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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訕訕道:“奴婢這不是替殿下生氣嘛。太醫千叮嚀萬囑咐,您如今要好生養著,千萬不能受累。偏生那表小姐還不肯消停,見天兒來煩您做這個,弄那個。若是傷著了您肚子裡的小主子可怎麼好。再說,郡馬爺那邊。。。。”話還沒說完,頭一低扯了個謊腳不沾地跑了出去。
雨霏怔怔地看著桔梗漸漸遠去的背影暗自出神,她腦後那條烏黑油亮的辮子在燦爛的陽光裡上下襬動,如同跳脫的兔子一般直教人心驚肉跳。。。。。。
是夜,與念遠談論起此事,想不到他的臉上也是一種說不明道不清的表情,像是尷尬,又像是氣惱。沉吟了半晌,方才道:“表妹言行舉止是有些出格的地方。只是她好歹也是個嬌客,咱們也不好往外趕。明個我就去跟老太太說,給三姑姑和表妹安派個院子,總擠在一處也不是個常法。再指兩個教養嬤嬤跟過去,想必表妹也就沒那麼多時間出來閒逛了。”
因見雨霏臉上露出了滿意輕鬆的神情,咬咬牙又道:“依我看,桔梗那丫頭年紀也不小了。不如你留點心,給她找個殷實點的好人家吧。”
雨霏見念遠那鄭重其事的摸樣,心裡一沉,忙追問道:“怎麼了,好好的怎麼突然想起這事兒來了。莫非這丫頭有什麼服侍得不周到的地方。”
念遠臉色有些陰沉,道:“也許是我想多了。只是那丫頭的眼神閃爍,總給人一種頗不安分的感覺。還是早早兒打發的好。”
雨霏聞言,低頭暗自付度了半日,方道:“既如此,等江嬤嬤回來便煩她出去打聽看看。這丫頭到底跟了我一場,總不能虧待了她。”
卻說王念仁自從休了杜芷善以後,就覺著無比的輕鬆和暢快。那杜家雖然也來鬧過幾次,卻被安老太君幾句話兒輕輕巧巧便給堵了回去:“回去問問你們杜家的女兒做的是什麼事兒。我們侯府不計較,你們就該燒香拜佛了。要鬧咱們索性鬧到金鑾殿上去,到時候看看到底是誰沒臉。”
那杜家只得灰頭土臉地回去了,聽說沒幾日就把杜芷善和瑞哥兒送去了庵堂。倒是柔兒聽了這訊兒直哭了幾夜,跪在安老太君的門口,苦苦哀求允許她去庵堂伺候杜芷善和瑞哥兒。安老太君看她這般有情有義,反倒陪著落了幾滴淚,當下便賞了幾兩銀子打發她去了。王念仁本就對柔兒不甚在意,這會子見她反而幫著杜芷善,越發惱怒撇撇嘴便丟開了手。心心念唸的不過是如何把杜若要到自個兒身邊來。原先暗香閣的郡主娘娘還能用賢妻美妾在旁不能給杜若一個正式的名分做藉口來搪塞,可如今一紙休書已經徹底斷絕了自己和那賤婦的夫妻緣分,諾兒也被關在柴房,骨瘦如柴不知道還有幾日的活頭。雖然以杜若的身份,恐怕不能為妻頂多只能是個貴妾,名分上到底差些,但實際上卻是名副其 實的同心居女主人。想必她也應該能心滿意足了。
這正是‘慾令智昏’,王念仁為了能早日擁美人兒入懷,竟然連禮義廉恥也不顧了。常常如同市井小民一般蹲守在暗香閣外,就專等著杜若的出現,好一親芳澤。奇怪的是長日裡進進出出那麼多丫鬟媳婦,唯獨不見自個兒心上人的倩影。王念仁的心就像被貓爪撓過一般奇癢難耐,要不是顧忌著那冷若冰霜的郡主,只怕早就衝進去搶人了。
身旁的小廝扆兒見王念仁這般心急火燎的摸樣,靈機一動,貼上前去低聲說了幾句,喜得王念仁眉開眼笑,連連點頭,一溜煙似地向安老太君所在的春暉堂跑去。
還沒進屋,便在窗外嚷嚷開了:“老太太,孫兒可有件大喜事兒求您成全。”
這天氣漸漸地熱了起來,白日冗長,安老太君精神短了,每日午後必小憩一刻,這時聽得外邊吵吵嚷嚷的若蟬鳴雀唱般聒噪,睡意全無,因沒好氣道:“什麼天大的事兒偏要挑著這會子過來回,真是一刻安靜也沒有,還不趕緊叉出去。”
話音未落,就見王念仁拂過下人的攔阻,直挺挺跪在青石地上行了個大禮,因拜道:“老祖宗,孫兒求您就疼我這一回吧。只要您把杜若賞我,孫兒以後什麼都聽您的。”
安老太君聞言,皺了皺眉頭,滿臉驚詫,遂不解道:“這大中午的,別是中了暑昏頭了吧。杜若是誰,你這滿嘴裡說的到底是什麼混話啊?”
王念仁又磕了個響頭,也不敢將實情相告,只半吐半露回道:“杜氏嫉妒成性,言行不端已經被休出府,柔兒不識好歹也跟著去了,韋氏偏又病著,孫兒屋裡實在缺個可心的人。前幾日偶然間見郡主身邊的丫鬟杜若生的極好,性情也柔順,行事又大方。這滿府的丫頭竟沒有一人能比得上的。孫兒一眼就相中了,只是不好開口。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