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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嗎?”邊說邊扯開衣襟,眾人都被她這大膽得近乎於瘋狂的摸樣驚呆了,只見那皓白如雪的脖頸和**上佈滿瞭如雨後草莓般鮮亮的吻痕。一旁丫頭婆子震驚鄙夷的目光和念遠嫌惡和憤恨的神情並沒有阻擋寧兒的瘋狂,她彷彿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一點一點地撫摸著身上那歡愛的痕跡,喃喃自語:“這兒,還有這兒。你都忘了嗎?一夜夫妻百日恩。我的老子娘可也是你的岳父母呢。難道你真能眼睜睜瞧著他們去死嗎?”
說罷一仰頭,嘴角泛起一絲得意的微笑,嬌聲道:“郡馬爺,我知道您才失了孩子心裡難受。您別傷心,沒準奴婢這回就有了呢。從前有個和尚跟我娘說過我生就一副宜男旺夫相,將來一準生的全是大胖小子。咱們要有兒子了。您高興嗎?”
底下的丫鬟小媳婦哪裡見過這些都垂頭臊紅了臉,江嬤嬤忍不住啐道:“沒臉的小娼婦憑你也配有孩子?還不趕緊招了,好多著呢。難不成要看著你老子娘死在面前才肯說實話?”
寧兒拼命地搖頭,淚水在髒兮兮的臉上橫行,好半晌卻發出如夜梟般陰冷的狂笑,真教人不寒而慄:“實話,實話就是我馬上就要變成主子了。往後這一大份家業全是我兒子的。”二寸來長尖尖的指甲一一掃過眾人:“你,還有你,你們今後都要跪倒在腳下任我踩任我踏。叫你生就生,叫你死就死。看誰還敢瞧不起我。”
念遠鬆了鬆緊握著的拳頭,冷冷道:“這丫頭瘋了,拉下去和她老子娘一起打。叫各院的主子和下人全都過來,就在這裡好好欣賞一下血染梅花。”
安老太君到底有些顧慮,因勸道:“這丫頭雖然罪大惡極,但好歹也服侍了你一場,況且說不定真如她所言,肚子裡已經有了呢。不如就懲處了她的老子娘,若是一個月後她照舊來了天葵,那時再處置也不遲啊。”
念遠緊鎖劍眉,不耐煩揮手道:“孫兒連碰都沒有碰過她,哪裡來的孩子?。。。。。。”
話還沒說完,耳邊就傳來了寧兒淒厲的尖叫聲:“郡馬爺,你好無情哪奴婢這乾乾淨淨的身子都給了你,你怎麼能翻臉不認賬呢。”說完從懷裡掏出一塊玉佩,高高舉過頭頂,恨聲道:“這可是你方才留下的,你懼怕郡主不救奴婢,我也不敢怨恨,只求你念著昔日的情分,就饒了奴婢的家人吧。。。。。。”
見此情形,別人倒還罷了,只有安老太君見了那塊玉佩,臉色忽然變得鐵青,嘴唇大張著活像是含著一個熟雞蛋,吐不出也咽不下。語無倫次地高聲吩咐道:“來人,把這背主忘恩的小蹄子嘴堵上拉出去,不,拿,那燒紅了的熱炭過來,不對,還是將那滾燙的開水給她灌下去,看這死奴才還敢不敢亂攀誣主子。”
眾人見安老太君這驟然失態,驚慌失措的摸樣,心下納罕,卻也不好多說什麼,只能用布堵上了形如瘋癲的寧兒那猶自叫嚷哭鬧不休的上下兩層皮兒,反手一扭將人拖了出去,青石地上留下了一道長長的血痕。。。。。。
雨霏站在窗前,抬眼望著在清寒晨霧中越來越模糊的那彎新月,心裡只覺一陣悲涼:貞兒走了,杜若也離開了,桔梗回了中山王府,自個兒身邊的人真是越來越少了。
忽的聽到背後傳來輕輕的腳步聲,雨霏也不回頭,沉著聲音問道:“都走了嗎?”
翠微低聲回道:“老太太和表小姐都回去了,只有郡馬爺怎麼勸也不聽,還在外頭站著呢。”
雨霏冷笑道:“也罷了。這是他們王家的地方,他想睡院子也都由著他。只有一條,你吩咐下去:往後本宮這屋子不許郡馬踏進一步。不管是放他進來的,還是那些藉口攔不住的,都打發去後邊做粗活。”
翠微低頭想了半日,猶豫地勸道:“一定要這樣決絕嗎?這回的事兒畢竟是個意外,郡馬爺也是被那蹄子矇騙了。”
雨霏從鼻子裡冷哼了一聲,一仰頭斬釘截鐵道:“鏡子碎了就是碎了,哪怕費力粘好,那道裂痕也是永遠無法消弭的。除非繼續做一個瞎子,傻子,繼續視而不見自欺欺人。你跟了我這麼久,應該知道本宮向來都是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要,就必須是完美無瑕的。否則,我寧願棄如敝履。”
翠微當然明白,雨霏雖然外表看上去柔弱,其實內心是非常倔強的。雖然也有多愁善感,自怨自艾的時候,可若是一旦下了決心,那便是再難轉圜。遂也不再多勸,因說起安老太君的失態和寧兒悽慘的死狀,心有餘悸道:“若是老太太以子嗣做藉口,硬是要保下那狼心狗肺的賤蹄子,事情倒當真棘手了。”
雨霏嘴唇微翹,清冷的眸子裡有著說不出的諷刺與嘲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