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念成灰悅意開盡空餘淚誰言不可歸(17)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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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長安手託一個包袱,呈在上官花逐面前。
“開啟。”她輕聲道。
“是。”長安應聲,展開了手裡的包袱,裡面包著的是一件鞠衣。
碧曼的眼神再度一變,而上官花逐的問話聲卻已響起,“碧曼,你還記得這鞠衣嗎?羿”
碧曼全身都在顫抖,卻始終不敢回話。
“你一定不會忘記……”上官花逐親手將之展開了來,披在身上,“當日你可是當著皇上的面把這鞠衣呈給我的,卓公公宋侍衛都親眼所見,我還穿著這鞠衣在皇上面前顯擺了好幾日呢……我家丫鬟的繡工可一點兒也不輸於宮中繡女……”
她看了碧曼一眼,繼續道,“可惜啊……我只能說,小皇子真是命大福大,我穿著這麼件用藥水漿過的鞠衣,竟然也沒影響到他,他到底平平安安生下來了……”
碧曼倒吸一口涼氣,驚恐地問,“小姐……小姐在說什麼?碧曼不明白……”
上官花逐盯著她,一直盯得碧曼心中發毛了,膽戰心驚地垂下頭來,她才將鞠衣往地上一扔,“別裝糊塗了,這鞠衣用藥水漿過,這藥……是會至孕婦小產的!”
“小姐……沒有……不會……”碧曼臉色青灰色一片,雖然辯白極其無力,卻仍然不願承認。
“沒有?不會?”上官花逐輕哼,“好,碧曼,聽說你家中嫂子也是有喜的了,既然不會,那就把這鞠衣拿回去給你嫂子穿上一個月吧……”
碧曼這才終於辯不下去,流著淚拼命搖頭,“小姐……不要……碧曼求小姐不要……碧曼做錯事,死罪難逃,求小姐不要再牽連其他人……”
上官花逐輕輕眯了眯眸子,碧曼這幾句話已經說了好幾次了……
她輕嘆,“碧曼,我現在只想知道為什麼,為什麼你會變了呢?”是因為情愛嗎?情愛之為物,有這樣的魔力?可是,分明有人棄之敝履,碧曼為什麼這麼傻呢?難道還指望那個男人給她未來?他是怎樣的人,碧曼看得不清楚嗎?男人和女人,在情愛一事上,為何如此不同?
碧曼身體伏在地上,微微顫動,能看出來,是在哭泣。然而,她這哭泣,又是為了什麼?哭泣,又有用嗎?
她曾發過誓,永不再哭泣的,可是,每每事到臨頭,還是忍不住,碧曼與長安,在這宮裡,如同她的左膀右臂,碧曼的背叛,她痛如斷臂……
嘆息聲變得悠長,“碧曼,你什麼都不願說,我也不逼你,我也不怨你,你選哪條路,你願意跟誰,我無能無力,我也不能說你對還是錯……”因為,她自己也不知道,如今她自己在做的事,是對還是錯……
“可是碧曼……”她眼中淚光凝聚,“在我心裡,你始終還是那個初入侯府的小丫頭,那個……和我一起長大的小丫頭……”
語至此,碧曼的哭泣聲便壓抑不住了,嗚咽著,“小姐,對不起……小姐……奴婢以為……以為小姐變了……”
上官花逐哀傷地看著她,每個人都變了,她早已不是從前不諳世事的侯府小姐,可是,有些人,有些事,在她心裡是永遠也不會變的啊……
她盯著碧曼的手腕,黯然道,“是,我的確是變了,若我不變,只怕已然是黃土一抔,這堆土之人,也許是你,也許,是別人……長安,把碧曼手腕上的鐲子取下來。”
碧曼聽聞,立時恐懼地將手藏到了身後,可是,長安出手又豈是她能避過的?她還沒看清是怎麼回事,鐲子便到了長安手中,並且,很快呈給了上官花逐。
上官花逐拿在手裡,細細端詳,“碧曼,這鐲子,於我看來,十分眼熟,你可知,我在哪見過嗎?”
碧曼鐲子被奪去,早已被驚嚇得六神無主,哪裡還能顧得上思量,只知一切敗露,再無瞞下去的可能,已然嚇傻。
上官花逐便將鐲子交給卓僥,似在說給卓僥聽,也似在說給碧曼聽,“這鐲子,我曾見過不止一次,因為我姐姐,如今的太子妃手腕上戴著一模一樣的一個……”
說著,她看了碧曼一眼,發現碧曼臉色已然死灰一片,心中為這樣的碧曼難過,“太子妃很喜歡這個鐲子,曾對我說,這鐲子之所以奇妙,是因為此玉石有些特別之處,羊脂玉,卻天然地有紅色鳳形花紋,原有兩隻,太子妃那隻,乃鳳頭鳳身,是初為太子妃時,太子賞賜的,而另一隻,卻是鳳尾……”
卓僥的目光落在鐲子上,果真這羊脂玉內裡紅色的紋
路看起來有些像鳳尾,不是那麼明顯,得她一說,才越發覺得像。
上官花逐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