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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在茶館中,我偷聽到那鏢局的師傅訴說押鏢的經過,知道紅鳶姐姐被一男一女兩個殺手所殺,其中那個男的被描述成身體奇軟、眼神勾魂。
當天下午,慕容玠抱著我跳下茶館時,正巧被我瞧見一身翠綠的承歡將一枚銀針插入那鏢師背部經脈,緊接著當天晚上,便聽聞那鏢師莫名猝死。
如此一來,再回想那鏢師所描述的與承歡本人越發接近。
再一細想,我自認為並無能教承歡這種自負之人傾心的本事,卻受他再三的重視,親自為我沏茶,為我彈奏,甚至送了他視為寶貝的燻爐給我,無事獻殷情,非奸即盜!
既然他想從我這裡探取秘密,我還不如先下手為強!
我從房梁處搭起一根繩子,用繩索把承歡反綁在一處的手腕和腳踝完全吊起。
這種捆綁方式非常痛苦,既要求奴=隸的柔韌性要好,又要求調=教師的技術高明,否則很容易造成重傷。
其實這個方法,在古代常常是用來拷問或者刑罰。
承歡本是以雙膝為支點半跪在床上,身體忽地一下被吊起,全身的重力頓時集中在手腕和腳踝,他嗯了一聲,頭便微微的向下垂著,烏黑的頭髮頓時遮住了他的臉。
我拉著繩子的另外一端,上前一步撩開他的頭髮,卻見他淌著汗對我巧笑倩兮,說出的話卻足夠教人七竅生煙:“哈……哈……歡兒……還要……”
我抽了抽眉角,將承歡吊在半空,繩子的另一端便縛在房間中央的頂樑柱上。
拖來一張椅子,我在他面前坐定,抱著肩膀瞧著他,冷冷道:“莫急,我們慢慢來。”
“好……”他哼了一聲,無力地垂下了頭,那長長的頭髮便從背脊處傾瀉下來,一直垂墜到地面。
我拿出一條帕子,替他擦了擦汗,緩緩道:“我問你三個問題,第一、你們夜探柳府有什麼目的?第二、你的同夥是誰?第三、我爹爹在哪?如果你說了,我便可以考慮放了你,如果你不說,我便教你生不如死!”
“呵……”承歡垂著頭嗤笑了一聲,聲音不大,卻含著無限譏諷,他呵呵笑道,“生不如死?呵呵,生不如死?好……扶蘇不知,承歡少了生不如死,便當真活不下去……”
他說到這,停下來喘息了半天,聲音裡漸漸透出蒼涼:“還望扶蘇姑娘……成全。”
成全?要我多給你點生不如死嗎?可惡!為什麼我到哪裡都會遇到這樣嘴硬的傢伙!
可我居然有些要不得的心痛,我握緊拳頭,告訴自己,眼前的這個人殺人如麻,那些無辜的鏢師便是慘死他手,結果客死異鄉,暴屍於荒山野嶺!這樣的人冷血無情,根本不值得可憐!
我抬起他汗水淋漓的臉,洩憤般地用力,指甲便刺入了他的面板,那細嫩的臉頰慢慢沁出了點點紅星,我揚了揚眉:“好!我倒要看看你有多能忍!”
他抬起眼簾看著我,眼中帶著些隱忍的痛苦,唇角卻微微上翹著,蝶翼似的睫毛沾著點點汗珠,好像哭過一樣的眼周染著淡淡的粉紅,他笑著,說出的話上氣不接下氣:“能死在……扶蘇的手裡,承歡……開心得很吶……”
折磨一個人的方法很多,摧毀一個人的方法更多,我看著承歡的眼睛,居然想不到該用什麼方法逼他招認。
因為,他的眼中真的沒有恐懼。
因為,他的眼睛真的寫著生無可戀。
第 51 章 承歡的誘惑(下)
夜,在不知不覺間降臨,天空寥寥幾顆星,暗淡無光。
神秘的黑將偌大的柳府完全籠罩,各房的下人都關緊門窗早早入睡,只有高掛門楣的燈籠在這靜謐的夜裡發出昏黃的光,乍一看,好像某種巨大的怪獸,瞪著發光的眼,張著黑洞一樣的口,請君入甕。
嗖……
冷風吹過,那燈籠便跟著搖晃起來,投下不斷擺動的碩大影子,陰森而鬼魅。
“嗯——呵——”一聲若有若無的呻=吟,從不知名的角落隱隱傳來,在寂靜的夜空劃下絲絲縷縷誘惑的曲線。
隱忍著,壓抑著,顫抖著,像是在承受著無邊的痛苦,卻更像是沉浸在無法自拔的歡愉。
但無論是怎樣,都一樣地令人血脈噴張、心馳神往。
“嗯——”又一聲,比上一次更加急促更加無法壓抑,像是難以忍受地哭泣著,帶著溼漉漉的音線,聽著人的心都揪了起來,教人從頭髮至腳底都跟著陣陣酥麻。
夜巡的護衛終於忍不住停下了腳步,趴在石砌的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