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孃的神氣,將算盤噼哩啪啦亂撥一氣,然後報出心裡早已算好的價錢:“一共是四錢銀子。本店本小利薄,概不賒欠,親朋好友,免開尊口!”白衣少年心裡有氣,遞上一兩銀子,正想說“不用找了”,青衣少年拉了他衣襟一下,以傳音入密功夫對他低聲道:“不可示富!”伸手接了小二找回的碎銀子。
白衣少年轉身對青衣少年低低說了句什麼,青衣少年忍不住哈哈一笑:“好,還有九十一次!”小二沒有聽見白衣少年說什麼,只見青衣少年揣起了找回的銀子,並說什麼“還有九十一次”,不禁心道:“難怪那個白衣少年愁眉苦臉了,這個窮鬼不知怎麼黑上這白衣小子了,吃著還要拿著,還說‘還有九十一次’,乖乖,還不把他吃得骨頭也不剩!”只聽後面老闆娘高興得變了調的聲音:“豹子!通殺!!”小二連忙一溜煙地跑去看老闆娘的“豹子”了。
下 少女心事
下 少女如玉 心事如傷
此次世宗親征,黑劍呂不三、白劍呂不四隨護在趙匡胤左右,隨軍北上。
四月十四,不宜出行。
“公子,公子,你來看!”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女,興沖沖地奔紫雲軒而來,著一身水綠色的衣裙,梳兩個抓髻,一雙清澈的大眼睛天真無邪,手上提著一隻金絲鳥籠,裡面一隻雲雀正活潑地上下翻騰。
少女奔到紫雲軒外,兩個身穿“劍”字白衫的守衛忙陪上一個笑臉,少女卻眼一瞪,用鼻子哼了一聲,睬也不睬就從二人中間穿了過去。兩個守衛習以為常,也不覺尷尬,二人相視一笑,彼此心照不宣。暗暗都道:“這兩個‘怪物’倒真是天生一對。一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什麼人都不見,偏對這個小丫頭法外開恩。一個卻是……”
二人正偷笑,忽聽裡面傳來少女的半聲驚呼,隨即便給堵住了嘴巴一般,再無半點聲息。兩名守衛又是相視一笑,不禁浮想聯翩。那軒內少年不過十七八歲,剛剛進去的少女也是十五六歲,正是情竇初開,發生點什麼事也不算稀奇。咱二人在外面忍受驕陽似火,軒內此時卻定是春色無邊了。
正胡思亂想,只見心劍張不情匆匆而來。兩名守衛忙畢恭畢敬地躬身行禮,口稱:“參見堂主!”張不情微一點頭,低聲問道:“少堡主在嗎?”左首那個衣上繡龍的守衛答道:“回堂主,少堡主今天一天哪兒也沒去。現正在軒內。”頓了一頓又道:“如……也在。”張不情似乎舒了一口氣,點點頭。右首那個衣上繡鳳的守衛道:“堂主,要不要我進去為您通稟一聲?”臉上神色卻是十二分地乞盼他說“不用了”。
解劍堡的少堡主,性情十分怪異,曾多次對這劍字龍組和鳳組的兩名守衛厲聲交代,若非他親自許可,任何人不得進入紫雲軒。侍候他的兩個丫環綺雲和瑞雲也只得在規定時間內才允許進去服侍他飲食起居、抹拭灑掃。
上一次四堡主賈半山前來探望少堡主的病情,兩個守衛要先去通報,賈半山一瞪眼:“我是外人嗎?通報你個鬼!”結果那次四堡主笑咪咪地告辭出來,少堡主還沒等他走遠,就厲聲對兩名守衛道:“我不是交代過了嗎?沒經我的許可,任何人不準放入紫雲軒半步!你們兩個是不是沒帶耳朵?還是眼裡根本沒有我這個少堡主?”
老堡主於十一年前仙去之後,少堡主一直體弱多病,平日裡只是練字讀書,並未習武,是以二堡主柳千山實際主掌堡內大局。但全堡上下對少堡主從來不敢有半分不敬。兩名守衛自是啞子吃黃連,有苦說不出,賈半山也如同聾子一般,充耳不聞,頭也不回地徑自去了。
所以這次那名鳳組的守衛硬著頭皮問張堂主要不要通報,卻壓根不想這個時候進去通報,真要是看見了什麼不該看到的,恐怕這對招子就保不住了。
張不情遲疑地搖了搖頭,正要開口,聽見軒內一個少年哈哈大笑,一個女孩驚叫道:“你弄疼它了!”中間夾著幾聲雲雀的尖叫。張不情神色一寬,低聲吩咐道:“照顧好少堡主的安全,有什麼事及時向我稟報。”說罷轉身匆匆去了。二人低聲稱是,心下卻道:“注意什麼安全?難道還有誰敢對解劍堡的少堡主心懷不軌不成?”二人終日守在堡內後面的紫雲軒,久不到前面去,是以並不知曉近日堡內接二連三的命案。只要張不情不進紫雲軒,二人已是如蒙大赦了。
只見那綠衫少女奔到門口,正要關門,瞧見兩名守衛正盯著自己看,而自己的衣裳偏偏有些不整,自己的頭髮偏偏有些凌亂,不禁臉頰飛紅,佯怒道:“劉一鳶,龍在水,你們兩個鬼鬼祟祟地幹什麼?莫非想偷聽嗎?還不滾遠一點兒!”