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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還沒有來得及解釋,鬱習寒抓起她的頭髮,就狠狠地撞在牆上。頭腦一陣轟鳴之後,是毫無預料的耳光。
第一個耳光下去,她感覺整個腦袋幾乎要被打飛出去。臉上,是火辣辣的疼痛。又一巴掌一下去,那種痛,好像傷口上被撒了一把辣椒麵,痛的說不出來。而接下來的耳光,似乎已經察覺不到疼痛,感覺到的,只是大腦的震盪。她的眼前,開始出現幻覺。記得小時候,她和一群孩子到學校後面的一個土坡上玩耍,她不小心蹭髒了一個小女孩兒的衣服,結果,被那個小女孩兒一下子推了下來。草坡上長滿了那種荊棘,蘇蘇滾下來的時候,被那些荊棘扎到,渾身都是這種急劇而又說不上來的尖利疼痛。想叫出來,可又痛的叫不出來。
在混沌的意識裡,一股腥味湧了出來。嘴裡,是一股粘稠的鹹腥。沒有來由,她的胃部翻騰了一下,在鬱習寒的手再次揚起的時候,她開始嘔吐。她吐的太厲害,以至於濺在了鬱習寒的身上。聞到那刺鼻的氣味兒,鬱習寒本能地退到了一邊,厭惡地看著這個女人瘋狂地嘔吐。
不知道吐了多久,反正□□汙穢一片。蘇蘇低頭的瞬間,才感覺到臉部一陣緊繃。她下意識摸了一下,有著小刀劃過的疼痛。她的臉,竟然腫脹的像一個饅頭。
等看到自己的身體時,蘇蘇才吃驚地發現,她竟然只穿了一條內褲。一抬眼,看到鬱習寒臉上的怒容,腦海裡湧現出先前被他蹂躪的情形,蘇蘇瞪著眼睛,一字一頓地說:“鬱習寒,你怎麼這樣混蛋?”
“我說過,你如果背叛我們的約定,一定會得到應有的懲罰!”
她的身上,都沾滿了嘔吐物,滿屋子都是刺鼻的氣息。這種氣息,又衝擊著蘇蘇的大腦,讓她忍不住又是一陣乾嘔。瘋狂的嘔吐,幾乎耗盡了她全部的精力,她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她抹了抹嘴角,看到手指上刺目的酡紅。
鬱習寒摔門離開的時候,看到附近一個診所,扔了一疊錢後,讓兩個護士去收拾殘局。至於那個女人,他一眼都不想看到。
兩個護士幫蘇蘇重新清理乾淨後,把她帶到了診所。她的一張臉,腫脹的睜不開眼睛。
☆、夢迴驚醒處3
到了診所,她依然乾嘔不止。醫生一號脈,神色當即變得凝重:“你都快做媽媽了,怎麼還能喝酒?”
什麼?
快做媽媽了?
蘇蘇一下子愣住。
“是不是弄錯了?”
一聽她的口氣,那個老醫生滿臉狐疑:“你不知道你懷孕了?”
蘇蘇茫然地搖了搖頭。
“你結婚了嗎?”
蘇蘇先是搖頭,然後點頭。護士的臉上,立即露出鄙棄的神色。不用說,又是難纏的三角戀。愛上別的男人,然後被原配發現,狠狠地收拾了一通。
蘇蘇顧不上護士的臉色,拉住那個醫生的手,焦灼地說:“我不要這個孩子!醫生,你幫幫我。”
老醫生搖了搖頭說:“你身體很虛弱,現在不能流產,如果出現意外,誰也承擔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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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蘇頹然坐下來,任護士給她打上點滴,補充生理鹽水。
離開診所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八點。塗過藥膏的一張臉,像曬傷後面板,火辣辣的痛。
站在街頭,她茫然四顧。這個時候,她很想回家。可這個樣子回去,還不定讓父親怎樣擔心。她也不想打擾家裡的安靜。
她蹲在地上,大腦亂成一片。
想了大半天,還是理不出思緒。她明明在周洋的家裡,怎麼會碰到鬱習寒呢?他為什麼會打自己?還說那麼難聽的話?周洋又在哪裡呢?她怎麼沒有看到他?她怎麼會沒穿衣服呢?鬱習寒不僅羞辱了她,還狠狠地打了她,這又是怎麼回事?
她想打個電話給周洋,這才發現,她的手機和包都遺忘在那個出租屋裡。
她掩遮著腫脹的臉,掙扎著回到那個出租屋。她吃驚地發現,裡面開著燈,門還大開著,裡面有好幾個人影在晃動。
蘇蘇走到門口,那幾個人都停了下來。其中一個留著絡腮鬍的男人說:“你是蘇蘇嗎?”
蘇蘇點點頭,疑惑地問:“你是誰?周洋呢?”
絡腮鬍說:“我是這裡的房東。他已經退房了,他讓我把這個東西交給你。”
遞過來的,是一個塑膠袋子。蘇蘇開啟,除了自己的揹包外,還有一張摺疊的紙條。攤開紙條,她愣了一下,上面只寫了三個大字: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