若是能真的在民間推行開去,那好名聲自然是算在宣正帝頭上的。這個時代的老百姓其實很容易知足,誰能讓他們吃飽飯,誰能救命,誰就是活菩薩。宣正帝幾乎立刻就明白了這些急救術的價值所在。世人的交口稱讚可比奏摺上辭藻華麗但空洞的誇讚,或者某些地方官員故意弄出來諂媚聖上的萬民傘有意義多了。到時候,史書上自然也會濃墨重彩地記上一筆。
可以說,秦恕這馬屁拍得非常好,拍得非常合乎宣正帝的心意,宣正帝自然是有重賞的。而現在,秦恕卻把這功勞安在了賈琳頭上。雖然這些的確是賈琳從現代帶來的知識,可是這獻給皇帝的想法卻不是賈琳想的,其實這都是秦恕自己在張羅。
賈琳慢慢地明白秦恕的心意了。
雖然說,少年人的情誼,總是有著火焰一般豔麗的色澤,也有著彷彿能燒盡一切的熱情,但卻也容易燃為灰燼。但是,秦恕顯然是認真的在經營他們之間的關係。賈琳一直覺得秦恕還小,可是,秦恕總會長大的,總會長成一個真正能頂天立地的男人。
賈琳隔著衣服摸了摸自己的胸口。他再一次清晰地認識到,秦恕是認真的。他直到這個時候才明白,當初,在秦恕交出那枚象徵著閔柔公主身份玉佩的時候,他的身份不是作為一個賈琳從小看著長大的男孩,而是作為一個男人。
這份實打實的心意讓賈琳有些期待,又有些惶恐。
宣正帝果然是高興的,立刻就讓賈琳近前面聖。中秋家宴能陪著宣正帝一起出席的後宮妃嬪都是跟在他身邊的老人了,如劉貴妃、陳德妃這樣的都已經四十多了,賈琳倒也不用很避諱什麼。
陳德妃早已經把眼淚收了,看到賈琳的時候,臉上露出幾分歡喜來——即使心裡沒有真的那麼歡喜,這種能和忠瑞王世子搞好關係的時機,她自然不會放過——劉貴妃的面色也不差,劉貴妃還指望著能從元春這條線搭上忠瑞王府呢,如今元春之事既然已經在宣正帝面前過了明路,她自然要多討些好處的。反倒是皇后,依然木著一張臉。不過,皇后平日裡就是最愛講規矩的,她這般倒也不顯突兀。
“學生賈琳叩見陛下。”賈琳身上沒有官位,自然不能用“臣”來自稱,但是他和秦恕成親之後,又實實在在有了身份,也不能用“草民”自稱了。
賈琳,這個名字倒是熟悉……宣正帝心裡又是一動。他猛然想起來,這不就是忠瑞王前些日子所上的奏摺上提到的名字嗎?忠瑞王提出的戰場急救術原來也是出自這人之手……
大晉朝西北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