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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見杜若雖然髮髻散亂,渾身是傷,那凌然自傲的幽然風姿卻沒有因此削減一絲一毫,在她面前,自己反倒更像個不懂規矩的丫頭。惱羞成怒大聲喝道:“姑奶奶今個就是要代郡主教訓教訓你這放蕩的死淫婦。”遂捋起袖子,一掌便揮了過去。
誰知手硬生生被人從後拽住,杜芷善吃痛,瞪了過去,一臉的怒氣登時僵在了那兒。原來是江嬤嬤陪著雨霏直立身後,冷眼旁觀。
江嬤嬤因厲聲喝道:“你們這是在做什麼?大清早的呱噪不休,攪得人不得安寧。還有點規矩沒有?”
院中嘩啦啦跪倒一片,杜芷善兀自站立著,從鼻孔中冷哼一聲,憋著氣轉過頭去不發一言。江嬤嬤這才看見支離破碎,花凋葉零的殘荷,大吃一驚,忙厲聲追問道:“怎麼回事?好好的花兒弄成這樣。千叮嚀萬囑咐叫你們小心照料。明知道郡主娘娘邀了人明個賞花,連帖子都發出去了。是誰造得孽,還不快滾出來自個兒認了,好多著呢。”
眾人支支吾吾,你推我我推你,還是杜若站起身來,一步步走到雨霏面前,直挺挺跪下,一字一句肅然道:“奴婢等正在修剪花枝,大奶奶便怒氣衝衝帶人闖了進來。二話沒說就拔了花兒。奴婢實不知哪裡得罪了大奶奶,但這花確實是在奴婢手中損毀,奴婢甘願受罰。”
雨霏嗯了一聲,漫不經心道:“既如此,就革了你兩個月的銀米,下去領二十下手板。其餘的人革一月銀米。”說罷,彷彿沒看見杜芷善似的,扶了江嬤嬤就要回房。
杜芷善見雨霏這般輕描淡寫將事兒一帶而過,心有不甘,遂上前攔道:“郡主一向寬厚仁慈,這些小蹄子們便像得了封誥似的,一個個輕狂放縱起來了。若不嚴懲,恐怕將來她們一個個的都要反了天去。”
雨霏微微撩了撩眼皮兒,仿若剛剛看見杜芷善一般,淡淡道:“大奶奶怎麼來了,丫頭們越發懶散,也不通報一聲;倒怠慢了。大奶奶可別見怪!”
杜芷善得意笑道:“瞧郡主這話說的。都是自己人有什麼好計較的?只是這蹄子著實可惡,揹著您不知做下多少腌臢事兒,實在姑息不得!”
雨霏抬頭微微笑道:“那依大奶奶該怎麼處置才好啊?”
杜芷善狠狠地剜了杜若一眼,恨聲道:“這樣不要臉的下作東西,水性楊花成日家勾三搭四、賣俏行奸,沒的帶累了郡主的名聲。您瞧她那**,真真教人噁心!趕緊叉出去打死,別髒了這地兒。”
話還沒說完,忽覺耳旁一陣風掠過,臉上便結結實實的捱了一個大耳刮子。杜芷善捂著右頰,呆若木雞。事情發生的太過突然,一時實在令人難以置信。
雨霏臉色鐵青,橫眉冷眼,指尖幾乎要戳到杜芷善的胸口,因怒斥道:“這些丫頭都是本宮陪嫁過來的,往日裡只在本宮身邊打轉,大奶奶如今斥責她們苟且生事,莫不是暗指本宮不守婦道,與人有染。這麼大的罪名本宮惶恐,快去請了侯爺與郡馬來。否則本宮只能立即自我了斷以表清白。”說著俯身撿起地下的碎片便要往脖頸上劃去。。。。。
正文 59:不見君子,乃見狂且(中)
眾人見郡主竟如此剛烈,因一句話兒便要以死明志,皆驚恐萬狀,忙七手八腳的上去死命奪了下來,但事發突然,雨霏那白玉一般晶瑩的肌膚上到底留下了一道淡淡的血痕。
杜芷善也萬萬沒想到往日裡對自個兒還算和顏悅色的郡主竟會陡然發難。一番話說的她心驚肉跳,冷汗淋淋。大鬧暗香閣,打罵下人,這都是小事兒。可羞辱皇親那可是要掉腦袋的。若是驚動了侯爺,恐怕輕則丟了掌家的權利,重得便是被休回孃家也不為過。那自個兒這些年來的辛苦經營豈不全完了。想到這兒,杜芷善不由得雙腿痠軟,冷汗涔涔,如芒刺在背般六神無主了起來。這才暗暗後悔一時被嫉妒衝昏了頭腦,行事太過急躁,如今卻是騎虎難下,進退兩難了。
慌忙辯道:“我是豬油蒙了竅,痰迷了心,聽信了那賊娘養的小猢猴亂嚼舌根。郡主您大人有大量,不看別的,就瞧在瑞哥兒還小不能沒了親孃的份上,就饒了我這一回吧。”
江嬤嬤怒喊道:“大奶奶說的輕巧,事關郡主娘娘的閨譽,豈能就這樣輕易算了。況且這府裡近來本就不太平,這教外邊不明就裡的人怎麼看怎麼想。郡主和中山王府的臉面怎能受此糟踐。奴婢就是拼了這條老命,也要向侯爺和郡馬爺討個說法。”邊說邊往門口快步走去。
杜芷善見狀再也顧不得羞恥,一把抱住了江嬤嬤的腿,哭道:“我錯了,真的知錯了。嬤嬤您是郡主身邊最倚重的人,求你向殿下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