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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外間都傳言永平郡主夫婦似是不諧,想來世子爺若真有犯禁通敵的罪證也不會擱在這裡,反正其他各處都已細細兒搜檢過,這郡主的院落不進去也罷。若是上頭追究起來,自然有郡主做筏子呢。抗旨不遵,忤逆犯上的又不是自個兒,何苦要撕破臉弄得進退兩難呢。倒不如順水推舟,也好賣中山王一個人情。
想到這裡,便反手一轉,將那些金瓜子競相倒入腰間荷包裡,故作為難道:“唉,我們這些底下做事的,還不是主子怎麼說,我們就怎麼做嘛。方才得罪還請郡主殿下別往心裡去。姑娘既這樣說,那小的也就不再打擾了,就此告退。”
說著,便轉身向那些番役吆喝道:“走了走了,收隊收隊。這大正午的,都別在毒日頭底下站著了。今日兄弟們辛苦,哥請你們去醉雲樓喝一杯去。”
身後就傳來雨霏那清冷森厲的聲音:“今日守院的侍衛護主不利,每人賞軍棍二十。你們都給本宮聽好了,若再有瘋狗亂咬亂闖,打死勿論。一切後果都有本宮替你們擔著。”
那督捕和番役聽了這話,皆打了個冷戰,都在心底暗自僥倖:幸虧方才沒有硬碰硬,不然現在只怕是不死也去半條命了。
至此一場驚險的鬧劇才就此落幕。眾人都長長舒了一口氣,雨霏只覺得全身的力氣和意念似乎如霧般漸漸剝離周身,手一鬆,噹啷一聲,冰冷的長刀重重地砸在地上,雨霏眼前一黑,身子軟軟地向一旁倒去。眾人見雨霏臉色煞白,眼眸緊閉都慌了手腳,不知所措。幸虧翠微眼疾手快,上前一把扶住,將雨霏移至屋內湘妃竹涼塌上,擰了帕子敷在她的額頭,又命人換了冰塊來,自個兒拿著竹柄紗地堆綾繡花鳥石榴扇小心翼翼地扇著涼風。
過了良久,才聽到雨霏嚶嚀一聲,緩緩睜開如霧般迷濛的眸子,低聲問道:“什麼時辰?那些人可都出府了?”
翠微柔聲道:“可嚇死奴婢了,郡主都昏睡半個時辰了。放心,那些潑皮早就散了。郡主有著身子,還動了那麼大的氣,奴婢已經叫人請了蕭太醫來,這會子正在外頭候著呢。您現下可有精神,讓他進來瞧個脈也好安心哪。”
雨霏聞言急得一個打挺坐起身來,秀眉緊皺,自責道:“糟糕,我怎麼睡了這麼久。”又一迭連聲向窗外高聲吩咐道:“還不趕緊請蕭大人進來。”
話音剛落,就見蕭太醫滿面愁容匆匆忙忙邁步而入。丫鬟手忙腳亂地預備放下帳子,就聽雨霏焦急地責怪道:“都什麼時候了,還管這些勞什骨子做什麼。你們都下去,這裡只留江媽媽和翠微在旁伺候,本宮有話要問蕭大人。”
底下的丫鬟僕婦魚貫而出,雨霏嘆了口氣,對正要跪拜行禮的蕭太醫啞聲道:“大人快免禮。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本宮心裡實在是忐忑難安。”
蕭太醫滿眼憂慮,惴惴不安地嘆道:“微臣依照殿下的吩咐,在王族長和眾族老面前陳述當年的真相,令眾人對郡馬爺的身世釋疑。本來一切都很順利,郡馬爺也順利地繼任宗長大位,誰知此時闖進來一對兵伍,直指郡馬爺有通敵叛國,欺君罔上之嫌,就將人押走了。”
雨霏臉上閃過一絲不解,因追問道:“這事兒著實蹊蹺,好端端的,怎麼倒扣了這麼大個罪名。先前又連一丁點風聲也不露?”
蕭太醫正色沉聲回道:“事出突然,微臣人微言輕,當時也無法阻止。只能出去詳加打探,據說是今晨杜閣老向皇上上書,直陳昨夜收到一份匿名信,直指郡馬爺與金川土司私下裡有信函來往,更將行軍佈陣方略密告敵方,致使當時戰事受阻,損傷慘重。今上心中只有些疑惑,卻並未出言怪罪。怎奈太子殿下在一旁幫腔,暗指徵西前夕,郡馬爺便行蹤詭異,還時常藉故隨三王爺一同至東宮,名為切磋文采,實則打探軍情。杜閣老又乘機進言,鐵口直斷侯府中必然還有其他罪證,請求皇上下旨徹查。今上不得已只好命刑部尚書派督捕番役至府中聽雨樓內查抄,誰知竟搜出郡馬爺親筆密信一封呈上,今上見後大怒,便隨即下旨抄撿全府。。。。。。”
雨霏眉心緊擰,點頭嘆道:“原來如此,看來這一回他們想對付的不僅是咱們。這回的事兒只是個引子罷了。奪嫡之爭,腥風血雨,怕是不日就要擺在檯面上了。三皇兄,父親大人和子陵早就是人家的眼中釘肉中刺,這回只怕是一個也跑不了了。”
江嬤嬤聞言,忙插話道:“不能吧。筆跡可以模仿,就憑一封書信便斷定郡馬爺謀逆怕也太牽強了。有王爺和三王爺庇護著,想必關一陣子就沒事兒了。”
雨霏從鼻子裡冷哼了一聲,冷笑道:“是嗎?這可是株連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