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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閒下來時,能坐到屋前小河邊的大石頭上,吹奏悠揚清越的竹笛,所以母親情竇初開之時,一見傾心,斷然決絕地嫁給了他。小時候我很得意能枕著父親打著“補疤”的褲腿,思緒在笛聲中起舞。就這點,在別的小朋友面前,我能拽得神氣活現。
“馨狗子,長得好乖喲!”原本以為男人們是在讚譽我,慢慢發現,其實完全是因為母親。
母親是方圓百十里的大美人,身材勻稱,是屋裡屋外一把勞動的好手。她性格開朗,笑靨如花。每次和母親一起走在趕場的大路上,那些叔叔啊,伯伯啊,就老是盯著母親漂亮的臉蛋不轉眼,有的還偷瞟母親高聳的胸部。那些扯東扯西繞彎彎的話題,讓我和母親老半天也脫不了身。他們為了能更走近母親,自然想方設法討好我,說我俊俏、靈氣之聲不絕於口。
“馨狗子,好搞豪喲!”這已經完全不是讚譽我,而是罵我的頑劣。
再長大點後,我淘氣出了名,成了遠近聞名的孩子頭。我敢抓來樣子猙獰的小蛇,用木棍搗成蛇漿;我能飛快地爬上大樹捅下鳥窩,用長木籤串了雛鳥來燒烤;我敢用衣服矇住頭上樹摘取馬蜂窩,在燒沸的滾油裡炸吃那白白胖胖的蜂蛹。
大山裡的人最看重人死後的禮儀,要鄭重請來“先生”“開路”,要做三天三夜法事為死者開脫生前罪孽,以求能順利輪迴,同時也為家人子孫祈福。父親因為有點文化的原因,自然而然就繼承了“先生”的衣缽,雖說在劉家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