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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長安,乃至唐僧的生父遇難,三人都是在暗中觀看,沒有出手阻止。
如此,卻讓陳凡個暗歎了一番,看不出這個菩薩到底是善是惡,畢竟唐僧的生父身死,菩薩眼睜睜的看著卻沒有出手,而唐僧的父親又因為救了龍王,又沒有真死,這一切,三人在暗中都看的清清楚楚。
或許,這才是觀世音想要的結果,畢竟按照觀世音的計劃,唐僧是要出家修行,成為一代高僧,才好做那西天取經之事。
陳凡,觀世音,以及木叉三人,站在江邊看著嬰孩在木板上順水飄走,表情卻是各不相同。
…卻說此子在木板上,順水流去,一直流到金山寺腳下停住。
那金山寺長老叫做法明和尚,修真悟道,已得無生妙訣。
法明和尚正當打坐參禪,忽聞得小兒啼哭之聲,一時心動,急到江邊觀看,只見涯邊一片木板上,睡著一個嬰兒,長老慌忙救起。
長老見了懷中血書,方知來歷,取個rǔ名,叫做江流,託人撫養,血書緊緊收藏。
…光yīn似箭,rì月如梭,不覺江流年長一十八歲。
長老就叫他削髮修行,取法名為玄奘,摩頂受戒,堅心修道。
一rì,暮chūn天氣,眾人同在松yīn之下,講經參禪,談說奧妙。
有一個酒肉和尚恰被玄奘難倒,和尚大怒罵道:“你這業畜,姓名也不知,父母也不識,還在此搗甚麼鬼!”
玄奘被他罵出這般言語,入寺跪告師父,眼淚雙流道:“人生於天地之間,稟yīn陽而資五行,盡由父生母養,豈有為人在世而無父母者乎?”
玄奘再三哀告,求問父母姓名。
長老道:“你真個要尋父母,可隨我到方丈裡來。”
玄奘就跟到方丈,長老到重梁之上,取下一個小匣兒,開啟來取出血書一紙,汗衫一件,付與玄奘。
玄奘將血書拆開讀之,才備細曉得父母姓名,並冤仇事蹟。
玄奘讀罷,不覺哭倒在地道:“父母之仇,不能報復,何以為人?十八年來,不識生身父母,至今rì方知有母親。此身若非師父撈救撫養,安有今rì?容弟子去尋見母親,然後頭頂香盆,重建殿宇,報答師父之深恩也!”
師父道:“你要去尋母,可帶這血書與汗衫前去,只做化緣,徑往江州私衙,才得你母親相見。”
玄奘領了師父言語,就做化緣的和尚,徑至江州。
適值劉洪有事出外,也是天教他母子相會,玄奘就直至私衙門口抄化。
玄奘與殷小姐相會,讓等了十八年的陳凡不由一笑,西天取經之路即將開始,不知道這十八年,悟空那猴頭是否等急了?
第二十六章 劉洪伏誅
殷小姐原來夜間得了一夢,夢見月缺再圓,暗想道:“我婆婆不知音信,我丈夫被這賊謀殺,我的兒子拋在江中,倘若有人收養,算來有十八歲矣,或今日天教相會,亦未可知。”
正沉吟間,忽聽私衙前有人唸經,連叫“抄化”,小姐又乘便出來問道:“你是何處來的?”
玄奘答道:“貧僧乃是金山寺法明長老的徒弟。”
“你既是金山寺長老的徒弟,請進。”小姐聞言,將玄奘叫進衙來,將齋飯與玄奘吃。
小姐仔細看他舉止言談,好似與丈夫一般,小姐將從婢打發開去,問道:“你這小師父,還是自幼出家的?還是中年出家的?姓甚名誰?可有父母否?”
玄奘答道:“我也不是自幼出家,我也不是中年出家,我說起來,冤有天來大,仇有海樣深!我父被人謀死,我母親被賊人佔了。我師父法明長老教我在江州衙內尋取母親。”
小姐問道:“你母姓甚?”
玄奘道:“我母姓殷名喚溫嬌,我父姓陳名光蕊,我小名叫做江流,法名取為玄奘。”
小姐道:“溫嬌就是我。但你今有何憑據?”
玄奘聽說是他母親,雙膝跪下,哀哀大哭:“我娘若不信,見有血書汗衫為證!”
溫嬌取過一看,果然是真,母子相抱而哭,就叫:“我兒快去!”
玄奘道:“十八年不識生身父母,今朝才見母親。教孩兒如何割捨?”
小姐道:“我兒,你火速抽身前去!劉賊若回,他必害你性命!我明日假裝一病。只說先年曾許舍百雙僧鞋,來你寺中還願。那時節,我有話與你說。”
玄奘依言拜別。
卻說小姐自見兒子之後,心內一憂一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