溜溜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啐道:“你這猴兒嘴,抹了蜜糖不成?盡逗我喜歡!也罷,剩下的這些就賞你了。難為你想了這麼個好主意兒。”
魏昌家的忙笑盈盈地接了,正要收拾了退下。忽聽得肖夫人問道:“你派去的那幾個婆子做事兒可靠嗎?這幾日你可盯著了?”
魏昌家的忙回道:“太太放心,都是家生子,翻不了天的。前兒還去瞧過,她們可是一丁點兒也不敢馬虎呢。奴婢還順道去暗香閣轉了轉,死氣沉沉的。聽底下伺候的議論,郡主娘娘好似病了,聽說還不輕呢,都下不來床了。”
肖夫人頓時哈哈大笑道:“該!真是報應,索性一病死了才好呢。可見也是個賤胚子,才幾日沒見男人啊,就害了相思病兒了不成?”
魏昌家的一聽這話,嚇得臉色兒都變了,忙擺著手兒,蠍蠍螫螫走到門前,掀簾子向外看看無人,方進來悄悄說:“太太可輕聲點,現在府裡誰不私下議論這事兒呢。都說看上去端莊雍容,知書達理的王府千金,居然這麼不知自重自愛,竟連小門小戶的丫頭都不如了。前幾日還派人去催,真真丟死人了呢。”
肖夫人鼻子裡一哼,不悅道:“我為什麼要小聲?她做的出,咱們就說不得了?這一回我保管她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敢和我鬥,也不看看自個兒有幾斤幾兩重。不過是個毛丫頭罷了,能掀出多大的風浪。你且看著吧,今後有她哭的日子呢。”
魏昌家的只在一旁陪笑著,再也不敢多言。畢竟這牽扯主子們的事兒,還是小心謹慎點好。難保一個萬一說錯話兒,遭殃的可就是做奴才的了。
正想著,臘梅在外傳話道:“太太,郡主使人來請您去暗香閣品茶呢。”
肖夫人一愣,半晌方和魏昌家的冷笑道:“這可奇了,怎麼想起我來了?她不是金貴得很嗎?也不怕我踩髒了她的地兒?”
魏昌家的笑答道:“怕是曉得了輕重,向您服軟來了。”
肖夫人哈哈大笑,拍手道:“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如今才知道厲害,不嫌太晚了嗎?”
魏昌家的扶著肖夫人穿上了金絲杜鵑吐豔繡鞋,陪笑道:“既然那邊肯低頭了,太太您大人有大量,不如就過去看看吧。這可是立威的好機會呢。”
肖夫人拍了拍紫金鑲銀狐毛邊皮裙襬上的灰塵,對著八角菱花形銅鏡兒抿了抿鬢角。得意道:“既如此,我也就賣她個面子,咱們且瞧瞧去。”
一行人遂浩浩蕩蕩地往暗香閣而去。
話說肖夫人這邊揚眉吐氣,得意洋洋。大奶奶杜芷善這邊卻是愁雲密佈,抑鬱難舒。
自從王念仁負氣而去,已有好些時候未曾到自己房中了。即便去上房請安,也是一副冷冷淡淡的摸樣。最令人煩悶的是他似乎還心不在焉,神思恍惚。有時坐在那兒竟會旁若無人地微笑。瞅這情形,怕是又被哪裡的狐媚子給迷住了。杜芷善這幾日是食不下咽,寢不安枕的,總覺著心驚肉跳,彷彿有什麼事兒就要不受自個兒控制地發生了。
這麼想著,更覺躊躇,坐立難安。丫頭婆子們屏聲息氣都躲得遠遠的,生怕被遷怒遭受池魚之殃。良久忽聽到裡面喝道:“人呢,都死到哪裡去了?一個個的都踩著我的頭下去了,早晚揭了你們的皮兒,那時才知道姑奶奶我的厲害呢!”
嚇得眾人皆不敢答話。半日,若柔方慢慢兒蹭了進來,問道:“大奶奶有什麼吩咐?”
杜芷善一見若柔,眼睛裡頓時冒出火來,怒罵道:“好個浪蹄子,我不叫你你還不過來呢。若是你們大爺此刻在這兒,你還不打扮得妖妖調調,趕著過來賣弄風騷?到底是身份不同了,行動有人護庇著。我哪敢叫你服侍啊!這會子又等什麼,還不快弄死了我,好和你大爺一心一意地快活啊!”
若柔聞言已唬去了半個神兒,不覺跪下痛哭道:“奶奶這樣說,真真冤死奴婢了。奴婢從不敢有什麼痴心妄想。若是有一點這樣的念頭,就讓奴婢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杜芷善冷笑一聲,啐道:“少紅口白舌地亂髮誓兒,做給誰看呢?沒得教我噁心!你那多情的爺兒可是夜夜都離不了你呢,哪裡還捨得你受半點委屈?”說罷,用二寸來長尖利的護甲慢慢兒劃過若柔的臉龐,留下了一道殷紅的血痕,印在那吹彈得破的玉膚上更令人觸目驚心。
這杜奶奶不顧若柔的哭喊,冷笑道:“多麼滑嫩細膩的肌膚啊,真是個美人兒。這輕曼纖弱的摸樣倒真有點像那個死鬼。你就是憑著這股騷勁哄得大爺對我不理不睬的是不是?”一邊說著,一邊拿起枕邊的一丈青,死命地往若柔身上戳著。歇斯底里地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