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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何人都心軟的少爺又怎麼會變成如今這副模樣。你不說吃齋唸佛長跪悔過,還在這裡趾高氣昂地滿嘴混吣,真是太不要臉了。”
冷夫人拼命地搖著頭,整齊的髮髻散亂枯雜,華容慘淡不復往日的冷傲,只剩下一顆孤獨無助惶恐不安的心,聲嘶力竭地辯白道:“我說了幾百,幾千次,他是比我性命還要重要的男人1我又怎麼會痛下殺手,那不是往自個兒的心裡捅刀子嘛。可無論我怎麼說,你們一早就定了我的罪。事到如今,我也沒有力氣再辯駁了。如今靈丫頭已經落到了這步田地,我也生不如死。為了私怨,他已經害死了自個兒的侄子,也該收手了吧。求孟媽媽替我回一句,要殺要剮他只管衝著我一個人來,生也好,死也罷,不死不活也行,只任由他處置便是。但是靈兒我是一定要接回侯府的,我雖不是個稱職的母親,卻總還是個人,不能眼看著自己的女兒一次次因為過去的恩怨被人**折磨。”。。。。。。
孟媽媽幾步上前,一把揪住冷夫人雪白的衣領,憤怒冒火的眸子直勾勾對上了她的眼,裡面熊熊燃燒著的怒火似乎要把她燒個乾乾淨淨:“你這賤人懂什麼?侄少爺就是個痴兒,縱然活著也不過是惹人恥笑,痛苦終老罷了。如今這樣一了百了倒也乾淨。哼,那幾個沒足夠的族老們攛掇著老邁昏聵的族長就想扶侄少爺上位,哼,痴傻的傀儡當然好操縱,到時候這伯爵府還不是他們說了算。想得到美若不是少爺早早兒瞧出了他們的野心,放了耳報神在宗族裡,這府裡的人包括侄少奶奶早就被那起子小人啃得連骨頭渣子都不剩了。還能任由你在這裡張狂說這許多風涼話兒嗎?老奴痴長你幾十歲,念著昔日的情分,不妨勸勸你,不要自作聰明,否則侄少奶奶只會被你害得更慘。”。。。。。。
冷夫人似乎失了魂魄一般,麻木地任由孟媽媽拉扯著,好一會方才呆呆地喃喃道:“原來如此,原來如此為了權位,他就能出賣本心,變成一個不擇手段,徹頭徹尾的魔鬼,這和王崇業那個卑鄙陰險的小人又有什麼區別?我以前總是存著幻想,總以為他只是一時被仇恨迷失了心智,總有一天會重新恢復到以前那個溫潤如玉,仁善隨和使人如沐春風的孟郎。直到今日我才徹徹底底地清醒了,報仇雪恨不過是幌子罷了,他要的是權勢,是地位,是高高在上,呼風喚雨的生活。就算沒有我與他過往的恩怨,從他投靠東宮的那一天起,就和謹明侯府勢不兩立了,為了向自個兒的主子獻媚表忠,他是什麼下作的事兒都做得出來的。”。。。。。。
孟媽媽直起身來,手裡的明瓦燈隨風亂晃,照得人影割裂凌亂,冷冷道:“夫人若是這樣想能讓自個兒好過一些,就隨便你吧。只是少爺讓我提醒你,聽說貴府六爺的病已經痊癒了,太子殿下不日就要邀有才學的世家子弟賞景聯詩,少爺已經極力舉薦了他,請夫人回去後囑咐六爺早做準備,莫要失了禮數。否則太子殿下的脾氣您也是知道的。”
冷夫人不可置信地死瞪著孟媽媽,眼中的怒火熊熊燃燒,似乎一瞬間就能將這伯爵府陷入一片火海燒成一堆灰燼,貝齒緊緊咬著下唇,舌尖已經有了血腥的苦味,好半晌方咬牙切齒道:“靈兒都被他害成這樣,還不夠?如今連智兒都不放過,那可是他的女婿啊。靈兒是我的親生骨肉,他恨屋及烏還能自圓其說。可智兒,智兒自幼失母,前些日子又患了絕症,幾乎九死一生,好容易才逃出命來。那可憐的孩子沒有功名在身,與鼎鼐伯府沒有半點利害關係,他何必做得這樣絕呢。就算不為別的,難道也不在意自個兒親生閨女的臉面了嗎?”
孟媽媽從鼻子裡不屑地冷哼了一聲,嗤笑道:“夫人如今養尊處優,錦衣玉食慣了,只怕早就忘了昔日在人手裡討生活的苦況了。大家子的庶女不過是家族聯姻的工具罷了,必要的時候連性命都能捨棄,更何況是當不得飯吃的面子。再說了,去東宮做客可是多少人求都求不來的,若是得到太子殿下的親眼,今後加官進爵,享不盡的榮華富貴。所謂夫貴妻榮,我們家大小姐高興還來不及呢,又怎麼會覺得丟臉呢。”
說著,順手向上將掌心覆在冷夫人已經微微冒汗的額頭上,那冰冷的觸感,彷彿一條滑膩的小蛇,教冷夫人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顫。。。。。
孟媽媽嘴角微微翹動,泛著一絲刻毒,道:“夫人這是怎麼了,說話越來越沒有章法。莫不是被夜裡的涼風撲了熱身子,發燒瘋怔了不成。”
冷夫人只覺得腿肚子發顫,呆呆地不知所措,忽地一咬牙直挺挺跪在孟媽媽面前,滿臉悽楚和著清淚,哽咽著哀求道:“孟媽媽,我知道如今只有你的話兒在爵爺面前還能有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