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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仿容貌相似的孩子,他叫藍若溪。
是一個很秀氣漂亮的男孩,眉間一顆豔紅的硃砂痣,帶著官宦子弟特有的驕矜。
看到他,我便明白,師傅為什麼不肯在我身上留疤。因為藍若溪的身上,從來沒有疤。
男孩仰著下巴不屑看我一眼:“你永遠不要妄想替代我!父親很快找來,會讓你死的很慘!”
儘管此時他已是枷鎖纏身,狼狽不堪,卻依舊那樣高高在上。
他的高傲心氣,我大概永遠學不來。
師傅狠狠鞭打了我,因為我一時畏縮的眼神。
“你就是藍若溪!你就是慕容左丞相藍景風唯一的兒子!”
我早就不會因為疼痛而哭泣,卻習慣在捱打之後長教訓。
我努力觀察那個男孩子,學他驕矜冷笑的眼神,學他身陷囹圄卻依舊規範的吃相,學他恐懼絕望到流淚卻忍著不出聲的模樣……
漸漸地,我覺得自己就是他。
甚至替他悲哀壓抑痛苦,心裡著了魔似的,忍不住酸楚。
師傅卻笑了,他為我貼了讓人毛骨悚然的人皮面具,溫和對我說:“若溪,去,回到你的家。”
點上硃砂的那一剎那,就好像靈魂的互換。
我再也沒有自己,我要替那個男孩走完屬於他的一生。
我有了“父親”,有了“母親”,作為藍家幾代單傳的血脈,他們很疼我。
我真的代替了他,甚至沒有受到一絲的懷疑。一想到這,我便在無人的深夜冷笑,就像那個真正的藍若溪。
柳家扶蘇,是一個任性跋扈的女孩子。
我從來都知道。
藍景風把她的畫像拿給我端詳,詢問我的意見。
同意,我無所謂。
被寵著長大的孩子,有幾個不是此等霸道?
再說,我們曾經見過一次。
那時我剛到藍家,她不過幾歲,穿著一身翻毛襖,小小的一團。眼睛又大又圓,頭髮細細黃黃,臉頰肉鼓鼓的模樣,很可愛。
她大概話還說不全,扯著我的指尖,軟軟叫著“蟈蟈”。
我給她一顆糖,她便咯咯笑著,眼睛彎起來,像天邊的月亮。
我以為我們是有“交情”的,卻並沒用想過,這所謂的“交情”,不過是我的一廂情願。
我知道,師傅是為皇上效命的。
所以藍景風被抄家,我一點也沒有覺得意外。
樹大招風,必然的結果。
毫無懸念的,我活了下來。
卻是以奴籍的身份留在柳府。這是師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