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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不得就是妃嬪主位,一朝飛上枝頭做鳳凰是多少女子求而不得的美夢。”
雨霏心中惱怒,因啐道:“杜若才不稀罕呢。你們男人想得就是這般膚淺,一個女子若無法與良人恩愛相守,縱使榮華顯耀,錦衣玉食,又怎能填補漫漫長夜的孤寂與冷清?華服美妝之下只剩支離破碎的憔悴殘軀,那又有何益?”
念遠也頓覺自個兒說話唐突,見雨霏眉間眼底俱是隱隱的嗔怪,便忙顧左右而言他:“子陵很好奇,方才三皇兄吩咐那嬤嬤給你的錦盒裡究竟裝了什麼?教你看過後不得不應承了下來。”
雨霏貝齒緊咬下唇,微微顫抖著的睫毛如同蜻蜓透明的蟬翼一般,投映下的陰影遮住了大半個臉龐,雙手緊緊絞著手中的帕子,指節微微發青。好半晌,方抬眼清冷的聲音裡有著說不出的惱恨與無奈:“那裡面裝的是杜若的賣身契。說起來也是我大意了,一時竟沒考慮到這一層。如果不能自贖其身向主家要還賣身契除去賤籍,杜若即便逃到天涯海角,仍然是逃奴,不僅自個兒從此必須過著顛沛流離不能見天日的生活,日後子子孫孫都會背上背主逃匿的罪名世代淪為賤民奴僕。一旦被抓,不僅要重責一百鞭,還要忍受黥面的屈辱,甚至很可能就地處死。⑴三皇兄派人送來杜若的賣身契,就是要藉此警告我們:杜若的生死禍福全在他一念之間。”
念遠微微皺眉,因疑惑道:“怎麼會?杜若是你的陪嫁丫鬟,難道她的賣身契沒隨你一同過來。常聽人說有些人家的填房苛待嫡女,甚至將陪嫁丫頭的賣身契攥在手心好繼續威脅掌控。想不到岳父大人叱吒風雲,肅厲謹嚴,內宅卻如此混亂無章。”
雨霏苦笑道:“中山王府一人為尊,其他人如何敢張狂。別說是杜若了,我身邊哪怕就是個小丫頭,賣身契都在父親大人手裡攢著呢。看來三皇兄早就對杜若有了心思,這才大費周章地繞過咱們從父親大人那裡要來此契。”
念遠心裡一寒,摟著雨霏的手臂越發緊了,因嘆道:“富貴之家無親情,動輒猜忌謀算,咱們倒真是同病相憐。放心吧,改日我命人再叫人牙子領幾個家世清白的伶俐丫頭過來,你自個兒挑了好的,使著也順心舒暢些。”
說話間,已經回了暗香閣,忙叫了蔭松過來,細細兒問起分別後發生的事兒。蔭松低垂著頭,神色頹廢,站在一邊不言不語,一副疲累不堪,灰心喪氣的摸樣。長長地嘆了口氣,好半晌方從牙縫裡擠出一句話兒來:“都是奴才無能,配不上杜若姑娘,一切都只是奴才的一廂情願罷了。真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痴心妄想。”
念遠跺腳嗐聲道:“我把杜若許配於你,難道就是要看著你這般自暴自棄嗎?若你真是這等輕易便自輕自賤的人,那才真配不上那丫頭呢。”
蔭松眉間一緊,雙手慢慢攢成了個拳頭,這才緩緩抬起頭來,眼中已經轉成一片清明剛毅之色,聲音低沉平緩不帶一絲感情,彷彿在敘說一件和自己沒有半點關係的事兒:“其實我與杜若和你們分別後一路原本很是平靜,卻誰知在郊外遇到了幾個蠻子,硬要搶我們隨身的銀兩和值錢物件,他們人多都有功夫,奴才三拳難敵四掌,又要護著杜若姑娘,便漸漸落了下風,幸得三王爺出手相助打退了歹人。否則,奴才性命是小,杜若姑娘的清白名聲恐怕就。。。。。。”
念遠眉心擰成了個川子,低頭暗自付度了半日,這才疑惑道:“京城之地向來守備森嚴,如何這些日子流寇盜賊叢生,你瞧著那些蠻子是什麼打扮?”
蔭松乃答道:“奴才瞧著倒像是從金川之地來的苗人奸細。王爺已經命人將其拿下說要帶回府去細細兒審問呢。”
念遠點了點頭,因說道:“我知道了,既然王爺已將人拿下,料也無事。”遂拍著蔭松結實的肩膀,低聲勸慰道:“大丈夫何患無妻。這一回也是蒼天玩笑陰差陽錯。也怪我事先沒有思慮周全。你也別沮喪,有道是天涯何處無芳草。杜若那丫頭人品相貌雖然出眾,卻也不是獨一無二的。好男兒志在四方,征戰沙場保家衛國才是第一要緊的。等有了功名在身,還怕求不到才貌雙全的淑女為妻嗎?”
蔭松正色警容,目光裡滿是堅定,朗聲道:“主子放心,您的意思奴才全省的。杜若姑娘便是跟著奴才也是吃苦受罪的命,如今這樣也是上天的恩德。”一時行了禮挺直脊背悄然退下。
屋內燭火瑩然,靜寂一片,念遠對著花梨木仕女觀寶圖屏風道:“你可放心了。看來此事並非三皇兄刻意為之,倒真像是機遇湊巧天賜良緣。”
雨霏自屏風後轉出,冷笑道:“有心也好,無意也罷。我只知道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