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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卑躬屈膝只為了救個半主半奴的姨娘,這下可好,受了皮肉之苦,丟盡了臉面,卻連點好處也沒有?您說我冤不冤。”
安老太君看著王念義伸過來的雙手,扭過臉去恨鐵不成鋼地冷笑道:“我沒有,你有本事只管找郡主和你那好二哥要去。”
王念義眉毛一挑,癟嘴道:“好好好,算我倒黴往後您老人家有事兒可再別找我。”又高聲喚王念禮道:“五弟,咱們走。還敷什麼藥,橫豎我們是沒人疼的了。還留在這兒討嫌做什麼?等著人家拿棍子來趕麼?”
安老太君聞言,看著一旁掙扎著起身卻直喊哎呦的王念禮,狠狠一頓手裡的柺杖恨聲道:“罷了罷了,真是個小冤家,都好好兒躺著上藥,該給你的我保證一分都不會少,這樣行了吧。”
王念義一聽這話,顧不得背上的疼痛,一蹦三尺高,扭股糖似的猴上身去涎皮笑道:“我就知道老祖宗最慈悲最疼人了。”一面從安嬤嬤手裡接過一個沉重的小包袱顛了兩下,一面說:“往後有這樣的好事兒,您老可別忘了孫兒啊。”說罷,也不顧安老太君在後面直喊,一溜煙地跑了,王念禮見狀也不甘示弱,忙跟了上去。
安老太君長長嘆了口氣,對一旁的安嬤嬤訴苦道:“你瞧瞧,你瞧瞧,這哪裡還有一點大家公子的樣兒。一點子小恩小惠就這副德行,歡喜的連姓甚名誰都忘了,連親孃親爹都不顧了,也不知那肖氏是怎麼教的,咱們王家遲早敗在這兩個不知好歹的東西手裡。”
安嬤嬤聞言,忙遞上了一塊熱帕子款款勸慰道:“老太太多慮了。四爺,五爺不好,還有六爺呢。不是老奴說句犯上的話,什麼胚子結什麼果。大老爺自個兒都那樣,也難怪四爺,五爺是這副模樣了。您再瞧瞧咱們六爺又孝順又上進,活脫脫就是一個年輕時的二老爺。整個府裡往後還不全指望他們父子?老太太您就等著享清福吧。”
安老太君不以為然地撇嘴自嘲道:“你說的倒容易。瞧瞧今兒,我一把年紀了還要看孫子媳婦的臉色。還說什麼享福?不受氣就不錯了。”
安嬤嬤勸道:“奴婢就不相信這中山王府能風光一輩子。敢和長輩高聲的囂張丫頭,老天爺遲早收了她。您沒瞧見她今個那樣兒,風一吹就能倒,哪比得上您福澤深厚啊。”
安老太君聞言,撲哧一笑,抿嘴道:“偏你這般促狹,倒叫我這心裡原存著十分氣這會子也一分也沒有了。”
安嬤嬤見她笑了,越發殷勤奉承盡挑一些好聽的插科打諢,引得安老太君哈哈大笑,將方才在暗香閣的不快一掃而空。
卻說王念禮追著出了門,趕上去衝著王念義喊道:“四哥,等等我呀。有了好處可別想一個人獨吞哪。”
王念義轉過頭來,嫌惡地掃了他一眼,不滿道:“嚷什麼嚷,深怕別人不知道是不是?”
王念禮涎著臉掰著指頭笑道:“我說的,上回也是來郡主門口負荊請罪,你還一副不情不願的模樣,這次卻忽裡扒拉的像有隻野狗在後邊追著一樣,上趕著拉了我過來,就怕晚了似的。我還在心裡納悶,以為四哥轉了性子。沒成想竟有天大的好處在等著你呢。俗話說,見面分一半。方才我也有出力呢。你可不能過河就拆橋啊。”
王念義忙將手指放在嘴上做了個噤聲的動作,忙拉了王念禮到樹叢後邊,低聲道:“你輕聲點,別叫人聽見,我什麼時候說不分給你了。”說罷,從手中的小包裹裡抓了兩把,活像割肉一般揀出一錠銀子遞了過去,因笑道:“哪,這不是?就當哥哥我賞你的,趕緊拿去喝花酒吧。”
王念禮撇了撇嘴不屑道:“這一點夠什麼?你也忒小看人了。”邊說邊斜眼死死地盯著王念義手裡的包袱,眼中露出貪婪的目光,活像是看到了食物的惡狼一般。
王念義一驚,後退了幾步,抱緊包袱轉身要跑,卻不料被王念禮從後面抱住,兄弟二人扭打成一團,王念義沉聲喝道:“要死啦那麼一錠銀子你還不知足。包下整個戲園子都綽綽有餘了。”
王念禮也不甘示弱,邊搶邊叫囂道:“你少唬我。說了見面分一半的,拿這麼點算怎麼回事?打發叫花子呢。”
王念義大口啐道:“給了你也是孝敬那些不要臉的倡優,還不如留著讓我辦點正經事。”
王念禮滿臉鄙夷地回嘴道:“你能有什麼正經事,還不是都散在賭坊了。少在大爺面前裝蒜了。還不快拿來,好多著呢。”
爭搶中包袱散了,白花花的銀子散落在草叢裡,二人見狀也就顧不得爭吵了,慌忙撅著屁股睜大了眼睛扒著溼漉漉的綠草仔仔細細地找了起來,唯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