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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夫人軟軟的癱落在地,眼睛緊閉,面容慘白,似是已經昏死過去了。
四周一片死寂,那黑影嘆道:“終是我太心軟,臨到頭卻還是下不了手。也罷,看在昔日的情分上,這回暫且先饒了你。回去求神拜佛反省好好兒自個兒身上的罪孽,我還會再來的。”
冷夫人癱軟在地上,連抬手的勁兒也沒有,一聽這話,也不知是從哪裡來的力氣,爬過去伸手緊緊地扯住那黑影的衣襬,仰著頭憔悴的眸中閃過一絲憂慮,因低聲哀求道:“你千萬不要再冒險了,這裡到處都是他的眼線,若是一個不小心,只怕性命難保啊。”
那黑影不等她說完,便冷笑道:“你當然不希望我再來。姓王的若是知道了過去那些不能見人的往事,你還能安然得做謹明侯府的二夫人嗎?可我偏偏不信這個邪。你越是在意的,我就越是要毀個乾淨。這些年來我心裡所受的折磨,定要教你加倍奉還。貓捉耗子的遊戲才剛開始,事情會越來越有趣呢。”
冷夫人望著那黑影漸漸遠去,模糊,縹緲,不知所蹤。拼命想喊嘴唇哆嗦抽搐著卻發不出聲來,一切都是那樣的不真實,只有手中攢著的那一截撕裂的衣帛才能提醒自個兒方才不是在虛幻的夢中。誰也沒有注意到,草叢閃過的一縷鵝黃色的衣角和那極度壓抑的呼吸聲。。。。。。
卻說雨霏半夜迷迷糊糊聽見外邊傳來一陣陣女子悽悽的哭聲,不由得往身旁一摸,頓覺空曠冰冷沒有一絲人氣。心裡一驚,這才想起念遠應三皇子之約過府暢飲,怕是天晚便宿在那裡了。這些日子他早出晚歸,忙忙碌碌,臉上總掛著疲憊憂慮的神情,每次問個一兩句,總被他支支吾吾地遮掩了過去。知道他定是為了前個那場莫名其妙的大火和三皇子請封一事而大傷腦筋,又不想自己為他擔心,故而總是含糊其辭顧左右而言他。自個兒這些日子也是心神不寧,寢食難安,常常半夜從睡夢中驚醒,便再也無法安枕,只能睜眼直至天明。太醫開了多少寧神定氣的湯藥,卻總也不見效,也不知是什麼緣故。
雨霏見外間隱約有燭火閃動,便輕輕咳嗽了一聲,上夜的翠微忙披衣拿著燭臺進來問道:“殿下要什麼?”
雨霏因問道:“什麼時辰了?你怎麼還沒歇著?”
翠微過去向盆裡洗手,先倒了一口溫水,拿了大漱盂,服侍雨霏漱了一口,然後才向茶格上取了茶碗,先用溫水涮了,又提起花梨卷草紋圓桌上的宜興紫砂胎畫琺琅花卉紋茶壺倒了一碗安神解鬱的龍眼痠棗茶遞了過去,這才不慌不忙地答道:“二更的梆子剛剛敲過。您不是也沒睡嗎?奴婢想著給小主子做個肚兜。白天人多事雜,晚間才得些空兒。”
雨霏接過琺琅彩藍料山水圖蓋碗輕輕抿了一口,笑道:“真是難為你了。杜若一走,桔梗那丫頭又病著。這屋裡大大小小的事兒就都落在了你和碧紗身上。那蹄子人小跳脫,不能頂事兒。差不多的都要你張羅,可累壞了吧。”
翠微搖了搖頭,不以為意道:“沒什麼,殿下嚴重了。凡事江嬤嬤都料理的很妥當。奴婢只不過在旁邊搭把手罷了。碧紗雖然年紀小做起事來卻很爽利,一點兒也不輸給其他姐妹們。”
雨霏點點頭因問道:“方才我恍惚聽見外頭像是有人在哭?這麼晚了,和著風聲越發淒涼,也不知是怎麼回事?”
翠微微微蹙眉答道:“大約是哪個丫頭受了委屈躲在牆根底下抱怨呢。殿下別怕,奴婢出去瞧瞧。”說罷,拿著燒了半截的蠟燭一徑去了,過了一盞茶的工夫帶進來一個小丫頭,因笑道:“是九姑娘天黑在園子裡迷了路,奶孃嬤嬤們又跟丟了,急得在牆角直抹眼淚呢。”
雨霏聞言抬頭仔細一瞧,眼前的小佳人長得珠圓玉潤,長長的睫毛下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珠子烏溜溜地轉悠。那眼角的淚花都還沒幹呢,說不出的可愛可憐。聲音嬌嬌怯怯的,嘟著嘴帶著哭腔說:“嫂嫂,我好怕。”
雨霏見王淑靈的兩腮如胭脂一般,用手摸了一摸,也覺冰冷,忙拉了她上床,因嗔怪道:“怎麼穿的這樣單薄,身邊伺候的嬤嬤也太不經心了。看這小臉兒凍的,快進被來渥渥吧。”
王淑靈方才一冷,如今又一暖,不覺打了兩個噴嚏,雨霏忙吩咐翠微道:“趕緊煮碗釅釅的薑茶過來,熱騰騰的灌下才好,不然招了風,明個發熱少不得又要叼登了。再使個人去重華軒報信,就說九妹妹找著了,教那邊安心。如今天色已晚,夜深露重的來回奔波容易著涼,我就留她住一宿明早再送回去。”
翠微一一應下自下去安排。雨霏搓著王淑靈依舊冰冷的小手,柔聲問道:“這麼晚了怎麼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