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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和瑜哥兒的年庚八字與死貓一起埋在梅樹下,七日之內就能讓她們一命嗚呼。也是你寫好了命我照著字樣一針一線繡上去的。那寫了字的紙條兒還在我屋裡藏著呢。當時我害怕不肯做,你是怎麼說的,出了事兒你自然會護著我。如今卻只顧自個兒活命。奴婢賤命一條,赤腳的不怕穿鞋的,要死大家一起死!”
念遠聞言,忙命人照秋蟬的描述,去她屋內一個空瓶中取出了那張紙條呈於王崇正,上面赫然是肖夫人的筆跡。
王崇正的臉色越發陰沉,抿著嘴不發一言。眾人都知道事關重大,皆靜若寒蟬,屋內頓時蔓延著死一般的冷寂。只有秋蟬一人似瘋了一般,還猶自仰頭狂笑著。
王崇正緊繃著臉,眉心擰成了個川子,良久方長長嘆了口氣,低聲問道:“遠兒,依你之見,此事該如何了結?”
念遠躬身行了個禮,森冷冰涼的目光慢慢地掃過肖夫人一干人等:“這兩個賤婢陰險毒辣,大逆不道,在府中行厭勝之術,理應杖斃以儆效尤。至於肖氏指使奴婢誣害郡主,險些置殿下於死地,陷父親和整個候府於不義,此等歹毒婦人本應給她三尺白綾自我了斷。但念在弟妹尚且年幼,就請父親大人寫下休書,送還孃家吧。”
王崇正為難道:“遠兒,單憑這丫頭的一面之詞怎能就此認定肖氏乃主謀之人。你這姨娘的為人我是知道的,嘴硬心軟,就算平日裡與郡主殿下多有誤會,也斷不會施此毒計。”
念遠瞪大了雙眼,冷冷地逼視著王崇正:“就算丫頭的話不足為信,可這裡肖氏親筆所書皇后與太后的年庚八字又怎麼說?莫非父親大人為了袒護肖氏,就連自個兒素日的清名都不要了嗎?”
王崇正眼見念遠眸中的疏離和慍怒越來越濃,那周身上下纏繞著的熊熊怒火似乎要將面前擋路之人盡數焚燬。這才猛然驚覺,他已經不是那個寄人籬下、逆來順受的豎子了,也不是平日裡自己所見那個溫文爾雅,惟命是從的孝子了。也許從前的一切都只不過是他的偽裝而已,就是為了今日這一次的反擊。可肖家如今漸漸勢大,若是真將肖氏逐出府去,只怕不光肖家不肯罷休,就連皇后也一併得罪了去。可若要保住肖氏,就必然會開罪中山王府。只恨自己官小爵低,被這兩家牽制,真真好生為難!
又暗自付度了半晌,心一橫,已有了決斷,遂冷聲道:“這紙條也未必就是肖氏所寫,仔細看去似是他人偽造的。秋蟬常年跟在肖氏身邊伺候,想是素日留心,學了個一點半點。依為父看,就將兩個賤婢杖斃,屍身不準發還家人。肖氏管教不嚴,遇事魯莽毛躁,險些傷及郡主惹來大禍,就罰跪佛堂十日,以儆效尤。”
念遠見王崇正不分是非黑白,一心只想將事情輕輕揭過去,心下暗恨不已,只覺著一股洶湧澎湃的怒潮直衝腦門,雙手緊緊攢拳,已經癒合的傷口又掙裂開來,滴下點點血珠。待還要說話,卻被王崇正用冷冽凝重,滿含威脅的口吻喝止住了:“遠兒,莫要得理不饒人。巫蠱之術禍延全族,事情若真鬧大了,就算你不顧及垂邁的老父和年幼的弟妹,難道也不在乎郡主殿下和瑜哥兒的生死了嗎?”
話音未落,只聽得底下跪著的秋蟬仰頭放聲長笑:“奴婢就是奴婢,主子就是主子!無論你們犯了多大的過錯,一句話就可以推得乾淨,受苦受難的永遠是我們這些做奴婢的。”
說完慢慢地爬到念遠身邊,扯過他的袍襟,眼中滿是柔情,痴痴地望著,像是傻了一般,囁喏道:“奴婢第一次見到郡馬爺就喜歡您了,您和奴婢說話聲音是那麼溫柔,還撕下自個兒的衣襟為奴婢包紮,只有您真心為奴婢著想,真正把我當做一個人。為了我不惜和高高在上的郡主鬧翻。您明明是喜歡我的,可是為什麼,就因為她的一句話,一切就全變了,連名字都改了。原來在您的心裡,我還是一個奴婢。秋蟬,哈哈哈,秋天的蟬兒註定活不過冬。。。。。。。海棠多好啊,最是嬌俏紅豔,是富貴命的花兒。。。。。。
話音未落,只聽得砰地一聲悶響,秋蟬撞柱而亡,殷紅的鮮血濺了一地,也灑了一旁坐著的雨霏一身。
雨霏猛地起身,只覺著一陣眩暈。慘死的秋蟬、趾高氣昂的肖夫人,激烈爭辯的王崇正與念遠,都慢慢地模糊成了一片,鮮血有一滴濺到了臉上,似乎還留有些許的溫熱。頭越來越痛,彷彿要炸開了一般,眼前一黑,便暈了過去。。。。。。
正文 82:當時明月在(一)
今晚是平安夜,有親會去教堂嗎?祝大家平安夜平平安安,快快樂樂。0HolyNight!
伴著“哐當”一聲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