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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也不捨放手。彷彿此刻攢住的是奇珍異寶一般。
那邊似掙扎了幾下,傳來了綢緞輕微撕裂的聲音,惱道:“快放開!我可要喊了。”
王念仁慌忙安撫道:“你別多心!我只想和你說說話兒。一時情急唐突了。你答應不走,我就鬆開。”
那邊頓了一下,方才猶猶豫豫地嗔怪道:“說話就說話,動手動腳做什麼。若教人瞧見了什麼意思。”
王念仁聽她語氣中雖有些慍怒卻也暗含嬌嗔,遂放下心來,鬆開了手,嘆道:“上回的事兒是我太莽撞了,也不曾問問你的意思,就貿貿然然去問郡主要人。可嚇壞了你。”
那邊半日不語,好一會子方低聲道:“小女福薄,身份低微,高攀不起堂堂侯府的公子!”
王念仁聞言,如同五雷轟頂一般,登時沮喪道:“聽這話,就知道你還在和我置氣。我從來沒把你當作奴婢。而是一位不可多得的紅顏知己。看來卻是襄王有夢,神女無心了。”
那邊傳來一陣幽幽的嘆息聲:“你的心意我又怎會不知。”
王念仁一聽這話,喜不自勝,連聲道:“不如咱們現在就去暗香閣,一道兒求郡主成全,如何?”
那邊忙急道:“萬萬不可!郡主對我有恩,這樣平白無故的豈不教她寒心。”
王念仁頓時如同大正月裡一桶冷水澆下一般渾身冰冷,心中剛剛燃起的那點火苗瞬間熄滅,訕訕道:“你既心裡有我,為何又百般推脫?可知這樣反覆實是在我的心上捅刀子!”
忽的腦中閃過一個念頭,忙口不擇言道:“難不成郡主早有心要將你給二弟?”
那邊笑啐道:“郡馬爺是什麼人,我們這些做下人不過服侍好主子盡本分也就罷了,又怎敢痴心妄想。”
王念仁聽她語氣裡對念遠甚為推崇,似有些傾慕之情,指不定上一次投水就是為了他。心裡像被十貓九爪狠狠地撓著,悶著頭也不言語。
好半天方聽得那邊小心翼翼地柔聲寬慰道:“檀郎謙謙君子,又對小女有救命之恩。人非草木,孰能無情。只是小女曾向天盟誓,惟願‘一生一代一雙人’。否則寧可終身不嫁。可檀郎早有賢妻美妾在側,小女的這一片痴心也只能是自個兒的奢望罷了。”
王念仁渾身的力氣在頃刻間像是被什麼抽得乾淨,腿腳麻軟不得已靠著樹木,心灰意冷道:“原來竟是我配不上你。我只恨自個兒不能早些遇著你。”
那邊忙勸道:“檀郎怎說這種話。都是我太過於執拗了。大奶奶賢惠溫婉,韋姨娘嬌俏嫵媚,柔姑娘楚楚動人,這是多少人求也求不來的福氣呢。”
王念仁垂著頭,灰心喪氣道:“沒有你,這福分對仁而言還有什麼意義。不過是枷鎖罷了。”
那邊輕輕嘆了一聲,便悄無聲息。約莫過了一炷香的工夫,才柔聲道:“方才見檀郎眉宇間似有一絲清愁,可是遇著什麼不順心的事兒了。”
王念仁聞言,遂把剛才的事兒丟開,登時像是瞌睡遇著了枕頭,竹籃倒豆子一般大吐苦水:“我也不瞞你。這些天的確是遇著了點麻煩事兒。真真教人吃不下也睡不著。也不知是什麼人在外邊散佈謠言,硬說咱們侯府名下的錢莊‘祥瑞號’經營不善,連年虧空。有些人便按捺不住拿著莊票競相提款,甚至又有那幾家和咱們府裡不對盤的乘機敲詐勒索。眼見錢莊裡的現銀再過幾天便要盡了,弄得我焦頭爛額,真不知該如何是好。”
那邊疑惑地問道:“既如此,檀郎何不向素日裡交好的人家相借週轉,先解了眼前的燃眉之急再說。”
王念仁垂頭喪氣,頹聲道:“我如何不知這個法子。只是可恨那些人成日家奢靡無度,揮金如土的,一聽說借錢卻個頂個的哭窮訴貧,一毛不拔。饒是我每日裡跑斷雙腿,磨幹嘴皮,硬是連一兩銀子也沒借著。”
那邊沉吟了半晌,方小心翼翼道:“我倒有個法子,只是不知道管不管用。”
王念仁如獲至寶,連聲催道:“什麼法子?好妹妹,你快說啊。可要活急死我了。”
那邊啐了一口,輕笑道:“多大的事兒,就值得急成這樣。誰是你的妹妹,少混喊了。”
又換了語調,肅聲道:“小女雖然愚鈍,對這些錢莊銀號裡的事務真是一竅不通。但昔日曾跟在郡主身旁看她協理王府諸務,倒也聽過一件稀奇的事兒:江南的‘鴻昌號’早些年也鬧過銀錢虧空,險些要變賣家產。是‘鴻昌號’的胡掌櫃私底下偷偷借了一部分印子錢換成了八大箱子的金元寶,在銀號大門口當眾開啟,那些急於提錢的人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