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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這丫頭這回可是歪打正著呢。若是她今個沒和表哥圓房還好,暗香閣那位想怎麼處置她還不跟碾死一隻螞蟻一樣。可這會子卻是萬萬發落不得了。”
畫眉歪著頭不解道:“這奴婢就不明白了,再怎麼著那蹄子還不是個通房丫頭,哪怕就是明兒成了姨奶奶這謀害子嗣的罪名還不是一樣要被活活兒打死。”
鳳鸞從鼻子裡冷哼了一聲,鄙夷道:“越是尊貴的女人越講究面子和名聲。哪怕裡子都丟光了,也要保住外邊那層遮羞布。你想啊,寧兒這才剛和二表哥圓了房,沒多久就被杖斃。這知道的自然是說奴才謀害主子罪無可恕,可外頭那些不清楚內裡究竟的恐怕會傳堂堂郡主竟如此善妒,連一個丫頭都容不下,更何況還是長輩賞賜的,一頂不恭不孝的大帽子壓下來,憑你是誰今後的名聲也完了,哪還有臉出去見人呢。我看這回咱們這位賢良淑德的二表嫂只能打落牙齒活血吞了。哼,在侯門大院裡,越重臉面輸的就越慘。”
畫眉含笑附和道:“正是呢,沒了孩子,郡馬爺又有了新歡,嘖嘖嘖,這樣的日子若是奴婢就一根繩子吊了脖子算了,也比將來獨守空房被活活兒氣死得強。”
鳳鸞彷彿想起了什麼,微微蹙眉,低聲問道:“老太太那邊呢,暗香閣鬧出這麼大的動靜,她老人家就沒什麼話兒?”
畫眉笑答道:“小姐怎麼忘了為著前次杜若的事兒,老太太和郡主早就撕破了臉,更何況寧兒三天兩頭去春暉堂哭訴,老太太心裡就更惱了了。這會子怕是知道也裝糊塗呢。”
鳳鸞點頭得意道:“這就好,準備一下,咱們這就去春暉堂。別忘了帶上昨個做好的那個茉莉香囊。”
畫眉聞言勸道:“都這個時辰想必老太太也睡下了。既然她老人家要裝不知,小姐您又何必上趕著去尋那不自在呢。豈不是平白助了暗香閣那邊。”
鳳鸞甩手將元人話本狠狠敲了下畫眉的頭,眼中閃過一絲惱怒,因啐道:“本小姐要怎麼做事什麼時候輪到你這個賤丫頭指手畫腳的了。再多說一句可仔細你的皮”
卻說聽雨樓中青棠軒內小葉紫檀荷花紋羅漢床上,黑暗中,寧兒才從方才的狂風驟雨驚濤駭浪中醒轉過來。不著寸縷的身子這才覺得清寒,忙拉了拉垂曳於地的輕薄錦被,回想著方才的**交融,歡情迷意,酡紅如醉的臉上露出一絲可人的嬌羞;聲音顫抖著嬌滴滴說:“郡馬爺,奴婢總算是您的人了。”
一旁赤luo滾燙的身子驀然一僵,房間裡靜得教人沒來由心驚肉跳,半晌身側方傳來幾不可聞的一聲“嗯”。便再無他話。又聽得衣衫窸窣聲,寧兒心下一沉,忙轉身拉扯道:“爺這就要走了?莫不是嫌奴婢伺候的不好?”
那邊依舊不言不語,只管卯著勁地穿衣整裝。寧兒赤腳下榻想點起燭火來,卻不料手臂被一個大力狠狠一拽,腳下一滑,立時又癱倒在榻上。暴風驟雨般的親吻順勢襲來堵住了她還沒來得及喚出口的驚呼,毫不憐惜地蹂躪著紅潤潤的薄唇,一時竟無法呼吸。
忽聽得院中傳來一陣繡鞋履地之聲驚起枝上寒鴉嘶啞叫囂著四散逃竄,明晃晃的燈籠一閃一閃,映在窗上糊的薄如蟬翼的高麗紙上,隱隱滲出一絲絲惱人的清光。忽聽得一聲清脆的嬌笑由遠而近,伴隨著安老太君低沉卻並不嚴肅的微斥聲:“你這孩子,說一出就是一出,大半夜的卻鬧著來這尋什麼勞什子骨子”
話音剛落,鳳鸞那嬌媚柔繞的笑聲迴盪在靜寂的深夜,教人不由得打了個寒戰:“老祖宗,您平日裡可是最疼外孫女的了。這《琵琶記》鳳兒那裡只有上半部,好端端的故事硬生生就卡在那兒了。也不知道這蔡伯喈究竟和趙五娘相認了沒有,一家子能否團圓,真教人懸著一顆心難受得緊呢。若不尋了下本來看個究竟,鳳兒恐怕整夜都睡不著覺呢。”
安老太君語氣裡透出一絲無奈,因道:“好好的一個千金小姐不說多做些針黹紡織,學些正經的女四書,整日裡盡看什麼話本雜集的,若是因此移了性情可怎麼好?”
鳳鸞撒嬌說:“好祖宗,您的床頭几案上不是也有一本《清平山堂話本》嘛。您還不是寶貝的跟什麼似的。”
安老太君笑啐道:“你倒拉扯上我來了。那本集子講的全是世間的因果迴圈,所謂種瓜得瓜種豆得豆,積善有善報,作惡有惡報。積善之家,必有餘慶;積不善之家,必有餘殃。像我這般年紀的糟老婆子還有什麼指望,不就是想著自個兒多多積德行善,好叫你們福樂無邊嘛。哪像你看的這些書都是一個套子,左不過是些才子佳人,聚散離合,最沒趣兒的。”
鳳鸞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