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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出如夜貓子一般教人不寒而慄的奸笑。
冷夫人心頭一顫,猛地轉臉,用不可置信地眼光死盯著孟媽媽又猛然想起孟凌雲當日威脅她的話語,太子喜好孌童這已經是京城不是秘密的秘密了。從去歲聖上身體微恙沉迷煉丹起,太子殿下行事便越來越肆無忌憚。外頭都傳進了東宮的孌童幾乎沒有幾個能活著出來的,便是僥倖留下性命也是傷痕累累,百病纏身如同活死人一般。特別是近日,太子不再滿足於唯唯諾諾,目不識丁的賤民而將眼光轉向了攀龍附鳳,心比天高卻屢屢受挫的寒門布衣,以舉辦詩會切磋學問為由花天酒地,任意狎暱。聽說鼎鼐伯就是太子最忠實最得力的助手,進入東宮的落弟寒士或酸腐秀才之流全都是經他一手舉薦的。若是孟凌雲真向太子進言,小小的侯府哪裡敢跟未來天子叫板,就算智兒得上天庇佑從天花絕症中逃出命來,只怕也逃不過命喪東宮的下場。
冷夫人身子哆嗦得如同秋風枝頭殘存的最後一片落葉,強撐著僅存的意志和希望,用哀懇的聲音結結巴巴道:“不,不會的,智兒患得可是痘疹,即便好了,臉上也會留有疤痕,那位貴人怎麼看得上眼呢。爵爺只怕要白費心機了。”
孟媽媽不屑地掃了冷夫人一眼,彷彿在嘲笑她的天真與幼稚,鄙夷地笑道:“只要是我們少爺想做的還有什麼不可能。別說只是幾粒麻子,就算是臉全毀了,要進東宮也是一件易如反掌的事兒。再說貴府六爺一肚子詩書難道還怕入不了貴人的眼嗎?”
冷夫人知道她說的是實話,以孟凌雲對自己的深惡痛絕和滔天憎恨,再殘忍再無情的事兒他也必定做得出來。他就是要讓自己最重視最疼惜的智兒做個低賤的孌童任人狎玩,受盡欺凌,才能讓自己痛不欲生,生不如死。
想到這裡,冷夫人只得硬著頭皮,強壓下心中的洶湧,聲音不由自主地顫抖著:“有勞這位媽媽回去稟告鼎鼐伯和夫人,這門親事照舊。後日就是個好日子,我們自會收拾妥當恭候貴府的花轎上門。”
此言一出,一片譁然,安老太君狠狠頓了頓手邊的柺杖,當著眾人的面怒聲斥責道:“我還沒死呢。你就等不及當家作主了是不是?是誰許你在這裡發號施令的。告訴你,這件事由我說了算,你若再敢多言,信不信我立刻叫崇業寫休書。”
冷夫人心中一陣惡寒:休妻?哼,這些年日日夜夜企盼的就是那個人面獸心的畜生能痛痛快快放自己自由。高門侯府的富貴榮華以為什麼人都稀罕嗎?真真可笑,要不是為了智兒那可憐的孩子,這種骯髒汙穢的地方多呆一刻鐘都是一種折磨與煎熬。。
冷夫人這樣想,面上卻不得不壓下滿心的不屑與怨憤,一本正經地分辨道:“老太太明鑑,媳婦這樣做完全是為了靈兒好。細想想,這位媽媽說的話也有幾分道理,不管怎樣,聘禮已經這般大張聲勢地送來了,又鬧得人盡皆知。若是此刻反悔,外人會怎麼想我們侯府又會怎麼看靈兒。”垂下頭用只有她和安老太君兩人才聽得見的聲音緩緩說:“媳婦知道老太太滿心為靈丫頭打算,想把她送去更好的地方。但這次的事兒要是鬧大了,不光咱們和鼎鼐伯府交惡,間接得罪了太子殿下。也讓靈兒的閨譽受損,無論是哪一種,往後咱們再想往宮裡送人也是千難萬難了呢。”
安老太君一聽這話果然不錯,方才一時氣憤只想著送女巴結太子卻忘了這鼎鼐伯與東宮交情匪淺,若是強行退婚,得罪了伯爵府事小,將來被讒言所傷不容於未來的國君事大。真真可惜,好好兒的一個棋子就這樣浪費了。偏生這一輩裡的女孩兒死的死,嫁的嫁,除了靈丫頭再也沒有合適的人選了。真是教人騎虎難下,左右為難。
冷夫人見安老太君還在猶豫,便趁熱打鐵勸道:“靈丫頭雖然不成,但老太太的孃家不是還有適齡的女孩子嗎?想必會比單純稚嫩不解人事的靈兒更合適呢。老太太想想若沒了雞,哪來的蛋呢。”
安老太君聽了這話,心一橫,的確,殺雞取卵這種事兒可不是聰明人應該做的。因轉換了臉色,泰然自若地從媒人手中接過禮單,又吩咐人預備鵝酒茶餅,生果、蓮藕、芋頭、石榴 、扁柏、姜、茶煎堆、鬆糕 ,檳椰等物做回禮。
因對孟媽媽笑道:“看來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瞧靈丫頭方才還病得下不來床,這會子氣色可好多了。想必就是這孩子和你們侄少爺有緣呢。既然兩府的長輩都樂意,事不宜遲,就按方才媳婦說的,讓這兩對金童yu女早早兒完婚,也好圓了我這老婆子的一樁心事。”
孟媽媽跟著笑道:“老太太倒真是個明白人。既如此,老奴就先回去報喜了。三日後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