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念成灰悅意開盡空餘淚誰言不可歸(5)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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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的表情,如被人踩住了痛腳,狐疑、猜忌、可是又不確定眼前這個人到底知道些什麼。
最終,泰然坐下,聲勢十足,幾分慢條斯理,“靖安王,哀家不知你在說什麼,只是,上官小姐已經畫押,招供了這所謂的龍種不過是與靖安王所孕野種!”
說完,她將那一張按有上官花逐手印的紙扔在了祖雲卿面前姣。
祖雲卿只低頭看了一眼,也未拾起,更不曾被驚嚇,墨瞳裡流動著諱莫如深的光,輕輕的笑自他喉間溢位,“呵呵……太后,臣……非七皇兄……秈”
七皇兄三字一出,太后臉色驟然如紙一般,端直的身體甚至晃了一晃。
這三個字,至少有十五年沒人提起了……
如若不是祖雲卿突然之間說起,所有人都已經將之忘卻,就此沉澱在歷史的長河裡了……
太后嘴唇微微顫抖,搭在几上戴了甲套的指也在顫動,“你……到底在胡說些什麼?你可知?”
此言,似為詢問,更多,則是有威脅的意味了……
“回太后。”祖雲卿始終謙恭有禮的樣子,“臣自然知,臣彼時雖然年幼,可是卻記得一句話,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任何被歷史所掩蓋的秘密,最後都不會成為秘密……”
太后如同被人掐住了脖子,面如死灰,好一會兒也說不出話來,“十九……你……你……你……如此袒護她,還敢說與她無奸/情?來人,把這二人都給哀家拿下!”
一個人知道的太多,則意味著他在這世上活著的時間不多了……
她於短暫的慌亂之後,下了狠心,必須滅口!而且快刀斬亂麻!即便事後皇帝追究起來,人已死,她畢竟是太后,皇帝又能奈她何?
然而,祖雲卿並不曾像她所想的那般束手就擒,幾個太監圍上來抓他二人,均被他拳腳打飛。
“靖安王!你居然敢抗旨!”太后盛怒,拍案而起,欲調動侍衛。
他踢飛來拖上官花逐的太監以後便站立於她身旁,“太后,臣並非抗旨,臣恰恰是為了護著這皇室尊嚴和清譽,才不能讓臣自己和上官小姐陷入不明不白的冤屈中去!”
太后已然急怒,加之多年秘密居然有人識破,再顧不得許多,只想將這二人置於死地,“來人,傳哀家懿旨,著侍衛將這兩人拿下!”
“太后!”祖雲卿立於殿上,不慌不忙,“臣倒是無所畏懼,這事兒鬧得越大才越好看呢,臣求之不得皇上快點知道,那皇上就會知道更多的事兒了……”
“你威脅哀家?”太后眼中閃過一絲陰狠,“十九,你可記得你幼時哀家是如何對你的?雖非親母子,可哀家待你,不若生母嗎?如今,為了一個女人,你便要如此回報哀家?你還敢說你與這女人無瓜葛?十九,哀家是疼你,才單單隻把這女人抓來詢問,悄悄兒把她處理了,你還是你風風光光的靖安王,你這是何必呢?你可知這滿宮廷的都傳的是你和這女人不苟之事?”
“太后,流言蜚語不可摧也,臣無愧於心。”他坦然而立,“臣只是擔憂太后,皇上視上官小姐若珍寶,太后如此待上官小姐,皇上信的只怕不是太后……”
太后冷笑,“這可未必……”
自古帝王,誰不多疑?誰不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即便不能因此而剷除了上官花逐,至少她肚子裡這個龍種不會再得寵!
“那……太后稍等,臣以為,皇上即刻就到……”祖雲卿始終立於上官花逐身側。
上官花逐腰背上隱隱作痛,只盯著眼前這雙鞋,耳邊迴響起長安的一句話:他的軟肋就是你……
他所說的七皇兄是誰?為什麼會讓太后如此震撼?這宮裡的謎團一個接著一個,她無法想清楚。
而正在此時,果真便有太監大聲報:皇上駕到——
她循聲望去,終於看見了門外的情況,青兒已經被太監控制住,而長安隨著永嘉帝急奔過來。
永嘉帝臉色很不好,一見她,便疾呼“逐兒”,隨之奔至她身邊,俯身將她抱起,手落在她腹部,輕輕壓了壓,焦急之色頓顯,“逐兒可好?朕的皇兒可好?”
“皇上……”她悠悠然轉頭,一笑,“應是無恙的……”
那碗破打胎藥,她喝與不喝有何區別?只是她這腰,被老宮女踩得疼。
太后見此般景況,先發制人,再度將那張紙給永嘉帝看,冷聲道,“皇上,看看你的寵兒做的好事!再看看十九為了這個女人差點要了哀家的命!哀家,著實憂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