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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可不想再退讓了,非要趁此良機剪斷那肖氏的羽翼,教她再也不能在這府裡興風作浪。”
江嬤嬤因道:“您就是不顧慮別的,也要想一想郡馬爺的心情。他自然是恨肖姨奶奶入骨,但這四爺五爺可是郡馬爺的親兄弟,雖非一母同胞,到底血濃於水。這種骨肉親緣是滲入骨子裡的。平時可能不甚在意,危急關頭卻能表露的一清二楚。難道您忘了上回為了七姑娘的事兒,郡馬爺是怎麼衝您發了一通邪火了?老奴是怕到了最後關頭,過來求您網開一面的不是別人,正是咱們這位宅心仁厚的郡馬爺呢。”
雨霏聞言心中倒真多了幾分忐忑,上次與念遠爭吵的場景彷彿近在眼前。不由得長長嘆了口氣,心中噓唏不已:大家族的無奈便在於此,與自己鬥爭不斷的往往是那些血肉相連的親人,表面上是傷人實際上無異於將自個兒支離破碎。。。。。。
暗香閣外肖夫人任憑烈日當空肆虐,汗珠如豆淋漓,忍受著背後荊條伸入血肉的刺痛,來往下人竊竊私語的指摘,還有身上力氣一點點被剝離的虛脫,含羞垢恥地跪在當地。眼睛眯成一條縫兒死死地盯著院內的一舉一動,身子搖搖晃晃彷彿下一秒鐘就要轟然倒下。這樣的狼狽,嘴角卻泛起一絲奸計得逞的微笑。
果不其然,沒過一頓飯的工夫,安老太君便得了信兒,忙忙兒趕過來。一見王念義,王念禮二人臉色慘白,形容憔悴的摸樣,心疼的連聲唸叨著作孽。因罵肖夫人:“你自個兒作死也就罷了,何苦拉扯上孩子。瞧瞧,我的乖孫兒,好不可憐見的。身子原本就弱,怎麼還禁得住這般磨折。要是他們有個三長兩短,我只找你討命。”
肖夫人此刻已是形銷骨瘦,渾身乏力,眼前一陣陣發黑,因高仰著蒼白的臉龐,喃喃道:“母債子還,天經地義。既然郡主娘娘安心教我們母子天誅地滅不得超生,我們也不求苟活索性跪死在這裡一了百了。也免得成日家被別人當做眼中釘肉中刺來整治。”
安老太君聞言,揉著痠痛的額角,長長嘆了口氣,也不等人稟告便腳不沾地進了院,一見雨霏便連聲道:“人都說妻賢夫禍少,你如今教長輩和兄弟跪在院外負荊請罪,讓外邊的人怎麼看待議論遠兒。人家會說遠兒苛待繼母,虐辱親弟。當今聖上是以孝悌之道治理天下的,你這般孤拐霸道,教遠兒日後如何在朝堂立足。”
雨霏聞言冷笑道:“本宮又沒教他們跪,是姨娘非要為那起子沒王法的下人出頭。自個兒不尊重硬要往下流走。這會子反倒抱怨起別人來了。”
安老太君因輕聲勸道:“俗話說家和萬事興,郡主這回打也打了罰也罰了。到底是一家人,何必鬧得跟仇人似的恨不得你咬了我我活吞了你的。想必郡主這會子氣兒也該平息了,就看在我的面子上,就此作罷可好?”
雨霏聽了這話,低頭想了半日,方才正色道:“也罷,本宮也不想憑空擔這個惡名。只要老太君把肖姨奶奶的命兒交到本宮手上。這件事本宮便一笑置之了。”
安老太君聞言一驚,忙追問道:“郡主的意思莫不是要掌控對肖氏的生殺大權?”
雨霏抬眼淡淡一笑道:“正是呢,老太君果真是個水晶心肝玻璃人,一點就透。孫媳如今身懷有孕,還請老太君做主將魏昌家的撥給本宮,另挑幾個婆子去服侍肖姨娘。”
安老太君本就不喜肖夫人,這回巴巴兒跑過來不過是心疼兩個孫兒,見雨霏肯罷手,正合心意,哪裡還顧得上肖夫人的死活,忙一疊連聲地答應了。可嘆那肖夫人還被矇在鼓裡,以為是計謀得逞,卻不料弄巧成拙反倒將自個兒置於那烈火煎油之上。正在暗自得意暢快之際,忽的從二門跑過來一個神色慌張,滿眼驚恐的丫頭,尖聲驚叫道:不好啦,不好啦,可出大事兒了。”。。。。。。
話說暗香閣這邊紛爭剛停,前邊祠堂內硝煙又起。宗族大會如期而行,王氏族長,王崇正及幾個年高德厚的族老帶領眾人分了昭穆,排班立定,捧香,祭祖,三獻爵,興拜畢,焚帛奠酒。階上階下,兩丹墀內,花團錦簇,塞得無一絲空地,鴉雀無聲,只聽得鏗鏘叮噹玉佩微微搖曳之聲,並起跪靴履颯沓之響。
一時禮畢,只見最前頭正中央一個身著灰色玉璧紋江綢夾袍的老者重重咳嗽了一聲,臉色凝重,因沉聲肅穆道:“老朽年邁,忝居族長之位已久,暫無建樹亦無大德澤被鄉里。心中常懷不安,今日宗族之人共聚一堂就是為了另推舉出一位德高望重之人任宗長掌管宗族事務。”
身旁一個身著褐色簟錦紋寧綢緊身的族老朗聲道:“各位,老朽以為侯爺乃長房嫡子,世為大宗。且任柱首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