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幕,望著那半彎新月暗自出神,長嘆道:“山中人兮芳杜若,思公子兮徒離憂。⑴也只有她配得上這個名字。”
扆兒見狀方欲磕頭告退,忽聽得身後王念仁厲聲道:“是不是忙著告訴你們奶奶去啊。若是再向上次那般吐露半個字兒,我就將你的嘴打爛,再往裡頭塞上核桃縫起來。別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由著你牆頭草似的。”
扆兒連聲道著不敢,慌慌張張地跑了。只剩王念仁一人在書房中輕輕撫摸著翹頭案上那張墨跡未乾的月下美人圖暗自傷神。
這一日,念遠應邀隨三皇子西郊狩獵。千里黃雲,白日微曛。遠處亂山殘雪,皚皚之色浮雲端。浩浩荒原,黃沙漫漫風颯颯。孤村幾戶,炊煙依依樹離離。漠漠疎林,鹿鳴呦呦。萋萋柴門,犬吠聲聲。鳥雀難覓,歸鴻聲斷。草枯鷹疾,馬蹄翻飛。十丈黃塵,輕騎逐風。
唯有三皇子與念遠按轡徐行,佇立山頭,眼望此角弓箭鳴,射鵰逐鹿之象。
那三皇子承乾頭戴青狐皮緞臺冠,身著香色夔龍鳳暗花綢皮袍,金黃色江山萬代貂皮褂,系自鳴鐘,外罩黃緞暗團龍紋紫貂端罩,束金鑲珠松石線鈕帶,足蹬如意雲紋黃緞勾藤珊瑚米珠靴。劍眉入鬢,鳳目傳神,真真龍姿鳳表,儀態崢嶸之人。只見他勒馬笑道:“往日行獵皆是本王力有不及,子陵你一人一馬當先。今個為何偏偏落於人後。”
念遠愧道:“王爺騎**湛,百步穿楊。子陵微末之技豈敢與之相提並論。往日不過是王爺存心相讓,才讓子陵有機可趁罷了。”
三皇子笑道:“瞧你眉頭緊鎖,愁容滿面的。按理兒說,洞房花燭原是小登科,如今又有一件迫在眉睫的大事也塵埃落定,本應是春風得意之氣,為何你反倒悶悶不樂?”
念遠苦笑道:“王爺乃子陵知己,又何必明知故問。”
三皇子乃道:“定是本王那刁蠻的皇妹又給你氣受了。想當初本王就曾勸過你,這位郡主娘娘,我雖只在幼時偶然見過一次,可近年來永平郡主任性驕縱,恣意妄為的名聲早已是如雷貫耳,無人不曉了。本想著她出了閣或許能收斂一些,沒想到還是讓子陵你吃不消啊。”
念遠正色道:“流言蜚語不足為信,郡主雖有些清冷驕傲,孤高自詡,但這些日子以來,
待子陵卻是極好的。真可謂是相敬如賓,琴瑟和諧。”
三皇子冷笑道:“就怕是相待如冰,冷冷冰冰吧。”
念遠道:“縱使如此,這次一事,郡主的確是勞心勞力才助子陵身離危險境地。只是這一點就已經無人能及了。”
三皇子遂道:“罷了罷了,清官難斷家務事。你們夫妻間的閨幃床第之私,本王還是少開尊口為妙。只是有一點倒要提醒你,近來杜閣老覆被啟用,官至宰輔,權勢不容小窺。雖說之前,中山王,衛國公及諸位元老一力保舉你承襲爵位。但你也知這杜府乃是你那兄長的岳家,若是他們從中作梗,恐怕事情必要費一番周折。”
念遠冷笑道:“這杜家與肖家本就是一丘之貉,自然不會讓我稱心如意。既如此,我也不能坐以待斃。必要給他們好看。”
三皇子謹然道:“你也不必著急。依我說這事兒最終還要看謹明候那老頭兒的。只要能得到他的首肯,肖杜兩家再怎麼著,也翻不出多大的風浪來。說來也是我連累了你。父皇最忌諱皇子們拉幫結派,唯恐我們植黨營私,舞弊亂綱。這才處處為難於你。這次還將籌措軍餉這個大難題交給你,實則藉以敲打警醒我。好在有驚無險。經此一事,我實在心灰意冷,想想真是無趣,反倒不如交出兵權,做個閒散的王爺倒還好些。只是你我及眾將領,征戰沙場,金戈鐵馬,刀槍箭雨裡來來去去,那些人每日吟詩作賦,賞花臥柳卻仗著長子的名分坐享其成。教我如何甘心,又如何對得起那些死去的將士們。”
念遠肅然道:“王爺宏圖大志,高瞻遠矚,子陵豈有不知之理。你我自小相識,親如兄弟。還說什麼見外的話。子陵不過是一時的榮辱興衰罷了,倒是王爺,為了打消今上及那些蠢蠢欲動人的戒心,不惜做出一副留戀花街柳巷,不問世事的風流摸樣。如此忍辱負重才著實教人佩服。”
三皇子哈哈大笑道:“知我者,子陵也。本王也有意外收穫。倒結識了位紅顏知己。只可惜如今佳人無蹤,真真遺憾!”
念遠亦道:“既如此,不妨請王爺描述一二,子陵也好按圖索驥。”
三皇子戲謔道:“罷了罷了,這種事兒還是交由別人去做吧。免得到時皇妹打翻了醋罈子,可就有你好受的了。”
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