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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們的心都抓不住,真是白白糟蹋了好東西。這下可好,賣油的娘子水梳頭,自來家裡有好的,卻給了人,這會子輪到自己用,反倒說沒就沒了。為什麼,為什麼我的命就這麼苦,二表哥這樣優秀的男子怎麼就不能是我的。”
畫眉用袖子抹了把眼淚,忍著痛收拾了地上的殘局,偷眼瞥見鳳鸞整齊的貝齒在發白的唇邊留下一道深深的血痕,面紗下隱隱約約露出滿是紅疹的臉頰,如同嗜血索命的厲鬼一般,遂被唬了一大跳,忙戰戰兢兢上前斟酌著字句低聲勸道:“小姐別難過。其實嫁給郡馬爺又有什麼好。先不說郡主娘娘是那樣嚴苛霸道的一個人,就連老太太都討不到便宜,更何況小姐這樣柔柔弱弱的性子,還不知要被她怎麼欺負呢。”
鳳鸞咬牙切齒道:“怕什麼?我可不是任人揉捏的麵糰。老太太就是心太善了。一會兒顧忌這個,一會兒又想著那個,這才被她壓制地死死的。我可不會心慈手軟,只要能到表哥身邊,我一定要讓她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畫眉斜眼偷瞄了鳳鸞一眼,心下暗笑:“瞧你如今這副鬼樣子,郡馬爺會看上你才有鬼。心裡雖然這麼想,口中卻換了另外一套說辭,因笑著奉承道:”小姐說得是呢。郡主娘娘哪裡能跟小姐比呢。只要是有點眼睛的男人都少不得要拜倒在您的裙下。”
鳳鸞聞言,不由自主地摸了摸臉頰,微微蹙眉道:“也不知是吃壞了什麼?藥也喝了好幾副了,疹子卻沒消多少。再這樣下去說不準老太太和娘就要亂點鴛鴦譜,把我許配給不相干的窮酸了。若是那樣即便我的臉真好了,也為時已晚呢。”
畫眉遲疑了半晌了,還是硬著頭皮道:“幾個大夫都說小姐天生熱毒近日時氣又不好,這才全發了出來。過一陣子就沒事兒了。小姐既然不放心,不如讓太太求了郡主,請個高明點的太醫過來瞧瞧,也免得再受折騰了。”
鳳鸞連連冷笑道:“要我向她低頭,門都沒有。那賤人變著法地打壓我,又是外室又是通房丫頭,羞辱得還不夠嗎?你這蠢蹄子居然要我去求她,究竟安得是什麼心啊。”
畫眉見鳳鸞惱了,生怕她又拿針來戳,趕忙向後退開兩步,垂頭唯唯諾諾地回道:“小姐別生氣。奴婢聽外頭說書的先令說過: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小姐這會子先忍一忍,等將來還怕沒有全部討回來的時候嗎?”
鳳鸞高聲喝斥道:“別說了,你這丫頭也忒天真了。你以為那賤人是良善的主兒嗎?這個時候請來太醫跟引狼入室有什麼區別?到時候不止是幾顆紅疹子,只怕就連我的性命也難保呢。”
低頭蹙眉,不知想什麼,半日方才緩緩抬眼,冰冷的眸子裡滿是算計的精光,冷冷道:“我絕不會讓那個賤人稱心如意的。等著瞧,這一回我不教二表哥八抬大轎抬我進門就不姓孔。”說完勾了勾染著鳳仙花的小指示意畫眉上前,用幾不可聞的聲音附耳嘀咕了幾句,就見畫眉臉上神情變幻不定,憂喜交加。。。。。。
卻說這一日整好是王淑靈與孟家侄少爺孟凡三朝回門,雨霏也見到了新進門的六弟媳鼎鼐伯府的庶長女閨名惠嫻。只見她彎月髻上簪著紅翡滴珠鳳頭釵,雲腳珍珠卷鬚簪,婉約雅淨,身著雪青色提花對襟褙子,淺綠薄紗中衣,紫碧紗紋雙裙。奇怪的是別人衣裙上都繡些花兒朵兒蝶兒的,只有她繡著幾株羞羞答答的含羞草。粗看之下,眉眼倒還算秀麗,白白淨淨的臉龐,微微上翹的嘴角,隱隱帶著一絲羞怯,整個人怯懦柔順,態度很是拘謹,好像沒有見過什麼世面一樣,說話也唯唯諾諾的,低著頭儘量不開口,一副受氣小媳婦的模樣。
冷夫人上上下下打量她一番,皺眉低聲嗔責道:“瞧你這一身打扮清清冷冷,老氣橫秋的,哪裡像一個剛過門的新娘子,還不趕緊回去換了。智兒還病著呢,也不怕忌諱。”
孟惠嫻聞言垂頭緊抿嘴唇,淚花在眼眶裡打轉,帶著濃重的鼻音低聲辯道:“婆母衣著樸素無華,媳婦又怎能穿得花枝招展的。”
冷夫人搖頭不以為然地淡淡道:“使不得,年輕媳婦都這麼素淨,我們這些上了年紀的越發該往馬棚裡去了。今個是靈丫頭三朝回門的大日子,你這個做嫂子的少不得要出去應酬,要教外人見了你這幅摸樣還以為是我們侯府虧待了你呢。雖然你是庶出,卻也是伯爵府名正言順的小姐,別總做出一些小家子氣的舉動,沒的惹人笑話。”
孟惠嫻一聽這話,剛湧出眼眶的淚珠登時被逼了回去,再也不敢多說一句,低眉順目往自個兒屋裡去了,微微顫動著的肩膀似乎透露出無限的委屈。。。。。。
雨霏無暇顧及二房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