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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一起拉去沉潭!”
肖夫人打也打了,罵也罵了,雖然深恨這魏昌家的做事不牢靠,真恨不得一棒子打死以消心頭之恨。但當初這印子錢確實是自個兒同意放出去的。她又是自己身邊的梯己人,不說這些年來鞍前馬後,任勞任怨的辛苦,但憑雅兒那邊如今還要依仗她女兒春劍的份上,也不能將她一腳踩死了。
遂收斂了心神,緩和了口氣,因問道:“依你說,這件事情該怎麼辦才好?”
魏昌家的戰戰兢兢,斟酌著字句惶然回道:“如今只能請太太去太傅大人那裡說說,當面鑼對面鼓的,想必還能要回一些來。”
肖夫人搖頭冷笑道:“孃家那邊現在還不知道債頭是咱們,若是就這樣打上門去要銀子,一來怕事情就此傳開,鬧個人盡皆知。二是父親臉上未免也不好看,就怕他惱了,索性就賴著不給,咱們又能怎麼著?難不成真能針尖對麥芒撕破臉皮兒不成?倒不如先裝糊塗,那邊不是說過些日子還嗎?那就再等等好了,白紙黑字的還怕他們逃了不成?”
還有一層意思,肖夫人並未說出口:這麼一大筆銀錢恐怕有很大一部分都送進了宮裡,如今孃家和自個兒的富貴可都指望著皇后娘娘,不能抓了芝麻丟西瓜啊。
魏昌家的一聽這話,深恐自個兒投在裡面的全部家當就此飛了,急忙提醒道:“可離贖回田莊的最後期限沒剩幾日了,若是到時候拿不出銀子來,那祖田可就要歸徐家了。”
肖夫人啐道:“那姓徐的不過是個商賈,又沒有什麼依仗。不過晚些日子罷了,他還真敢跟堂堂侯府較勁兒?如今倒是這三萬兩銀子侯爺催的急,也不知該從哪裡挪借才好。”
魏昌家的心裡雖然覺得不妥,但到底是自個兒粗心犯的錯兒,也不好再勸。此時見肖夫人這樣說,早已存了戴罪立功的念頭,忙上前出謀劃策:“太太別急,奴婢到有一計,保管不出三日便將白花花的銀子送到您面前。”
上前貼在肖夫人耳邊如此這般這般如此,只說得肖夫人眉開眼笑,連連點頭。。。。。。
正文 94:人生如戲戲若人生(一)
卻說這一日,雨霏用過早膳便吩咐婆子備車,又與杜若換上了一襲簡潔輕便的雪青色尋常衣飾,烏黑的秀髮挽成了一個簡單的隨雲髻,上面只斜簪著一枝金鑲翠挑簪。耳墜珍珠丁香墜子,神情舒朗,清新玉映,頗有些林下風氣。
杜若一邊幫雨霏整理著月白色鑲繡迎春花的衣襬,一邊勸道:“這點子小事兒,讓奴婢去瞧瞧就成了。殿下何必親自前往。一路上又是馬,又是車的,萬一磕碰到了哪兒可怎麼好?
雨霏掠了掠半垂的一縷鬢髮,盈盈笑道:“這些日子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連走兩步路,咳嗽一聲江媽媽都要韶叨上半日,我覺著自個兒都要發黴了。今兒趁著她有事兒外出,咱們還不乘機出去逛逛。你若是再囉嗦,只管留著看屋子,我自個兒去。”
杜若跺腳嗐聲連連,因道:“殿下只顧自個兒快活,就不管奴婢的死活了。要是等會子被郡馬爺知道了,奴婢腿上的筋還不知要折幾根呢。”
雨霏頓時羞紅了臉,啐道:“小蹄子不學好,就會跟著別個貧嘴爛舌的。”說罷也不等杜若,甩手自顧自向外走去。
一時上了一輛翠幄青紬車,從西角門出了府,一路上煙柳畫橋,風簾翠幕,參差十萬人家,九衢三市,軟紅香土,車如流水馬游龍。眼見街市繁華,人煙阜盛,接袂成帷,熙熙攘攘。市列珠璣,戶盈羅綺,一片豪奢之象。耳邊但聞市井商販清脆高亢的吆喝混合著媳婦老嫗軟糯低柔的討價還價聲,行人匆匆忙忙的腳步聲,勾欄瓦肆急管繁弦的歡唱聲,好一派歌舞昇平的太平景象。。。。。。
又過了一炷香的時間,馬車方在一個僻靜的角落停了下來。雨霏掀開紗簾向外望去,只見不遠處一鋪子前面門庭若市,人頭攢動。一個個摩拳擦掌,喊聲震天。遠遠望去,門頭下鎏金的‘祥瑞錢莊’四個大字赫然在目,映著那璀璨閃耀的日光顯得格外刺眼。雨霏冷笑了一聲,看著如潮的人群紛紛晃動著手中的錢票前呼後擁地湧向銀號,須臾的工夫便要店鋪的大門撞破了。
只見一個彪形大漢推搡著店鋪的夥計,高聲叫罵道:“昨兒來你們說賬房先生的出門收賬去了,要我們今個來。這會子又說掌櫃的不在,你們做不了主。難不成這‘祥瑞號’真像外頭傳的早已是個空殼兒了不成。”
一個看似老成的夥計上前勸解道:“這話可不敢亂說。這位爺您先消消氣,咱們‘祥瑞號’在城裡也有幾十個年頭了,一向都是信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