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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妹我可以納,但不是平妻,貴妾,只能做一個尋常的良妾,且一切事宜都要留待一年以後。表妹今後仍舊和姑媽一同住在國色苑裡。如果不是祭祀大節,就不要隨便出來走動了。”
安老太君最先反應過來,遲疑著追問道:“你的意思難道是要等一年半載再行大禮正名?還要軟禁你姑媽和鸞丫頭,這,這簡直是,簡直是天方夜譚。”
念遠冷冷道:“今個的事兒孰是孰非子陵都不想再辯,老太太要我納表妹為妾,我已經答應了。至於其他的,您和姑媽還是不要強求了。否則可別怪我不念親戚的情分。”
安老太君低頭暗自思付了半晌,雖然這個結果差強人意,但至少鳳鸞可以名正言順地住在府裡了。一年半載又如何,整好讓這丫頭養好臉蛋,想必遠兒心頭的氣惱那時候也就全消了,還怕不被鸞丫頭迷得七葷八素嗎?反正大夫說過郡主日後也是不能生養了,到時候再以子嗣為由風風光光地接鸞丫頭進門,諒中山王也沒什麼可韶叨的。
一場鬧劇就這樣落下了帷幕。碧紗則是一路氣鼓鼓地回了暗香閣,一進門就忍不住啐道:“郡馬爺可真是色迷心竅,平日裡說的那樣好聽,什麼絕不納妾不收房的,咱們這些跟在郡主身邊的人耳朵都起繭子了。這下可好,在湖邊和表姑娘糾纏不休不說,還要郡主費盡口舌替他開脫。他呢,輕輕一句話,咱們這裡今後就要多一個孔姨奶奶了。”
雨霏滿不在乎地輕啐道:“你這丫頭,不知道的還以為表姑娘是在和你搶夫君呢。我都不生氣,你又彆扭哪門子呢。多就多吧,郡馬的俸祿別說一個了,就是十個也養的起。”
翠微嘴角微翹,正色道:“郡主說的是呢。不過是個不相干的閒人罷了。郡馬爺這一招還真是高明。一個拖字訣,就解決了爭端。”
江嬤嬤也附和著笑道:“正是呢。誰又知道一年後是個什麼情形,又沒有另外安置住處,非主非僕的,真教那陰險的孃兒倆有苦也沒處說去。”
碧紗歪著頭撅嘴道:“那也不一定啊。腳長在郡馬爺身上,他要去哪兒咱們攔得住嗎?到時候表姑娘只怕搬進聽雨樓也是遲早的事兒。”
江嬤嬤捏了一把碧紗粉嫩嫩的臉,笑道:“你啊,還太年輕了,不明白男人的心思。今個的事兒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郡馬爺是被算計了。有哪個男人能對謀算陷害自個兒的女人起興致的?只怕是避還來不及呢。依我看,以郡馬爺的心高氣傲,這輩子都不可能踏進國色苑一步了。”
雨霏淡淡一笑,道:“去也好,不去也罷。我該做的能做的都做了。碧紗說的對,腿長在他的身上,若他真有意,不管一年半載還是一旬半月,該發生的事兒還是會發生的。這些不過是小事罷了,如今最要緊的就是明個的宗族大會,準備了這麼久,萬萬不能有任何差池。”。。。。。。
正文 215:等閒平地起波瀾(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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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5:等閒平地起波瀾(一)
翌日,因王崇正入大理寺而擱置的宗族大會延期而行,宗祠之內,香燭輝煌,錦帳繡幕,雖列著神主牌位,卻看不真切。王氏族長及幾個年高德厚的族老帶領眾人分了昭穆,排班立定,祭祖,獻爵,獻帛,捧香,展拜毯,守焚池。青衣樂奏,三獻爵,拜興畢,焚帛奠酒。階上階下,兩丹墀內,花團錦簇,塞得無一絲空地。鴉雀無聲,只聽得鏗鏘叮噹玉佩微微搖曳之聲,並起跪靴鞋履颯沓之響。
一時禮畢,王氏族長重重咳嗽了一聲,面色凝重,因沉聲肅穆道:“老朽忝居族長之位已久,暫無建樹,亦無大德澤被鄉里。心中常懷不安。如今老邁多病,宗族事務漸覺力不從心,幸而長房嫡子念遠,貴為郡馬,身份尊崇,人品貴重,仁義孝悌,溫良恭謹確是宗長的不二人選。必能將我王氏一族尊禮奉孝,敬宗守族的家乘發揚光大。”
左右族老應聲附和,皆點頭朗聲道:“郡馬爺忠孝兩全,仁義為懷,更尊諾守信,將王氏不肖子孫崇正私自變賣的祭田贖回,交還公中,心甘情願代父受過。此等品性純良,仁孝敦厚之人,真乃我王氏宗族之福啊。”
眾人皆點頭稱是,念遠面目如水,款步上前,在神主牌位前緩緩跪下,雙手高舉,王族長捻鬚微笑正要將紫檀嵌銅絲鼎式長案上的《王氏宗譜》交由念遠,就聽得人群中傳來一聲低啞而冷峻的高喊:“且慢,此事還要從長計議。”
眾人循聲望去,就見一人長身傲立,不苟言笑地逆光站在當地。半睜不張的眼角泛起一絲譏諷與不屑,不顧眾人或驚或怒或幸災樂禍的目光,一本正經地對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