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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說理的地兒。”
念遠漫不經心地盛了一碗冰糖銀耳甜湯,輕啜了一口,笑道:“我看你誤會了。方才瞧你的言談舉止放佛也是個讀書人,就這樣在眾人面前似潑皮無賴一般拉拉扯扯的,實在是有辱斯文。這才請你過來,免得再糾纏下去大家的臉上都不好看。”
那書生被念遠一番綿裡藏針的譏諷說得臉頰微紅,雙手有些不自在地背到了身後,卻依舊梗著脖子硬聲道:“你們‘德恆號’在外標榜什麼‘以實求信,業以德恆’,依我看不過是言過其實罷了。世子爺這番話莫不是想將自個兒鋪子的錯處推個乾乾淨淨?”
念遠眉頭猛地一收,建瓷蓮瓣湯匙撞擊著青花荷葉碗發出清脆的響聲:“明人不說暗話。你也用不著搬出那套攀東扯西故作清高的虛偽做派。咱們不妨開啟天窗說亮話,要多少銀子你才肯罷休?”
那書生氣得怒目圓瞪,咬牙切齒高聲叫嚷道:“你。。。你們把我看成什麼人了。想我戚氏也是世代書香、詩禮簪纓之族,若不是家道中落,父親臥病不起,我又怎會迫不得已典當家傳之寶籌集診金藥資。你們毀了寶物不說,還要汙衊我的清譽。罷了罷了,謹明侯府勢大財厚,在下也只能自認倒黴,就此告退。日後定要向城中各人好好兒說道說道世子爺今日的雄風。。。。。。”
念遠慢條斯理地轉動著手上的藍田白玉扳指,對那書生的話充耳不聞,冷聲道:“廢話少說,我可告訴你,過了這個村就沒這個店了。等會子若是我改了主意,你可是一個銅子兒都拿不到!”
那書生見念遠面色森冷,語帶寒意,便也有些畏縮,低頭暗自付度了半日,一咬牙,聲音雖低卻無比清晰:“也罷,既然世子爺這麼有誠意,就當我是砍竹子遇著了節——運氣忒壞。只是這寶貝到底是在你們手裡損毀的,當初可有言在先:若是有一丁點兒差錯必當加倍賠償。這物什雖是無價之寶,我卻不是那等斤斤計較之人,若你們能拿出三萬兩銀子來,這件事兒就到此為止,我也不再追究了。”
念遠聞言冷笑道:“一千兩換三萬兩,這筆買賣可真是划算呢。”
那書生惱羞成怒也不顧斯文地耍起無賴來,一邊搖著手裡的當票,一邊高聲叫嚷道:“世子爺這話是什麼意思。彷彿是在下存心訛詐似的。你瞧瞧,這可是徐掌櫃昨日親手書寫的當票,上面可還有你們‘德恆當鋪’的印跡呢。要麼把寶物還我,要麼咱們就公堂上見吧。”
念遠拊掌朗聲大笑道:“好!我正有此意。來人,將東西拿上來。”。。。。。。
正文 98:人生如戲戲若人生(五)
一夥計聞聲從旁邊的房間裡捧出一物來,定睛一看,恰是那已經碎了的唐三彩駱駝陶俑。
那書生大驚失色,手腳冰冷,嘴唇不住地哆嗦著,頓時語無倫次,只得結結巴巴道:“這。。。這個不是摔碎了嗎?怎麼會。。。。。。”
念遠直起身來,慢慢走到那書生面前,劈手奪過他手裡的當票,淡淡一笑,用滿含嘲諷的眸子逼視著他,嘴角微翹:“方才摔的那寶貝可比你這個更假。”
那書生登時羞得面紅耳赤,趕緊搶過那彩陶,慌里慌張地就向外跑去。
蔭松一邊笑道:“戚公子,您慢走,當心腳底下啊。您抱著的可是稀世奇珍呢。”一邊悄悄地伸出腿去。
那書生腳下一絆,頓時失了重心,慌忙扶住旁邊的木欄杆,手裡的物什卻一骨碌順著樓梯滾落下去,重重地砸在石地上。
那書生也不顧碎了一地的彩陶,一溜煙似地衝出門去消失在人海中。
蔭松追在後面哈哈笑道:“戚公子,不是囑咐了您要小心一點嘛。瞧瞧,這可再沒有另一件假寶貝了呢。”
雨霏自屏風後轉出,笑盈盈道:“出其不意攻其無備,子陵這一招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可真是教人歎為觀止呢。”
念遠搖頭苦笑道:“我這也是迫於無奈,不過是將計就計罷了。其實商家最講究個和氣生財,本來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若不是他們太過分使出這般低三下四的伎倆想要欺到咱們頭上來,我又何必如此大費周章。這回不過是小懲大誡罷了。”
雨霏微蹙秀眉,心中隱隱約約感到有些不安,因問道:“莫非那邊又不安分了。是肖氏還是同心居那兩位?”
念遠伸出手去,輕輕兒拉了雨霏坐下,又體貼地為她添了一盞梅子湯,這才不以為意地答道:“怕是都脫不了干係。好了,帶你過來看這出滑稽戲只是為了散心的,若憑空給你添煩惱,豈不是我的罪過。”
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