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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女人在雨地裡走著,一會兒,大肚子女人,就被雨淋得溼透了。
我穿過了武林廣場,在六公園向左拐彎,沿著西湖邊向萬松嶺方向走,那兒就是我鍾愛的南山路。在潮溼的南山路,立著斯里蘭卡的空氣,我想呼吸那兒的空氣。音樂像一隻伸過來的手,撫摸了一下我略略顯得有些潮溼的肩頭。然後,黃昏夾帶著雨水也一點點趕來,也撫摸了一下我潮溼的肩頭。這時候,一把長柄雨傘出現在杉木的門邊,雨水順著傘尖滴落在地上。服務生接過了雨傘,吧嗒一聲,鎖在了傘架上。我捋了一把頭髮,把目光投在了角落裡。那是我的地盤,我在那兒的長條木凳上坐下,我在那兒喝啤酒和吃東西,我在那兒等待著一個盲女孩推開門,夾帶著一身雨的腥味,在她男朋友或哥哥的牽引下,微笑著走向鋼琴。
這個溫情的雨夜,一個女人來到了我的身邊。在我喝了六瓶啤酒的時候,我抬頭望著門口。我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抬起頭來,那時候盲女正在彈著《月光曲》,一大片月光讓我迷戀。我抬起頭的時候,看到了一身黑色的衣裙,一個女人剛好推門進來,她的臉低垂著,同樣的她帶著一把長柄雨傘。雨水順著傘骨在下滑,滑落到地面上。隔著那長遠的距離,我不會看得清雨水在傘身上的運動方向,只是猜想,女人的傘一定把門口的地面,打溼了。然後女人向這邊走來,我睜著眼,一眨不眨地看著她。她在我身邊坐下了,對跟上來的服務生說,嘉仕伯吧,這次我要綠瓶裝的嘉仕伯。然後她轉過了臉,對我微笑著。我舉起杯說,恩,恩你像從地底下冒出來似的,你是個妖怪。恩再一次笑了,恩說,我像妖怪?
恩終於再一次出現在斯里蘭卡的空氣,在我斷定我不會再見到她的時候,她出現在一個潮溼的雨夜。許多張女人的臉孔在我眼前交疊,像是電影藝術裡的一種處理手段似的。珂珂、丁淑琴、恩、一個容貌被我遺忘了的妓女,以及一個雨夜裡,把渾身是血的我拖進寶馬車裡的神秘女人。服務生為恩送來的了六瓶酒,瓶蓋都已經開啟了。我和恩碰杯,我和恩碰了好幾次杯,都沒有說話。我在想,一個突然消失的女人,又突然出現了,像一種雨夜裡出沒的妖精。她在想著什麼呢?她是不是在想,一個老是喝著啤酒的,看上去有些孤獨的男人,是不是在酒吧裡等著她的出現。
在酒吧的角落裡,我樓住她細小的腰。我聞到了她身上的香水味,是熟悉的鴉片香水的味道。我輕聲在她耳邊說,鴉片,鴉片,你是令我迷亂的鴉片。她笑了,想要推開我,她的手落在我的手臂上,並且稍稍用了一下力。但是我卻把她攬得更緊了,我用唇蓋住她的唇,她在反抗,但是我的舌尖已經勾住了她的舌尖,她的舌尖傳遞著一種雨的腥味。在我們各自的心海里,下了一場歡暢的雨。她不再掙扎,轉過身,輕輕抱住了我說,小門,原諒我的不辭而別。我不想說什麼,只是覺得心裡發酸,於是拼命地吻著恩。我的手在她的身上游走,令她的身子痙攣起來。她的暖暖的呼吸,落在我的臉上,有種酥癢的感覺。當激|情漸漸平息的時候,我們又喝了幾杯酒,然後,我們一起走出了斯里蘭卡的空氣。我們在門口,同時接過服務生遞上的長柄雨傘。我們走出門去,同時撐開雨傘,我們在安靜的南山路上行走,像兩個孤獨的行人。偶爾有汽車的燈光射來,那麼雪亮,一把刀一樣劈過來。劈到我的身上時,我會感到身子一熱,好象有血漫了出來。我伸過一隻手,落在恩的肩頭。我樓著她的肩向前走去。
你的身體是一扇開啟的門
回到我陳舊的屋子,我們摸黑爬上了小閣樓。在閣樓上,我跪了下來,跪在恩的面前。我的雙緊緊抱著她的腿,把頭貼在她的小腹上。我沒有開燈,是我不想開燈,我想要一種黑暗的感覺,想讓黑暗把我們都吞齧掉。外面有一些燈光落進閣樓的小木窗,所以我能看到恩的輪廓,看到她的看上去有些虛幻的臉。
我的手落在她的屁股上,我看到了她的頭微微的後仰。一個身材高挑的女人,她把漂亮的手垂下來,落在我的頭上,久久地撫摸著我的亂髮。我想我們都是潮溼的,即將發芽時的那種潮溼。我們多麼像是被水浸泡許久的豆子,或是穀粒。我的身子慢慢站直了,和恩面對面對站著。黑暗之中衣服的聲音響了起來,衣服離開了身體,像一隻只風箏,飄起來又落下去。落在了閣樓的地板上。然後我看到了一種黑暗裡的白,是那種泛著玉色的白,我把那白橫了過來,放倒在地板上,然後我抱住了恩的頭。我相信恩是柔軟的,我也相信我被一種柔軟征服。因為我聽到了海水的濤聲,從很遙遠的地方傳來,聽到了濤聲之中恩的呢喃。她用牙齒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