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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畔。
女孩未等求饒便魂歸西天。
夜七替阿蠻褪下褻褲後,大腿根部紅痕一片,碰一下,阿蠻便縮著肩可憐兮兮地嘶嘶地吸氣,警惕地盯著夜七的手,生怕他再動一下。
東丹擎很快便過來,掰著阿蠻的臉,盯著細長的劃痕陰陰看了半天,直看得阿蠻恐懼地不斷瑟瑟發抖,才驀地鬆開手。
揮手摒退了所有人,東丹擎拖過一條椅子坐下,直直盯著縮在床角的阿蠻。
“誰允許你傷了自己的臉?!”他冷冷地問,眼神陰鬱可怕。
阿蠻蹬著腿向後退去,警惕地看著他,僵持了半天,突然睜大了眼,晃著頭四下找尋,喃喃自語道:“臻兒呢?怎麼不見了?”
東丹擎驀地站起來,一巴掌將阿蠻抽倒,反手扣住他的下顎,狠狠攥住:“你是在有意惹怒我嗎?!”
阿蠻皺眉痛呼了一聲,捂著紅腫的臉瑟瑟發抖,赤=裸的腳胡亂地向東丹擎踢去。
東丹擎冷笑了一聲,輕鬆扣住那毫無攻擊力的腳踝,用力提起來,沿著修長光=裸的腿,向下望去,視線落到那片紅痕處。
阿蠻還在嗚嗚啊啊地掙扎,渾不知一隻手已經伸了過來,猛地摳住那紅彤彤的燙傷,指尖像五把尖刀,殘忍地劃破皮肉,帶著惡意狠狠蹂躪!
“啊——啊——”
破碎的慘叫聲傳來。
阿蠻慘白著臉猛地彈起來,像擱淺岸邊的魚,不顧一切地掙扎,冷汗瞬間滲出,汗珠隨著身體劇烈地顫抖而四處飛濺。
扯掉了床帳,抓破了被褥,揚起棉絮飛舞……
“痛嗎?還想她嗎?!”東丹擎低頭俯視阿蠻扭曲的臉,冷冷質問。
“啊——不敢了!再也不敢!再也不敢……”阿蠻胡亂搖著頭,漆黑的長髮鋪滿了床面,他伸手推著壓在上方的身體,上下牙齒咯咯打顫。
隨手將意識恍惚的阿蠻扔到一邊,東丹擎緩緩擦拭著染血的指尖,陰冷的笑:“真是越大越沒用了,怎麼這點痛就受不了了?!以前的剛強倔強都哪去了?這樣亂喊亂叫的,成何體統?!”
阿蠻滾到一邊,只會抱著腿嗚咽發抖。
東丹擎滿意地坐回椅子中,淡淡道:“現在,還想你的臻兒嗎?”
“臻兒?”阿蠻聞言猛地抬起尚在淌汗的臉,縮著肩膀愣愣道,“臻兒呢?你把她藏哪了?”
東丹擎登時怒不可遏,幾步跨到縮成一團的阿蠻面前,瘋狂地伸手扣住了阿蠻的脖頸,瞪著眼睛惡狠狠道:“賤人!既然如此,我便大發慈悲,親自送你去陪他好了!”
阿蠻的身體被提起來,半跪在地上,剛開始,阿蠻只是驚恐地看著東丹擎,不敢有任何異動。到後來,呼吸不暢讓他痛苦萬分,驀地掙扎起來。
他仰著臉紅著眼眶,狹長的眼氤氳著水霧,意識漸漸迷離之時,他啟唇艱難喘息著,細細含糊道:“……父皇……琰兒,好難受……”
東丹擎猛地僵住了身體,他定定凝視著阿蠻痛苦的臉,倏忽卸了力。
“三天!我給你三天時間,若是再給我裝瘋賣傻!”他扯著阿蠻用力一擲,冷冷道,“便燒了那個女人的屍體!”
東丹擎推門而去,阿蠻癱倒在地,抱著脖子嘶嘶喘氣,過了好一會兒,臉色才漸漸緩和。
他恍恍惚惚地爬了起來,直直盯著自己傷痕遍佈的腿,低下頭呼呼為自己的傷口吹氣,喃喃道:“呼——呼——琰兒不痛,琰兒乖……父皇陪著你……”
阿蠻的容貌三分像東丹擎,卻有七分隨了他妖豔的母后。
他曾因此備受寵愛,也因此,而飽受屈辱。
在宮裡飄蕩的時候,偶爾聽說,在阿蠻的母后沒有跟別的男人殉情前,東丹擎是很疼阿蠻的,甚至寵上了天。
阿蠻曾經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剛一出生便被封為太子,從小便遙遙凌駕於其他皇子之上,吃穿用度極盡奢侈。他的童年是在眾星捧月中渡過的。
太子昭琰,曾經是所有人巴結討好的物件,也是所有人避之不及的人物。因為誰若是惹了太子昭琰,或是傷了他一根毫毛,便不要指望活命。
可是,那是曾經。
如今,再也不值錢,再也不矜貴,他的身子比任何一個奴才都要輕賤,他存在的意義就是替他的母親贖罪。
破損的傷口還在淌血,阿蠻站起來,晃晃悠悠地向密室走去,我飄忽地跟在他身後,虛摸著他散亂的長髮,輕聲哼著:“阿蠻不痛,阿蠻乖……臻兒陪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