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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兒讓我聽見,時時刻刻折磨我,到底對你有什麼好處。”
那中年男子呵呵拊掌,嘴角微翹,奸笑道:“我們是夫妻,自然應該真心以待,有福同享。但凡有什麼喜事兒我第一個想到的人就是你。你的夫君馬上就要成為這府裡說一不二真正的主人了,咱們這麼多年在那蠻荒之地受的氣遭的罪如今終於可以一吐為快。難道你的心裡就一點兒也不為我高興嗎?”
那女子聲音裡有著說不出的犀利與冷漠:“夫妻?虧你說的出口。成親的第一晚我就同你說過,這輩子休想我能給你這衣冠禽獸什麼好臉色。名字冠上你們家的姓氏,軀殼被鎖在這冰冷的宅子裡,死後連魂魄也不得自由,就只剩這一顆心還冒著一絲熱氣兒,還是屬於我自個兒的。”
那中年男子惱羞成怒,恨聲道:“既然你知道這輩子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還裝模作樣地彆扭什麼。那顆破爛浪蕩的心你就自個兒留著捧好捂著,當心一個不留神摔在地上就裂成八瓣了。就算是軀殼我也認了,那死鬼在陰曹地府也只有羨慕的份。”
話音剛落,便傳來了衣衫絲帛的撕裂之聲,女子拼命掙扎的高聲叫罵和男人粗實低沉的喘息聲,半晌,一切方歸於平靜。只有半空中清冷潔淨的新月悠悠盪盪不知何處安身。。。。。。
那夜,城西的王記成衣鋪走了水,夜黑風高,熊熊大火直衝雲霄,點亮了整座城的驚惶,焦慮,恐懼與慌亂。神嚎鬼哭,霧慘雲昏,待到天亮之時,整條巷子已經漆黑一片,梁傾牆頹,廊柱東倒西歪一夜之間彷彿被一雙無形的大手夷為平地。
念遠昨晚聞訊就帶人急匆匆趕了過去,一夜未歸,雨霏心中憂慮不已,左思右想,輾轉反側,也不知怎地一顆心起起落落,一下下地往上撞像是隨時都要從喉嚨裡跳出來一般,實在無法安睡就只能擁著翡翠寒衾靠在床沿,呆呆地望著頭頂的紗帷,直至清澈明曦的晨光漸漸透過那糊了霞影紗的窗格一點點傾洩了進來。這時方聽得門外傳來一陣低沉的腳步聲,床帳一掀,念遠那疲憊睏乏的面容便映入眼簾,不過一晚未見,竟像是隔了十年八載劫後重逢一般。
念遠一見雨霏那憔悴倦怠仿若瘦了一圈的臉龐,便知她定是擔心自己的安危以致一夜未眠,心中一暖,口裡卻嗔怪道:“怎麼都這會子了還不歇著,多大的人了,自個兒的身子自己都不知保養,還不趕緊躺下,當心著了涼,等會子又要喊肩窩子痠痛了。”說罷,脫靴上床,輕輕半擁著雨霏,拉過妝花錦被嚴嚴密密地將她裹好。
雨霏見念遠的臉上雖然略有些燻黑的汙漬,卻不見其他傷痕,這才安下心來,不知不覺口齒纏綿,眉眼乾澀,一時睏倦上來,將頭輕輕地靠在唸遠堅實溫暖的肩膀,不由得打了個哈欠。強忍住睏倦,關切道:“外邊情形怎麼樣了?”
念遠拉過雨霏冰冷蒼白的纖手,輕輕拍了拍,安撫道:“昨夜火勢甚為兇猛,從咱們的成衣鋪子起直燒了整條街巷,連九門提督和順天府尹都驚動了。好在打更的發現的早,及時叫醒了大夥兒,只是燒了些財物,其他人倒還安好無恙,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其實念遠今早親眼目睹離自家成衣鋪最近的一戶人家一家四口都葬身火海,燒成了焦炭難以辨認。其中一個還是懷了八個月身子的孕婦。那情景真是慘不忍睹直教人不寒而慄。念遠怕雨霏知道了心裡徒增驚怕與恐懼,故而避重就輕,只揀好的說。
雨霏輕攏黛眉,貝齒咬著下唇,若有所思道:“這些天咱們名下的鋪子接連出了岔子。先是當鋪,又是金鋪,現在輪到成衣鋪了。也不知這背後的人安的是什麼心,若說是謀財,這樣玉石俱焚鬧得陣仗也太大發了些。若是素日和咱們有嫌隙想借機報復,卻既沒有動咱們的根本,又有打草驚蛇之嫌,這手段也太明顯太拙劣了些。我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念遠柔聲勸慰道:“當場抓住了一個縱火的潑皮,已經帶回順天府衙關押候審了,想必不幾日就能揪出幕後元兇。這回也許只是個誤會,你就是素日裡想太多了。昨個太醫來請平安脈,還說你思慮過重,鬱結於心,若不安心靜養於孩子可是百害而無一利呢。這會子還只管擔心這些沒要緊的事兒,你自個兒說應不應該?”
雨霏眉頭微皺,繼而笑著嗔道:“青天大老爺,小婦人知罪了,您就開恩吧。太醫昨兒不過就順嘴那麼一說,你就一天十遍八遍的韶叨。我的耳朵可都要起繭子了呢。”
念遠聞言,一邊伸手輕輕往雨霏的胳肢窩內撓了兩下,一面笑道:“都是要當孃的人了,還像個孩子。我才說了一句,你就拉扯上這麼些,不給個利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