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罷。這是咱們唯一的辦法了。何況你忘了杜若嗎?她如今可是三皇兄的新寵,或許還能幫的上忙。咱們倒不防先探探她的口風,也免得被三皇兄拒絕便再無轉圜的餘地了。”
翠微抿嘴一臉不以為然的神情,聲音帶著些許清冷,說:“常聽人說富易妻,貴易交。杜若如今可是高高在上的側妃娘娘,未必還記得昔日的情意。咱們又何必去自討沒趣呢。”
雨霏蹙眉不解道:“你這是怎麼了?從前你們倆不是挺好的嘛。”
翠微撇了撇嘴,啐道:“奴婢就是替您不平。事事都替她打算好了,蔭松雖然只是一個小廝,但是論人品論擔當也不輸給府裡任何一個主子爺。她還不滿意,這也就罷了。各人有各人的緣法,勉強不得。可她不該幫著外人來算計您和郡馬爺,好歹大夥兒都是一場姐妹,也忒教人寒心了。”
雨霏故作輕鬆地笑啐道:“小蹄子,看不出來你還挺記仇的呢。其實天底下的女子有哪一個不存著夫貴妻榮的私心呢。我還沒惱,你倒先生悶氣了。”
又忍不住輕笑出聲,因促狹道:“這樣說來,你和蔭松倒是情投意合了。都怨我眼拙,往日裡竟沒瞧出來,險些錯點了鴛鴦譜。罷罷罷,等此事一了,就把你許了他,豈不好?”
翠微饒是平日再從容,聽了這話,也不由得紅了臉,一跺腳嗐聲道:“沒影的事兒郡主倒說的像真的一樣。奴婢說過早就在屋裡供了精衛娘娘,這一輩子都不想嫁人的事兒了。”
雨霏見她那又急又羞的模樣與平日清冷堅韌大不相同,竟憑添了幾分少女懷春的嬌豔。心下暗喜,又想到念遠尚在獄中生死難測,才剛有了點笑意的臉龐頓時又暗了下來,只管胡亂睡下,這一夜竟是輾轉難眠,滴滴答答的更漏聲往日聽來悅耳,此時卻顯得格外惱人。至天明方打了個盹兒,次日勉強起身盥漱了,見眼下一大塊烏青,忙拿起琺琅纏枝蓮紋小盒中的粉餅,細細地撲了一層茉莉鵝蛋粉方才遮蓋過去了。又匆匆忙忙吃了些燕窩粥,便一迭連聲吩咐人備車,預備往三王府探望杜若。
剛邁過門坎,見趕車的竟然是小廝蔭松,先是吃了一驚,不由得瞥眼去瞧一旁侍立的翠微,見她低著頭看不清臉上的表情,只有如蟬翼般微微顫抖著的長睫毛,似乎隱約透露出此刻內心的悸動。
雨霏便柔聲問道:“你怎麼來了?往日這種粗活可是用不著你的。他們又在哪兒貪杯躲懶了?昨日聽雨樓被那群強兵洗劫,可都收拾妥當了?”
蔭松拿下瓜皮帽,端端正正地行了個禮,垂頭啞聲道:“郡主說笑了。這本就是奴才分內的事兒。昨日抄撿後青棠軒便被查封了,任何人等不許入內。奴才也沒法子。好在外院那一株合歡樹安然無恙,奴才今早還為它澆水翻土,希望等郡馬爺回來時,已經是花香滿園了。”
雨霏心中一動,緩緩抬頭默默注視著西南角,遙想那一樹葉似含羞草,花如錦繡團的和婉靜好的景象,長嘆道:“有你這份心意,郡馬一定很快能平安歸來。”
一時上了馬車,不過半個時辰便到了三王府。雨霏掀開紗簾一角向外望去,就見三間獸頭大門,兩側各蹲著一個栩栩如生的大石獅子。門前列坐著十來個小廝。正門卻不開,只有東西兩個角門有人出入。正門上有一赤金九龍青地大匾,令人詫異得是上邊居然空白一片。
雨霏心下唏噓,這必是今上還未御賜封號,三王爺便不肯退而求其次,寧可掛上一個無名匾額,也不願委曲求全。這樣桀驁氣盛,不肯屈就,就怕落在有心人的眼裡,將來又是一場風波。
來不及過多感概,扶著翠微的手踏著矮凳下了車,吩咐蔭松上前叩門通傳,沒過一炷香的功夫,便有三四個衣帽周全十七八歲的小廝抬了一頂翠幄青釉轎來,幾個衣著體面的嬤嬤躬身請雨霏上轎。
雨霏轉眼瞥見蔭松一臉不自在,心下了然,因低聲吩咐道:“你且先回去候著吧,一個時辰後再過來接本宮。”
蔭松聞言先是一愣,後又垂頭喃喃道:“還是讓奴才隨郡主進去吧。您和翠微姑娘都是女人,也好有個人護衛。”
雨霏搖頭道:“很不必。這裡是王府,又不是什麼龍潭虎穴。更何況府中守衛森嚴,出不了亂子的。你快回去,若有什麼有關郡馬的訊息,也能儘早來回本宮。”
蔭松嘴上答應著,腳下卻半步不挪,似乎有什麼難言之隱。。。。。。
一旁的翠微見蔭松臉上慢慢兒紅了,且偷眼只往裡邊瞧,眸子裡似乎帶著些許期盼。心裡又是酸澀又是嫉妒,一時控制不住,竟出聲冷笑道:“松大哥雖然嘴上說的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