溜溜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用灰,哥妹相愛哪用媒。”。。。。。。
正文 196:美人如花隔雲端(九)
收費章節(12點)
196:美人如花隔雲端(九)
阿扣的歌聲婉轉迂迴,嬌媚清芬,宛若破曉對映在山茶花上的第一抹霞光。到後來,聲音竟是越來越飄渺,反覆吟唱著那最後一句:高坡上種蕎哪用灰,哥妹相愛哪用媒。。。王念義聽著,身上早已木了半邊,呆呆地站在當地,連袖中的骰子落了一地都沒有注意到。
阿扣故意放慢了腳步,一步三回頭,每一次都遞過去一個依依不捨的眼神和多情嫵媚的淺笑。
身旁的侍女那彩見王念義呆若木雞,魂不守舍的摸樣,抿著嘴含笑對阿扣說:“公主,魚兒看樣子上鉤了。”
阿扣收起嘴角柔媚的笑意,神情猶如數九寒冬一樣冰冷,鄙夷地輕啐說:“又是一個軟骨頭。說幾句好話就暈頭了。”
那彩晃動著頭上兩縷銀花墜穗,彎著嘴角淺淺笑道:“馬在軟地上易失前蹄,人在甜言上易栽跟頭。 只要是男人哪一個逃得出公主的裙襬。瞧他那傻樣,還以為公主真看上他了呢。”
阿扣不屑地撇了撇嘴,從鼻子裡低低哼了一聲,嘴角微翹,說:“就他,想的美。俗話說女人以放蠱名聲最次,男子以偷盜名聲最差。要是沾上了這種惡習就和專叼寨子裡雞和嬰孩可恨的狐狸沒什麼兩樣。一匹馬的好壞,賽場裡比一比;一個人的好壞,眾人中聽一聽。外邊人都說他連自己阿孃的東西都敢偷,老茄子浸不透鹽,魔芋浸不透油,早晚山神從天上滾石下來砸死他。要不是郡主身邊那丫頭鹹的也不吞,甜的也不吃,我幹嘛繞這麼大的圈子,和這種噁心的傢伙說話。”
那彩歪著頭,微微蹙著粗黑的眉毛,緊咬著下唇,有些打抱不平地問道:“公主幹嘛委屈自己呢。這次不行還有下回呢。咱們總有一天能見到郡馬爺。這小子痴痴傻傻的,可別像個狗皮膏藥一樣甩不掉,那就麻煩了”
阿扣輕輕捏了那彩一把,臉上滿是戲謔的表情,啐道:“小咪汪(小丫頭),你還以為我真要和郡主搶丈夫呢。染缸里拉不出白布,山窩窩裡飛不出金鳳凰。看這小子是什麼德行,就知道那位扯著女人裙帶爬上井口的郡馬爺也好不到哪裡去。我可是個腳板不要荊棘,眼睛容不得塵土的,咱們苗山的女人就算做了俘虜也不能忘了在山神面前發過的誓言,更不能忘了身體裡流淌著天神賜予的高貴的鮮血。”
那彩聽了這話,閃著些許興奮的眼眸頓時黯淡下來,垂著頭,灰心喪氣地回答道:“那咱們的阿打,阿達,阿爸,阿孃,阿哥,阿婭和得苟就白死了嗎?公主忘了,他們不是死在戰場的刀劍下,是被那個和豺狼一樣兇惡殘忍的漢人王爺活活埋進土坑裡。咱們現在成了俘虜,鬥不過他。公主只有接近郡馬爺,讓你的眼淚流在他的眼眶子裡,讓你的心跳動在他的心窩子上,才能在仇人女兒的心裡扎刀子。您都忘了嗎?”
阿扣整齊如編的貝齒死死咬著如櫻花般嬌嫩脆弱的下唇,鮮血珠子一滴滴落在草叢中,染紅了綠油油的青草。眼中閃爍著一團團熊熊燃燒的火苗和蝕心嗜血的怨毒,聲音裡充滿了刻骨的恨意:“我怎麼會忘,一夜之間十幾間寨子連只活狗都沒剩下。到處是夜貓子的慘叫。再也聽不見茶女的情歌和阿郎的呦喝。漫山遍野的山茶花都被血染得通紅。我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最小的得苟(小dd)被漢軍活生生摔成了一團模糊的血肉。
可是那彩,這樣報仇是最慢也是最蠢的。就是郡馬爺被我迷住鬧著休妻,那又能怎麼樣?她們漢家女人和咱們可不一樣,就算丈夫有了外心,也不會動刀子,還要高高興興地將情敵送到自己男人的床上。想我進東宮的時候,太子妃不是也和她一樣,活像咱們寨子裡帶了面具的巴代(苗族巫師),臉上一點表情也沒有?你瞧瞧我剛才接二連三試探郡主,她還是一副菩薩相。就算我勾住了郡馬爺的心,中山王和他的寶貝女兒還不是一樣活得好好的,能為咱們的阿爸阿孃和親人償命嗎?哼,蛇咬人有藥醫,人咬人無藥醫。我要讓他們嚐嚐被親人鋒利刀子宰割的滋味。那彩相信我,這一天很快就會到了。”
那彩聽了這話,眼中閃爍著信服和崇拜的光彩,緩緩蹲下,雙手合十,仰著小臉,說:“那彩相信公主,天神和山神一定會保佑你的。從苗疆到中原,公主流的淚差一點都要淌成白水河了。那彩看的出,太子好像很喜歡公主,你要天上的星星他也不敢給地上的珍珠,你要水裡的魚兒他就不敢給山中的兔子。公主以後要是成了天朝的皇后,為咱們的親人報仇了,土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