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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那老太太那邊。。。?”
冷夫人從鼻子裡嗤了一聲,冷笑道:“既然你父親擔了這個虛名,咱們也索性裝個糊塗罷了。反正他其身不正,這種低三下四的事兒又不是頭一回了,也算不得冤枉”
見王念智猶自垂著頭在地下跪著,心裡不忍,拉了他起來坐在自己身邊,柔聲勸道:“我的兒,事情過去就罷了。方才也是為娘性子急,生怕你學了你父親下三濫的那一套。讓我瞧瞧可砸到哪裡了?”
王念智心中一熱,險些滴下淚來,垂頭低聲道:“莫說是打了,就是立時讓我為您死了,我也心甘情願。”
冷夫人聽他這話頗具孩子氣,不像是對自個兒的長輩說的,反倒像是對心愛女子綿綿情話一般,撲哧一下笑出聲來,因啐道:“說這話就是賭氣了。沒事死呀活呀的,到底是小孩子家,嘴裡沒個忌諱。”
又將那塊獬豸玉佩鄭重其事地放入王念智手中,因嘆道:“物歸原主,這惹禍的勞什子你且悄悄拿回去收好,萬萬不可再教人瞧見了。你可能體會為孃的一番苦心?”
王念智低頭警容道:“孩兒不知,還請母,母親您不吝賜教。”
冷夫人乃正色肅聲道:“獬豸是最清白公正的神獸。你自幼聰慧異常,又熟讀聖賢書,一直以來都是咱們全家的希望。我也知道你是個好孩子,總是自個兒咬牙默默承受著所有人的期頤和壓力。可為娘並不刻意要求你將來大富大貴,封侯拜相。只求你如此物一般堂堂正正,清清白白。切莫像你父親那般蠅營狗苟,偷偷摸摸,我便於願足矣。”
王念智越發羞愧難當,紅著臉低聲應道:“孩兒全聽您的。”
冷夫人聽他這話,欣慰不已,便將王念智攬入懷中,輕輕地撫摸著他的後背,迷濛的眸子彷彿看向了不知名的地方,過了好一會,方長嘆道:“都是為娘糊塗,總以為你還是個孩子,沒想到不知不覺竟已長成了個毛頭小子,也到了該通人事的年紀了。也是我太大意,竟沒留心這一點,才讓你做下錯事。你也別總放在心上,免得落下病根兒。寧兒那丫頭雖然死了,到底和你好了一場,我已經命人拿了些銀兩給她老子娘,只說是老太太賞的,也就罷了。過兩日娘再仔細兒挑個摸樣周正的丫頭給你做房裡人,只是有一條,你年紀還小,千萬不可縱情傷身。”
王念智聞言,一仰頭,炙熱的眼眸滿含深情地盯著冷夫人,柔聲動情道:“您難道還不知道我的心嗎?再美貌端莊的女子在我眼裡都不及您的萬分之一。”
冷夫人心裡一驚,搖了搖頭,依舊笑道:“真是孩子氣娘總不能跟你一輩子。”
王念智霍地一聲站起身來,撞翻了炕几上的茶點,神情凝重地指天誓日道:“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我這一片心意究竟是真還是假,您總有一天會明白的。”
說完,頭也不回地跑了出去。只留冷夫人一人在屋內看著撒了一地的殘茶和碎屑猶自發呆。
王念智鐵青著臉,一口氣衝到了院外,一見外邊等候的小廝梟獍便伸手揪著他的衣襟怒氣衝衝地質問道:“寧兒那賤人呢?”
梟獍被唬了一跳,好一會才結結巴巴地答道:“爺。。。爺找她做什麼?那丫頭已經被杖斃了啊。。。。”
王念智一腳狠狠地踹在了梟獍的肋骨處,恨聲道:“廢話我問的是她的屍身怎麼處置了?”
梟獍吃痛,也不敢哼出聲,捂著肚子半跪著回道:“按照規矩本來應該扔到亂葬崗的,太太心慈,求了老太太,賞她老子娘自便了,說是已經連夜草草下葬了。”
王念智眼珠一轉,從鼻孔裡冷哼了一聲,聲音透著刻毒的陰狠:“你去找幾個人挖了出來,扔到亂葬崗子去。再放幾條餓了半日的狼狗過去,讓它們好好品嚐那丫頭的細皮嫩肉兒。”
梟獍肩膀向後一縮,支支吾吾說不出個囫圇話來。
王念智見他怕成這樣,大笑兩聲,拍著梟獍的肩膀,不以為然地冷笑道:“怎麼?素日裡你不是最能說嘴的嗎?這會子倒怕了。若辦不成事,你就呆在亂葬崗別回來了。”
卻說重華軒這邊,過了好半日,寒枝進來收拾,冷夫人這才從沉思中漸漸回過神來。因嘆道:“這孩子,真是大了。該接媳婦兒了。”
寒枝抿著嘴笑道:“六爺還小呢,太太就急著要喝媳婦茶啊。您瞧,府裡的四爺,五爺都還沒說親呢。”
冷夫人冷笑道:“大嫂就只顧和暗香閣的兩位鬥法使絆子,哪還顧得上那兩個燎毛的小凍貓子,只等有熱灶火炕讓他們鑽去吧。咱們和那邊早晚是要分家的,如今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