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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真圓啊!
中秋節一過,武林中人集結起來,決定一起攻進葬月宮。
是夜。
“藍若溪!”我把藍若溪壓在身下,薅著他的頭髮,“你給我說說,今天是怎麼回事?!”
藍若溪掙了掙,沒掙開,仰著張小臉喘氣,居然還敢瞪我:“何事?”
何事?!我氣壞了,扭著他的胳膊揉進被子裡,膝蓋頂著腰狠壓了兩下:“你還敢問何事?!小藍子,你的膽子真是越來越大了!居然對那個女人笑的那麼淫=蕩!我壓死你!”
藍若溪哼唧了兩聲,腦袋埋在被子裡,聲音悶悶的:“扶蘇,疼了……”
“疼?!”我吊起眼睛,手下卻放柔了力道,“就是讓你疼,不然你是不會長教訓的!”
藍若溪似乎是抖了一下,好像很痛似的,嘶聲可憐兮兮道:“好疼……真的,肩膀好像脫臼了……”
我一驚,急忙撒手。
自從我力氣大了之後,下手總是沒輕沒重的,有時候輕輕一撥,就能讓人轉個個兒。
“若溪哥?你沒事?”我咬了咬手指頭,心突突跳著。
抓著藍若溪的肩膀,將他小心翼翼翻過來……
正對上一張笑意盈盈的臉,粉面桃腮的模樣讓我兀自一愣,心臟跟著一跳,隨即火冒三丈!
“好你個藍若溪!居然學會唬人了!”我立起眼睛,一掌拍過去。
“別生氣!”藍若溪伸手一擋,我的手正砍到他的胳膊上。
藍若溪嘶了一聲,臉蛋皺了起來,“好痛……”
我眯起眼睛,又揚手:“痛便再打!”
“不痛不痛……”他慌忙改口,舉起另一隻手做掩護。
我歪頭,笑了:“不痛更要打!”
藍若溪聞言一怔,隨即瞪起眼,猛的翻身將我壓倒,握著我的手腕:“扶蘇……你真是越來越霸道了。”
我點頭:“是啊,我確實霸道,那你不愛我了嗎?”
他又愣了一下,好像無言以對,憋了半天才無可奈何道:“扶蘇……你過分……”
我挑挑眼眉:“是啊,我就是過分,你不想要我了嗎?”
他的臉黑了。
終於忍不住笑出聲來,我對著那緊抿的唇狠狠親了一口:“若溪哥,你太可愛了。我忍不住想欺負你,怎麼辦?”
他嘆了口氣,翻身倒在床上。我側過身,撐著腦袋看他,邊笑著邊戳他的臉頰。
藍若溪任由我戳了半天,才捉住我的手指,輕聲道:“扶蘇,你去。”
心抽痛了一下,我裝作若無其事道:“去哪裡?你真不要我,打算將我放逐了嗎?”
他轉過頭來看我,眉眼裡氤氳出嘆息:“他做了這諸多錯事,不過是為了讓你能再看他一眼。”
我緩緩收了滿臉的嬉笑之色:“你可知他的錯,皆不可原諒。他若是愛我,決然不會將我們推到這無法挽回的境地。”
“他有他的驕傲……”
白色花海無窮無盡,隨著微風掀起一浪又一浪的波紋。
我以為這世上喜愛美好的人還是多的,熟知,破壞者更多。
嬌柔美好的白色小花被無情攆碎,揉進泥土中,就好像將它們的主人踩在腳下般痛快。
我見識了所謂的名門正派,所謂義薄雲天的武林中人,一路燒殺搶奪,如同盜匪,不,比盜匪尚還不如。
饒是葬月宮再如何武功卓絕,縱然可以以一敵十,以一敵百便如何也敵不過。
更何況,內外夾擊。
我無論如何也想不通,聰明如月奴,怎能遲鈍到被親近之人出賣。那個女人並不聰穎靈巧,想起月奴掌管慕容之時,任誰手段再是如何高超,在月奴面前仍舊無所遁形,更何況是眼前的女人,月奴尚未要如何與她,她便已是渾身顫抖、泣不成聲。
我躲在人群中,無聲看他。
數日不見,他又清瘦。
坐在偌大的殿堂之上,背脊挺得再是筆直,也依舊掩不去滿身的蕭索。
他靜靜坐著,淡然俯視底下警惕戒備的人群。
他不說話的模樣,總是給人遙遠的感覺,彷彿任誰也走不進他的內心。
“他就是葬月?”有人在悄聲嘀咕。
“想不到……”
人們大都未見過月奴本人,本把他想象的面目可憎,熟知竟是如此弱不禁風、瘦而蒼白。袖子裡的手腕細的彷彿一折就斷,肩膀單薄到尖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