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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倫次道:“不是我,真的不是我。你自個兒不守婦道玷汙家風,我不過是替王家清理門戶而已。”
雨霏的笑聲像是在地府隱匿著蟲蟻毒蛇的血池奈河中浸泡過一般,透著一絲絲陰森恐怖的血腥氣息:“婆婆啊,婆婆,想不到都這會子了,您還是能理直氣壯,振振有詞。真不愧是侯府的當家太太。也罷,我也懶得和你多費唇舌,等會子到了閻君面前,讓牛頭馬面撕扯,叫銅蛇鐵狗爭餐,看你還能死鴨子嘴硬到什麼時候。”
肖夫人嚇得三魂去了七魄,面無人色,身下頓時多了一股濃重的腥臭氣,尖聲驚叫道:“不要,不要,你放過我吧。我也是逼不得已啊。我不能看著仁兒的前程毀在你的手裡。善丫頭有了身孕,杜家就是再大方也不會答應讓嫡出小姐做妾啊。若是你肯早些自請下堂,我也不用煞費苦心地逼你喝下毒藥了。”
雨霏連聲冷笑道:“是啊,都是我的錯。是我痴心妄想,自作多情,總以為自個兒雖然出身不高,不能入你的眼,可只要我以真心相待,勤勉恭謹,日子久了,就算是再鐵石心腸也總能水滴石穿守得雲開見月明。可我錯了,你們這些人根本就沒有心,無論我說什麼做什麼都是錯,因為從我一進門開始就成了你們的眼中釘肉中刺,恨不得除之而後快。”
雨不知何時已經停了,半彎殘月從雲中探出頭來,清冷皎潔的光芒籠罩著雨霏,長長的影子清晰地映在殘破坑巴的磚地上。肖夫人漸漸回過神來,心裡暗想:常聽人說鬼無影可尋。她,她分明就是人。遂強作鎮定顫聲道:“沒錯咱們本來井水不犯河水。可你偏偏要拿著雞毛當令箭,就憑那塊破布條就想舔著臉嫁入高門,也不瞧瞧自個兒是什麼身份。小門小戶的低賤丫頭,有哪一點配得上一表人才的仁兒,配得上我們富貴尊榮的謹明侯府,要不是老太太和老爺賭氣,你這種出身能進得了侯府的大門才怪。都是你這個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野丫頭生生攪了仁兒和善丫頭這一對郎才女貌的好姻緣。讓我在杜家面前失盡了顏面,讓仁兒在別人面前抬不起頭來,讓我們母子成了京城的第一大笑話。你若是肯老實安分地過日子也就罷了,偏生不識好歹,整日抓乖賣俏,扮可憐裝委屈,架橋撥火兒離間我們母子。善丫頭好容易有了我們王家的骨肉,你就不知深淺地擺出正室大*奶的架勢,一味攔著不能容人,就連個平妻的名分也要千阻萬攔的。我豈能容你”。。。。。。
雨霏聞言,恨聲道:“她的孩子是王家的骨肉,難道我的瑜哥兒就不是你的親孫子了嗎?你恨我不要緊,難道就一點也不顧惜沒孃的孩子將會多麼可憐?”
肖夫人呸了一聲,滿不在乎地大口啐道:“小娼婦養出來的咋種羔子,和你一樣下濺,誰知道是不是仁兒的種。我一見著就噁心。要不是顧忌著老太太和老爺,真恨不得立時就掐死。仁兒身邊的丫頭哪一個不會生,一年半載地養一個,倒還是一點兒摻雜的都沒有呢。我只恨當年一時大意,吩咐人給你灌得毒藥不夠多,竟教你這yin婦僥倖撿了一命。”
雨霏的臉上泛起一絲苦澀,淡淡一笑道:“是啊。你自然沒有想到我竟然能逃出生天。恐怕你更沒有想到的是我竟然成了高高在上的郡主。被自個兒曾經蔑視輕賤的人踩在腳底下的滋味怎麼樣啊?姨娘。。。。。。”
肖夫人怒火中燒,滿腔怨憤與不甘的眼神如箭一般射向雨霏,額角青筋暴突,想要撲過去卻因腿腳痠軟而癱倒在地,只能怒不可遏地恨聲道:“你這賤人原來這一切都是你早就籌算好的。都是我瞎了眼,竟然沒瞧出你的真正身份。不過你也別高興得太早,就算這回贏了又如何,孩子沒了,你以後也再難有孕。你害了我和仁兒,我就毀了你一輩子。”
雨霏咯咯咯笑個不停,好半晌,方才背過身去緩緩解開腰腹上的束縛,雪白如絲般柔滑的素絹委曳於地,彷彿褪了繭重生的新蠶周身上下洋溢著令人不能逼視的耀目光彩,肖夫人藉著皎潔的月光這才看清面前人兒那傲然隆起的小腹閃爍著聖潔無比的光輝,頓時目瞪口呆,臉上滿是不可思議的神情,嘴唇抽搐著喃喃自語道:“怎麼會?怎麼可能?老太太不是親眼瞧見你小產了嗎?這,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雨霏神色清冷而悽然,冷冷道:“你這毒婦的附子粉打下的是貞兒的孩子,是她犧牲了自個兒和腹中的骨肉替本宮擋去一劫。”
肖夫人聞言懊惱道:“原來如此,那個小娼婦不知用什麼狐媚手段勾引了老爺,竟然還教她懷上了孽種,死了也是活該。只是白白便宜了你這個賤人。
雨霏銀牙暗咬,伸手狠命一擲,將一個紙包狠狠地打在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