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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了事。於是他打斷錦如的話道:“剪斷截說,撿主要的,別太羅嗦,我不聽前因,就聽後果。”
“呵!”錦如見王達急赤白臉的樣子不禁有些不滿,心想:不說清楚我來幹什麼來了?於是臉色一變道:“你要是這樣,我不說了。”說完扭身要走。王達見她如此,趕緊央告道:“別別,你愛怎麼說就怎麼說,還不行嗎?”
“好。”錦如又和緩了語氣道:“那我先問你,你別怕,我不會向任何人去說。你說,當初究竟是不是你救了我?”
“這……”王達沒料到錦如會突然問起這個他最怕問的,他猶豫了一下道:“這與你要說的有什麼關係呀?”
“怎麼沒關係?如果你不是救我的人,我幹嘛非追著你說?你要是是救我的人,我現在是來報恩來了,我就告訴你。要不,我們情同陌路,我非湊到你耳根子邊說,不是魔症也是吃飽了撐的吧?”錦如不緊不慢的說。王達心裡那個後悔啊,恨不能抽自己一頓嘴巴子。剛才要是耐住性子聽,哪有這個羅嗦!無奈只得放低了聲音從牙縫擠出兩個字:“是我”。
“什麼叫‘是我’?說明白些,什麼是你?”錦如見他如此,知道自己已經佔了主動,又緊逼一步道。
“是我救過你,行了吧?”王達現在就想快點結束。錦如聽他如此說了,便突然改了口氣,道:“恩人,我謝謝你了。我會報答你的。”錦如的眼睛有些溼潤,聲音有些顫抖,她的眼前不禁又浮動起前些日子遭遇的那可怕的一幕。
我們前面交代過,錦如的父母都是教民,死於前幾年義和團運動中。所以,每到清明前錦如都要到墳地去祭奠。每次去,都是英國教父達利德陪同她一起去,這回也不例外。本來一切都很順利,一早起身,上午巳時許就回來了。可沒想到在快進城時迎面成群打夥來了一夥日本浪人。
筆者交代一下,這夥人不是什麼正經人,他們看這天天氣不錯到城外踏青遊玩,順便呢,再幹些偷雞摸狗的勾當。錦如看到這麼一幫流裡流氣的年輕人迎面迤儷歪斜晃晃悠悠,嘴裡還哼哼唧唧的走過來,芳心不由自主噔噔亂跳起來,腿肚子就差轉筋了,一時沒了主意。是啊,她一個姑娘家家的,哪見過這個陣勢啊?其實大道上人來人往的人並不少,但這些並沒有減少錦如的膽怯。因為她知道所謂的“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不是要求一般人的,而是說給習武人的。因為中國人平時的家訓都是“煩惱皆因強出頭、各掃門前雪”一類的自保格言。一般人甭說相助,哪怕表現點不平的樣子呢,許多人都不敢啊。您就甭提什麼拔刀了。
要說也該出事,錦如本來怕壞人看見自己面目,故此今天一直用一塊圍巾連頭帶臉罩著的。可就在和這夥浪人打對面時,不知怎麼,抽不冷子平地颳起一陣大風將她的圍巾刮飛了,錦如慌忙用手去抓,可圍巾飄起順風而走,正好刮到一個叫木村二郎的面前,被木村一把抓在手裡。這麼說吧,如果錦如的圍巾沒被風吹起,木村一夥也注意不到自己面前走過的是一個水蔥般的絕世佳人,就這一陣狂風,真飽了他們的眼福了。但他們也沒想到的是,這是要付出代價的!
錦如見圍巾落在一個又高又壯麵目猙獰傢伙的手裡,哪敢去要呢。只得看看身旁的教父達利德。達利德已經五十多歲,不過他倒沒把眼前這夥人看為壞人。因為根據天主的教誨,人心皆為血肉所造,惡念乃是一時迷惑,並非冥頑不靈不可改造。他忙向前緊走幾步,向木村鞠躬的同時在胸口上劃了個十字道聲“阿門”。木村做夢也沒想到在這裡能有此豔遇!他兩隻賊眼色迷迷盯住錦如的臉,心中道:“我的娘,在這黃塵滾滾的土道上,嘿!我的,頂好的給!”他連看都沒看就把達利德推倒一旁,直向錦如撲去。
“姑娘,給,你的圍巾的有。”木村嬉皮笑臉的說著把圍巾遞到錦如面前。錦如恐慌得不得了,面色緋紅,伸手不是,不伸手也不是。此時這七八個浪人都圍攏過來,這個摸一下錦如臉,那個撩一下錦如頭髮,錦如左躲右閃嚇得不知所措。大道上的行人見狀也不走了,站在不遠不近處敢怒不敢言瞪著眼看。木村一把將錦如的手拉住,嘴裡說著“給你呀”,隨著將錦如抱在懷裡連親亂摸。達利德不幹了,他邊喊著“流氓!惡棍!流氓!惡棍!”邊用手中的文明棍對著這夥人一陣亂打。不過,他哪裡是這夥混蛋的對手。過來個浪人幾下就將他的文明棍奪過,喀吧喀吧撅為幾節,把他連推帶搡轟到了一邊。達利德氣得臉色煞白,渾身亂抖,只剩下喘粗氣的份兒了。
錦如一邊掙扎一邊向圍觀的人聲嘶力竭大叫道;“鄉親們,救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