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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神總是怪怪的,那眼神有時候太過溫柔,溫柔得“完全不斯內普”。
不過那種瞬間很短暫,很快又會被其他哈利讀不懂的情緒替代,好像有開心,又好像有難過,甚至有一絲悔恨,但無論如何這都很不“斯內普”!
點完名以後,斯內普暈暈乎乎地開始上課,但眼尖的學生很快就發現他的眼神有些渙散,似乎沉溺於某種回憶當中,而且不知道為什麼,斯內普總是“不經意間”向著哈利所在的方向瞧去,直到他似乎注意到了哈利臉上懷疑的神色,然後他的視線忽然光明正大的轉向了哈利坐的地方。
“波特!”魔藥學教授說道。“如果我把水仙根的粉末加到艾草浸液當中去,會得到什麼?”
哈利明顯呆了一下,“《魔法藥劑和藥水》裡有這個嗎?”他說:“我剛剛讀完,可是不記得有哪種魔藥的配製用到了艾草——”
按照平日裡的發展,哈利說不會,斯內普絕對會毒舌一番,再罰他站上一整節課,但是看著她那和莉莉幾乎一模一樣的長相,他的話到嘴邊就變成了:
“坐下吧沒事的,回去再好好看看書,有什麼不懂的可以去問我,”斯內普頓了頓,然後接著說到:“還有因為哈莉的誠實,格蘭芬多加十分!”
整個教室,所有的熊孩子都一臉懵逼,特別是一旁的赫敏,嘴巴張大得能夠簡直能塞進去一整個蘋果,那可是性格深不可測,對其他學院嚴酷刻薄的斯內普教授,他居然會跟哈利這個他平日裡最討厭的學生說——“誠實,格蘭芬多加十分!”,教室裡的學生甚至懷疑他們在上課前被施加了什麼可怕的幻術魔法。
課堂仍在繼續,不過老師和學生都顯得有些心不在焉,斯內普是因為見到了“小時候的莉莉”有些魂不守舍,他只想去問一下鄧布利多到底發生了什麼,“會不會是莉莉的靈魂在哈利波特身上又活過來了?”哪怕知道這很荒唐,但他還是忍不住胡思亂想,哈利則是因為心情的大起大落有些走神,拿著羽毛筆在紙上不知道畫著什麼。
但就這一點不起眼的小動作,還是被時刻關注著他的斯內普注意到了,他大踏步走到哈利旁邊,清了清嗓子說到:“有的人,自以為有些名氣,就覺得自己,可以不用認真聽我講話了,是嗎!”
赫敏皺著眉頭看了看旁邊埋頭寫寫畫畫的哈利,用手肘輕輕戳了一下他。
哈利馬上有些慌張地抬起了頭,直愣愣地望向斯內普教授,那雙碧綠的眼睛裡充滿了無措,斯內普教授面無表情地與她對視著,但很快他慘白的臉上竟然有些紅潤了起來,他發現了自己的失態,默默轉過了身,正準備在黑板上寫個什麼,但剛走一步,就停頓了下來。
“咳咳,但是,如果是在記筆記,那是值得鼓勵的,格蘭芬多,加五分。”
一旁的馬爾福和他的小跟班高爾發出一陣不滿的噓聲,斯內普教授又立馬轉了回來,臉色也恢復到了之前,聲音好像陰冷的寒風:
“你們兩個,是有什麼意見嗎?多學學哈莉的好習慣,你們兩個蠢材!下課後,罰抄今天我講的話,五頁羊皮紙。”
“不!教授,這不公平!”馬爾福的臉直接憋成了豬肝色,像快要哭出來了。
“你,馬爾福,再加禁閉一週。”斯內普教授沒有理會馬爾福的不滿。
“喔那個教授,我叫哈莉,莉莉是我媽媽。”哈利用怯生生的聲音小聲解釋道。
儘管馬爾福還在表達自己的委屈,但斯內普教授還是聽到了哈利的聲音,再次望向她,仍舊是幾秒鐘平靜的對視,斯內普轉過了身走向講臺。
“我知道,我當然知道。”
哈利發現,他說這句話的時候,斯內普在樓梯上踉蹌了一下——這是從未有過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