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麗娜進門叫我快起床,別睡懶覺。我軟軟地沒有起,她淘氣的壓在我的被子上,我看不見她的臉,但知道分明是她。讓她走開,她像沒聽見一樣,我很生氣想掀開她,但是掀了半天發現自己一動不動,沒有一絲力氣。
我這才知道自己被魘住了,心裡十分著急,最後靠使勁晃頭感覺好象醒了,我想坐起來,發現被子很沉,費力支撐起來半個身子坐起來,但回頭一看,發現自己的身體其實紋絲不動地睡在床上。我掙扎著站起來,幾乎站起來了,被子很沉很沉,竟然像彈簧一樣將我壓回到了床上。
躺回床上,心裡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立刻清醒。我平躺在床上,手抓著床頭,把腦袋往床頭上撞,奇妙的是,感覺自己的頭穿越了床頭,一點感覺都沒有,就穿過去了,彷彿是腦袋透明的。我終於感覺到一切努力都是徒勞,一次次都以為自己醒來,但很快發現是夢中套著夢,根本不能真正醒來。
看來,藉助外力是不可能了,最後我就拼命的左右晃頭,終於清醒了,環視四周,一切如常。我跑到客廳,看見麗娜坐在沙發上,我問她剛才是不是跑到屋裡叫我起床了?她說,沒有呀,一直都在看電視,根本沒進房間。
回想起來,覺得有一種超越肉體的東西存在,那大概就是人的意識吧,雖然意識產生於大腦,也是人的身體一部分,但它還有著某種神奇的力量,可能是幻覺,也可能就是靈魂。
麗娜見我滿頭虛汗,就關切地詢問我怎麼了。我摸摸冰冷的額頭,一種不安和無助陡然湧上心頭。
我故作平淡地說,做了個奇怪的惡夢,沒事。書 包 網 txt小說上傳分享
第六十章 套進惡夢的圈子裡(一)
連日裡我總做惡夢,醒過來冷汗淋漓。鑑於以往的教訓,我堅持將五星級酒店註冊到麗娜的名下。和玉音不同,麗娜沒有一點遲疑,彷彿原本註冊到她名下就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晚上,我就有點責怪的語氣。麗娜笑笑說,這算什麼?你還是沒進過大學啊,OUT了。在我們當前這種關係的前提下,完全就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是的,我落伍了。象我這麼個男人,從八十年代循規蹈矩戰戰兢兢,一腳踏進中產階級的秩序裡,幾乎沒有須臾感受到人們傳說中,富裕前沿地帶的自由與開放。我從來不知享受人生為何物,好象從未年輕就已經開始衰老了。可是,長久以來,我分明感到自己骨子裡依然有種不安分的東西,它象岩漿一樣暗潮湧動,並沒有因為時間的延續而沉寂下來,而是暗自積聚成一股更大的能量。我經常能感到這種能量在身體裡左衝右突,為了維持表面上的平靜,我必須與生活進行長期鬥爭。我擔心總有一天它會到達極值而衝出我的軀殼,完全超越我的控制力,誘使我去跟現在的一切既成事實爭鬥。
工程上倒是出奇的順利,雖說看在麗娜的眼裡不值一提,她甚至多次表示出容忍性的不可思議,可我卻為自己每一個步驟的順利實施而歡呼。
我經常請主管基建的張主任出入各種飯局和洗浴中心,如果遇到了一點點問題,他自然就不好說什麼。質檢局在倒好地圈樑和第二層框架圈樑的時候也來檢查過,現在質檢局都是和工程質量掛鉤的,實行終生負責制,可是當我將那個肥肥胖胖,戴著茶色眼鏡的官科長請上豐盛的飯桌,又恭恭敬敬奉上兩條軟紅中華煙,他的態度顯得格外親近柔和。
不到一個月的按圖施工,車庫就竣工了。我到底還是讓那農民隊長王大柱敲詐了一回,他也就欺負我不懂行,在計算施工面積,尤其是在內粉刷方面狠狠地賺了一筆,不過他告訴我,工程決算時,賺錢關鍵在於隱蔽工程的驗收和增加工程的價格,我好好花了點功夫“打整”張主任,再加上驗收時有朱軍的關係,一個小車庫我竟然純賺三萬元。
看著王大柱一幫人歡欣鼓舞領了辛苦錢,我沒一點氣憤,雖說也交了一點學費,不過總是這幫人將我的腳拉進了建築這個蒸蒸日上的行業。
站在這個新的奮鬥路口,我躊躇滿志。
接下來能到哪裡去找工程成呢?絕對不會有建築工程擺在街上等我去做的。
我又一次去請教朱軍,他無奈地笑著說:“我對這一塊可不內行,只能保證在有工程訊息的時候通知你。”是啊,我能什麼都去依賴人家嗎?這也不是我的性格。
沒事可做我就到各個工地去碰運氣,可是我發現人家根本就不買我的帳。就是他們手下有些小專案,也都有固定可靠的施工隊伍。
有一天,我看到一個鄉鎮的工地好一番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