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統領,龍在洋。”
葉小蟲嘆口氣道:“這個人至少死了半個月之久了,貴堡怎麼才想起來報官?”
賈半山道:“葉神捕,你也知道我們過的是刀頭舔血的日子,殺個人或者被人殺,不是什麼稀罕事。更何況家醜不可外揚,我們不想讓事情還一點兒眉目沒有,就讓江湖上傳得沸沸揚揚。解劍堡這塊牌子豎起來,誠屬不易啊。”
葉小蟲心裡有些不快,暗道:“不想報官還來找我幹嘛?說什麼不想讓江湖上傳得沸沸揚揚,合著我還得負責給你們保密?”
柳千山看出葉小蟲神色不豫,忙介面道:“葉神捕,我等實實不願驚動官府,但半月之內連折數名高手,而我們卻漫無頭緒,除了幾具屍身一無所獲。思來想去,也只有勞動葉神捕大駕了。葉神捕巨目如電,明察秋毫,人稱‘能令死人說話,可為宿鬼陳冤’,我等還要仰仗葉神捕多多幫忙啊!”
葉小蟲眨眨小眼睛,心道:“說得明白,找我不是經官報案,而是幫忙,驗驗屍體,找找線索,一代神捕成了衙役忤作了。”不過有道是“千穿萬穿,馬屁不穿”,柳千山這幾下馬屁還是拍得他十分受用。葉小蟲拱拱手道:“自家兄弟,好說好說!柳二哥、彌陀兄、賈四爺,小弟有幾斤幾兩你們還不清楚?非是我有意拿架子,實在是屍體爛得厲害,看不出多少有用的東西。貴堡有個冰窖是吧?”
潘一山奇道:“不錯,小葉兄如何得知?”
葉小蟲暗笑:“眼下天氣炎熱,可這屍體剛才卻觸手猶涼,自然是在冰窖存放的緣故了。”口裡卻道:“如果不是放在冰窖之中,這幾具屍體只怕會爛得更快。可如果一直在冰窖這中,又不該腐爛到如此程度。想必是柳二哥和幾位數日來也在不斷地研究屍身尋找線索,反覆搬進搬出的緣故了。如此甚好,我將我想到的和幾位想到的放在一起,看看有沒有收穫。”柳千山等見他料事如神,直如目見耳聞一般,不禁由衷地歎服。
葉小蟲用鐵尺指點著龍在洋的屍體道:“龍副統領的致命傷是從前胸一劍穿心而過,透背而出。難得是,劍身一點兒沒有碰到前後胸骨、肋骨,真可謂是遊刃有餘!殺人者當系職業殺手,而且至少有十年以上的殺人經驗。”
賈半山咕噥了一句:“呣,職業殺手。”屠手彌陀潘一山暗忖:“我出道二十餘年,殺人沒有三百也有二百八。可讓劍刃遊逸於骨頭縫隙之間,我也未必做得到。”
葉小蟲接著道:“殺手不僅出招部位拿捏得恰到好處,而且一劍將人刺個對穿,出劍拔劍定是快得不可思議,絕不拖泥帶水,因此出血很少。前胸和後背的創口一樣,都是長約半寸,寬僅三毫,可斷定兇器是普通的佩劍,並非吹毛斷髮的利器,由此更可見殺手的內力不凡。他在內力上的修為應該至少不下十五年。對了,柳二哥,這位龍副統領學的可是卓不群卓爺的劍法?”
柳千山奇道:“不錯,龍在洋學的正是卓不群的‘心高氣傲劍法’。葉神捕如何得知?”
小葉起身道:“但凡習武之人,與人動手過招之際,未求傷人,先求自保,對胸口要害更是防備甚嚴。像卓爺那樣的大開大盍劍法,一味以攻為守,對胸口要害全不顧及,實在是不多見。倘若換一個人,學的不是卓爺的劍法,兇手或許仍能一招斃命,但傷口一定不在胸口了。”
柳千山嘆道:“葉神捕明見,我等也是猜測龍在洋正是使出那招‘目中無人’之時,對方的劍後發先至,取了他的性命。這招‘目中無人’雖然凌厲,但前半招刺敵雙目只是虛點,旨在奪人心魄而已。”
葉小蟲皺眉思忖道:“這樣看來,殺人者似是熟悉這套‘心高氣傲劍法’的人。”柳千山等都是一震。葉小蟲自顧自道:“有道是‘劍走偏鋒’,從中路劈、刺,已失了劍的靈動。使劍之人攻中路的已是極少。而且,在劍刺雙目的危急關頭,不去格擋卻去攻敵,若非抱定同歸於盡之心,便是鐵定知道前半招乃是虛招!這樣來看,殺人者要莫是見識過此招的宿敵,要莫是深知此招的朋友。”話一出口,連他自己也嚇了一跳:如果連身邊最親近的朋友都不能相信,那麼,活著可還有什麼意思?
柳千山默然不語,似是渾沒聽見小葉的話。潘一山沉聲道:“若說敵人,據我所知,卓不群此招一共使過三次。能見到卓不群使出此招的敵人,現在都已是死人了。”
不是敵人,那麼就是朋友了?葉小蟲長嘆一聲。
邢州的白瓷蓮壺,越州的青瓷茶盅,申州的雨前毛尖,入口清爽,沁人心脾,直欲把五臟六腑滌盪得乾乾淨淨。葉小蟲一連喝了七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