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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他安的什麼心。是想要天機圖,或者是想親手更千百倍的折磨自己,他也管不了這麼許多了。
好久好久,久到他以為那個男人或許是拋下累贅的他了,或許是死在外面了,成為這身下眾多屍骨中的一員。他想起身看一下,可是身子依然動不了,想高聲呼喊兩聲,嗓子卻乾啞的像在冒煙。
終於聽見一輕一重的腳步聲,知道他回來了,不知道為什麼陡然心安起來。
“洞很深,以我的功力就算沒受傷可能上不到一半氣就洩了,我們得另想辦法。還好這裡長了些奇怪變異的植物,不然我們兩個被困在這,不是吃蛆蟲和老鼠,就得吃死屍肉了。說不定還得把對方給吃了。”
盧楊飛雪一陣骨寒,覺得他的冷笑話一點都不好笑。索性仍閉上眼睛不理他。
卻突然被他扶著坐了起來。
“口渴了麼,我特意到洞壁山岩汲了點水。”一劍蓮有些彆扭的說,這麼多年他的人生裡都只有羅玄,已經忘了應該怎麼和旁人相處。
盧楊飛雪睜開眼睛,看著舉到自己嘴邊的白森森的一個頭蓋骨,裡面裝了些許清水,應該是一滴一滴接了很久。
微微的不知道什麼東西在心底瀰漫開來。低下頭,慢慢喝了下去。
“這個果子也吃了吧,我試過毒了,也吃過了,沒事。”一劍蓮略去自己硬逼著吃下這血肉滋生的植物的果實是怎樣噁心一邊嘔吐的,只是淡淡的把果子遞到他嘴邊。
盧楊飛雪口口咬下去,如同嚼蠟一般的味道,也分不清是苦是甜,只覺得有一股讓人作嘔的鹹腥,卻也囫圇的嚥了下去。
“你叫什麼?”
“一劍蓮。”
“我叫盧楊飛雪。”
“我知道。”
又是長久的沉默。兩人損傷太大極度疲倦的各自一邊慢慢睡著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一劍蓮被盧楊飛雪刻意壓低的痛苦呻吟聲吵醒。知道他蠱毒犯了,施以金針和內力,卻也只能微微緩解他一點痛苦。
血蠱是各種蠱蟲裡面最至陰至煞的一種,不但可以控制寄主言行,讓人變得殘忍嗜殺,而且連蠱主人都無法解除,除非寄主死亡,否則會時時肆虐,讓寄者生不如死。
一劍蓮思忖了很久解蠱的方法,然後開始捉各種的毒蟲煉蠱來做試驗。
時間沒日沒夜的過去,他們也不知道被困在這個洞裡多久。只是偶爾也會有幾具屍骨被從上面拋下來。有的是江湖仇殺毀屍滅跡,有的則是齲齒老人用來做藥人的實驗失敗品。
盧楊飛雪和一劍蓮雖有點相依為命的意味,卻始終言語不多。
一劍蓮照顧盧楊飛雪也可以算是體貼入微,盧楊飛雪的傷勢逐漸好轉,已經能夠行動自如。只是每日被包裹在血膜裡面,被蠱蟲折磨的死去活來。
“把這個吃了。”
“什麼東西?”
“藥,我找到能去除血蠱的辦法了。”
“不是不能解麼?”
“等會我會給我們倆換血,蠱蟲也會順著血流過來,在那途中,釘死它。”
一劍蓮不容盧楊飛雪反對和猶疑的把兩人手腕交疊在一起。然後用在屍骨中撿來的不知某個慘遭殺害的武林奇人身上的傷心小刀割開了兩人的手腕。說是傷心小刀,其實只是言道慘死在這裡的這些人的親人不知道他們死在這裡會有多傷心,然後隨意給小刀取的名字罷了。沒想到日後卻真的硬生生的如此傷了兩人的心。
一劍蓮發現這刀刀刃冰涼無比,無堅不摧,而且留下的傷口,哪怕用藥之術高如他,也沒辦法不留下傷疤。
關於換血,一劍蓮並沒有跟盧楊飛雪闡明其中的艱險。首先如果蠱蟲沒被殺死,或者齲齒老人在他身上種下的不僅一隻,那就等於只是把血蠱傳染給了另外一個人,兩個都得死。而就算成形的蠱蟲被殺死了,可是血液裡蠱蟲產下的卵,還是終有一日會出來繼續肆虐。哪怕武功醫術高如一劍蓮,也只能壓制和推遲死期罷了。
換血完畢,一劍蓮把兩隻蠱蟲的屍體用布包好,裝進懷裡。而盧楊飛雪武功差他太遠,身體又剛恢復,臉色蒼白的昏睡了過去。
一劍蓮看著他雖依然稚嫩但以顯出傾城之姿的一張臉,突然有些迷惘開來,他本就性格決斷而殘忍,雖明知道換血之舉可能救他不成還可能兩個人都死掉。但是隻要有一絲希望他都一定會放手一搏,絕不會坐以待斃。
給盧楊飛雪換血中被硬物擦傷的臉小心的圖上藥膏,怔怔的望著他出神,突然很想保護他,保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