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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在這裡歇息一會兒,你方才又哭又鬧的,想必早就餓了。我去小廚房瞧瞧有什麼新鮮的吃食。你放心,嫂嫂一會兒就回來陪你,好不好?”
又笑道:“你別怕,孟家的幾位公子我也是見過的,都是些溫文爾雅,聰穎明慧的翩翩少年,和妹妹正是天生一對。你可千萬別聽旁人胡言亂語就自個兒瞎猜疑,那豈不是白白枉費了二嬸的一片苦心,無端端叫她難受?”
王淑靈本就是簡單純善,天真爛漫的性子,方才聽王念義一番奚落,又驚又怕,這才失了分寸,不管不顧地嚷了起來,哭鬧著發洩了這麼長時間,心裡早就舒服了許多,誰都知道暗香閣小廚房的點心是全府最精緻可口的了,素日裡輕易還吃不著呢。頓時喜笑顏開,將滿腹的委屈和煩惱全都拋諸腦後了。
江嬤嬤跟了上去,在雨霏後邊追著低聲說道:“您這是要去哪兒啊?難不成真要管這檔子閒事兒,依老奴看,您哪,還是別給自個兒添堵了。”
雨霏轉頭偷偷瞧了一眼王淑靈粉雕玉琢的嬌臉上長長的睫毛下烏溜溜轉悠著的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珠子。那眼角殘存的淚花在陽光的照射下彷彿兩顆最晶瑩最剔透的明珠,說不出的可愛可憐。心中悲憫感慨,不由得輕嘆道:“事不關己高高掛起,這個道理本宮又怎麼會不明白。只是九妹妹正當華年,如含苞欲放的花骨朵一般嬌嫩柔弱,若是被驚雷暴雨風刀霜劍肆虐地只剩殘花敗葉,教人於心何忍哪。”
江嬤嬤忙攔道:“話不是這麼說的,老奴知道您心善,可九姑娘這事兒是重華軒的家務,咱們不方便插手,就是想管也管不了啊。咱們已經因為肖姨奶奶的事兒與老太太鬧得水火不容,這會子您又想為九姑娘出頭,豈不是要連二老爺一家也一同得罪了。那往後您在這府裡可是要被孤立了。老奴想,這也絕不是王爺原意看到的。況且咱們和九姑娘又沒有多深的交情,您又何必插手別人的家事,被人在背後說閒話,讓自個兒倒落得一身騷呢。您可一定要三思,莫要因小失大啊。”
卻說雨霏這邊和江嬤嬤爭執不下,阿扣卻隨著翠微在園中信步,讚歎亭臺軒榭那特有的江南景緻的同時,閒話裡若有似無地問起雨霏的日常起居,衣食喜好,更有意無意地將話頭往念遠身上帶,似乎對這位未曾露面的郡馬爺特別感興趣。翠微都不卑不亢地將話兒引往別處,實在支吾不過去,就低頭不語,或是一問搖頭三不知。甚至刻意走一些遠離聽雨樓的羊腸曲徑。
阿扣見翠微說話乏味,油鹽不進。自個兒也感覺甚是無趣,眼見面前的景緻皆大同小異,心裡更覺得焦躁煩悶。想起此行的目的,也只得強壓下滿腹的不情不願,耐著性子和翠微周旋著,心想:這樣旁敲側擊地怕是也問不出什麼來,還不如將話兒挑明瞭,再許些好處,這婢女說不準還能漏些口風。因笑問道:“今日過府本來是特意拜見郡主伉儷的,常聽人說她們夫婦相敬如賓,形影不離。可我來了這半日,怎麼也沒瞧見郡馬爺呢?”
翠微眼中閃過一絲鄙夷,心道:“這郡馬爺還真是一個香餑餑,甭管是什麼人都想湊上去咬一口。這回倒好,就連遠在千里之外的番邦女子也動了心思。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想到這裡,將臉一緊,不緊不慢地頓了個福,冷聲道:“郡馬爺在朝為官,每日家公務纏身,總是早出晚歸,倒叫姑娘失望了。”
阿扣如黑曜石般的眼珠一轉,歪著頭抿嘴笑道:“郡馬爺的威名如雷貫耳,我在苗疆時就曾聽聞他騎射功夫驚人,能百步穿楊。我一直很好奇,要是有機會還真想和他切磋一下呢。聽說郡馬爺還有一柄鑲了東海夜明珠的御賜寶刀,不知道你能不能帶我去瞧瞧?也好長點見識。”
翠微不動聲色,一本正經道:“姑娘好本事,好志氣。只可惜奴婢平日裡只管在郡主身邊伺候,郡馬爺的事兒倒是不大經心。也不知這御賜寶刀收藏在什麼地方,姑娘的吩咐,奴婢怕是沒法子應承了。”
阿扣像是早就料到她會這麼說,眉眼微露得逞的笑意,不慌不忙道:“那我也不為難你,我聽說你們漢人的規矩,公主,郡主夫婦都是分開住的。你就引我去郡馬爺的住處,我自個兒去找。”
翠微臉上露出了被人戲弄的神色,柳眉微挑,睫毛微垂遮住了眸子裡的冰冷和慍怒,冷冷道:“姑娘初來中原,難怪不懂這裡的規矩。爺們的住所,不要說是您了,就連郡主也不是說進就能進的。有點羞恥的女子是連二門都不該輕易出去。您身份特殊,若是貿然前往,傳出什麼不好聽的閒話兒,奴婢可擔待不起。”
阿扣似乎打定主意,非去聽雨樓不可。便從皓腕上褪下一個蠶蟲形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